不意外当中安坐,并且还需要双料状元公作陪的是当今皇上朱佑樘。
朱永见到朱佑樘后,直接上前见礼道:“臣朱永见过吾皇。”
三家商行听到朱永的叩见礼之后顿时大惊失色,顿时跪地磕头起来。
“草民刘安见吾皇,吾皇圣安!”
“草民谢永见过吾皇,吾皇圣安!”
“草民王信见过吾皇,吾皇圣安!”
“朕躬安,诸位平身!”朱佑樘开口道。
三位商行负责人起身之后依旧战战兢兢,实在是在大明中叶,商人的地位实在是不高,想见皇帝一面更是无从说起。
此时三人身体却战战兢兢,内心却激动得无以复加,想不到参加一次拍卖会竟然能见到皇帝,这是能吹一辈子牛逼的事情。
这次拍卖会准备的银两要是能送给皇帝,只求皇帝留个字给他们,这都赚翻了,御笔啊!
“诸位,对于此次能参加拍卖会,朕心甚悦。”朱佑樘开口道。
“因为圣主临朝,我等草民才敢尝试着跟随朝廷一起发家致富。”两淮盐商刘安小心地拍着马屁。
“跟着朝廷的指挥棒走就对了,朕包你们有传不陪,此次这个1号地朕有意将他打造成样板,也好告诉后面的上家如何经营房地产,所以宫内才抢了先手,这么你们就不要怪罪太监蛮横。”朱佑樘开口道。
“不敢,不敢,是我等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没有料到皇上你有着长远规划,是我们草民有眼无珠,竟然没发现皇上你的高妙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几个商行的负责人感觉请罪道。
“再商言商,既然是宫内率先破坏了规矩,朕有意就此做出补偿,朕决定拉人入伙联合开发此地皮,不知几位商家可有意向。”朱佑樘开口问道。
“皇上,还有这好事?请务必不要忘记臣下。”不等几个商家开口,抚宁候朱永率先说道。
朱永此时巴不得将银子送到朱佑樘手上,以此来改变朱佑樘对他的看法,也好早日将他的保国公爵位还给他。
朱佑樘的本意就是筹集资金,只需第一批房地产赚到了钱,自然后面的地皮就好卖。
既然这个朱永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率先开口,朱佑樘当然得满足他。
“朕当然是来者不拒,既然抚宁候有意向,朕算你一个,抚宁候打算花多少银子参与其中?”朱佑樘问道。
朱永一见朱佑樘终于答应他的送银子,看来国公之爵位恢复有望。
于是他高兴道:“皇上你决定多少合适,五十万两如何?”
说完朱永试探地看着朱佑樘。
其他三家商行见有人捷足先登,而且一开口便是五十万两,顿时大急,这好不容有一个近距离接触皇帝的机会,可不能被人捷足先登。
原本朱佑樘在问他们有无意向之时,他们三个出于商人的本能,权衡了一下投资的利弊,接着瞬间被朱永的话打清醒。
对啊,他们可是奔着给皇帝送银子来着,可不是为了什么做生意赚钱。
特别是两淮盐商刘安就特别着急,之前皇帝朱佑樘可是对他们两淮的盐商很是不满的,已经处理了几十人。
这次就是奔着改善皇帝对他们两淮盐商的看法,所以才着急送钱,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皇上,草民也愿意投银子入股。”刘安急忙插话道。
“草民也愿意入股。”晋商谢永也回答道。
“草民也愿意入股。”江南王信回答道。
“诸位1号地皮开发无需这么多银两,朕就答应抚宁候的五十万两份额。”朱佑樘开口道。
三位商行负责人一听皇帝只接纳朱永的银子,顿时大急,这是下手太慢吗,还是皇帝看不上他们这些商人的钱?
“皇上,请务必考虑我等草民的一片拳拳爱心,无论如何接受我等的入股银。”
刘安有些要哭了,皇帝难倒是彻底决定不给他们两淮盐商活路吗?
