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瘦猴抓抓脑袋,“有是有,但是嫂子不让我讲啊。”
“你傻啊,她又不知道,小声和我讲,我不和别人说。”
瘦猴在沈沛面前,那都是脑子抽风的,听他这么一说,就忍不住告状了,“哥,你还记得那个张文军不,那狗东西竟然还欺负嫂子……”
他把次在公社碰到张文军的事儿和沈沛说了。重点描述对方对晓冬多凶,还动手动脚的。
沈沛听着这些事儿,舌尖抵着腮帮子。笑的有些残忍。
“那狗东西哪只手抓的?”
“……右手吧。”
沈沛点点头,又问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倒是没有了。好像就是你家大嫂次还跟踪我们来着。但是嫂子机灵,没给她跟。”
沈沛点点头,“行了,我都知道了,不和你说了。还得买肉回去做饭呢。”
“哎呀哥,你不和我聊了啊。”瘦猴有些失落。
“不了,我还要去看我老丈人呢。”
笑着拍拍瘦猴的脑袋,骑车就走了。
他媳妇不想说,但是他得去弄清楚。
能让他媳妇流眼泪的事儿可不多。总不能她被人欺负了,自己这个当男人的啥也不知道。
沈沛这辈子啥都能忍,就是忍不了自己媳妇被人欺负。哪怕是老丈人丈母娘欺负的,他也得去打个招呼,让他们以后注意点。
沈沛去公社买了两斤猪肉,一斤送到丈母娘家里去。一斤到时候拿回家里晚请客吃饭。
路过公社政府办公室的时候,他瞄了一眼,冷笑一声,骑车继续走。
到了林家村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记得他。
看到沈沛了,好些人欲言又止的,想和他八卦,又不敢八卦的样子。
沈沛就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老婶儿,还记得我吗?”
被叫住的是林晓冬村里的一个大婶子。
她听到什么问自己,就笑着道,“当然记得啊,你和晓冬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吃酒了呢。办的可真热闹啊。”
沈沛道,“难怪看着眼熟呢。我媳妇昨天回来,在我老丈人家那事儿,你知道不?”
“你知道了,晓冬和你说了?”这大婶子不答反问道。
在她的认知里面,这种事情是丑闻,谁都不乐意和婆家说的。
沈沛道,“这种事情有啥好瞒着的啊。这么近,我不是迟早都能知道吗?我家晓冬和我感情好,啥都说。我就是觉得我家晓冬委屈,婶子你说呢?”
这婶子哪里知道还有年轻人这么狡猾且会脸皮厚会撒谎的,立马就把她的知道的事儿倒豆子一样的说出来了。
“不是我说啥,你家晓冬是挺委屈的。丽芬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望她身泼脏水。要不是她聪明,现在名声都要变成啥样了哟。”
“那个张干事,幸好是被晓冬关在屋里了,要不然她一个女娃子,要是遇着一个男人,咋打得过哟。”
“真可怜,她嫂子自己偷人,还想往晓冬头泼水。”
“这几天大春还在往外说呢,说是晓冬不老实,说丽芬是护着晓冬才承认的。可咱心里明白,晓冬是咱看着长大的,咋可能干那事儿呢?丽芬自己都承认了,想回城才干的。”
“队长都说明白这事儿了,晓冬家里人咋还为了维护丽芬,给晓冬泼脏水呢……”
这嫂子说着,沈沛的脸就黑一分。
其实这嫂子说的很乱,但是沈沛听的很认真。
然后自己在组织了一下关键信息。
这