“是啊,皇上请务必接受我的银两。”谢永直接跪地磕头道。
王信一看顿时效仿之,也跪地磕头道:“请皇上看在我等一片心诚之意,务必接受我等的银两。”
这是上赶着给自己送银两啊,朱佑樘内心暗想道。
朱佑樘也知道他们送钱的目的所在,他们这些人并不是有多看好此块地的房地产开发有多好,他们是投资朱佑樘这位皇帝。
或者说叫政治献金也没错,因为他们根本没打算要回投资的这笔钱,就当是送给朱佑樘的见面礼接个善缘。
要说他们也真能下本,出手便是五十万两就为了和朱佑樘结个善缘。
朱佑樘考虑一会儿,开口道:“1好地规模不大,若是接受太多入股的话,恐怕没有什么利润,朕还是之接受抚宁候的入股。”
朱永一听朱佑樘答应的投资入股,顿时大喜,看来皇帝也不是真要处罚他这个抚宁候,也许只是为了告诫他一番,于是朱永顿时安心不少。
刘安他们听到朱佑樘还是之接受朱永的入股,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嘛,朕打算成立一家银行,这个银行倒是允许你们入股,不过嘛,这个入股却是限额的,没人只能入股十万两,占股只能是百分之一。”朱佑樘继续说道。
刘安他们听到朱佑樘还是愿意接受他们的银两,只是换了个名头。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皇帝朱佑樘接受他们的银两就行,至于名头,他们并不在意,因为只要皇帝答应,他们今后出去就可以跟别人说他们是皇商。
“皇上,您放心,占股一事您说占多少就是多少,只要让我们投银子就成。”刘安迫不及待地说道。
“对的,皇上,你只要让我们投银子,我们便感恩戴德。”谢永和王信迫不及待地说道。
“还有就是,朕希望你们能在朕这行成立的银行存一些银两,不过你们放心,存放的银两朕会给予你们算利息。”朱佑樘继续说道。
刘安大喜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皇上,存银还能给利息,这是前所唯有的好事啊,皇上,草民愿意存四十万两,您觉得如何?”
说完刘安小心翼翼地看着朱佑樘一眼。
“哈哈……对于存银,朕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朱佑樘大笑道。
“皇上,草民也愿意存四十万。”
“皇上,草民也愿意存四十万。”
谢永和王信也迫不及待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你们三家各入股白银十万两,各占股百分之一,另外你们三家各存银四十万两,利息嘛,一厘,你们是要存活期呢还是死期?”朱佑樘继续问道。
刘安他们三个压根就没打算要会这五十万两,虽然对朱佑樘这活期和定期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也不懂,但是不耽误他们从字面的意思理解。
毕竟当铺中不是也有活当和死当之说吗?定期应该就等同与死当,再也无法取出来。
于是三人异口同声说道:“我们存定期。”
“你们想要存定期多少年,有定期五年的,还有定期十年的,还有定期二十年的?”朱佑樘继续问道。
“皇上,这有没有定期终身的?”刘安试探道。
朱佑樘听到刘安的话,就忍不住想翻白眼,你们想献银子给朕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虽然他此时确实是眼红他们的银子,但是没打算真白嫖啊,以后还是会还的,而且可是算利息的。
“定期并无终身定期。”朱佑樘淡淡地说道。
刘安他们三个一听,顿时了然,这是皇帝并无要保他们一世富贵的承诺,只保他们二十年的平安。
对于只有二十年的平安日子,刘安三个心里是稍有些微词的,但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皇帝说之保你二十年富贵,你还能说半个不字?
于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草民愿意存二十年的定期。”
“既然如此,那么具体的事情你们跟三德子详谈,毕竟在商言商,还是需要立字据的。”朱佑樘开口道。
三人听朱佑樘说还要立字据,顿时放心不少,不是皇帝的口谕而是字据,这字据可要保存好,这可等同于世卷,保命符。
在一旁的王守仁看着朱佑樘这一顿神操作,看得简直是眼花缭乱。
皇帝这是空手套白狼啊,当然王守仁还不知道空手套白狼这个词,但是已经理解这么一个意思。
皇帝拍得这块地,从头到位没有花一文钱,而且新城改建还没有开始,刨开买地的一百万两,皇帝已经净赚一百万两。
对于这一幕,真的把王守仁给震撼道了,他到现在还没明白此中诀窍,难道是这些人为了讨好皇帝?
“伯安,走吧,陪朕回宫,这个新城改建,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很你商议一番。”朱佑樘边起身便说道。
万守仁顾不上再思考,连忙躬身回答道:“是,学生正好也很多疑惑,想向院长您请教一二。”
朱永和刘安他们看着王守仁和朱佑樘的互动,都露出了羡慕之色,不愧是双料状元公,果然是简在帝心啊,未来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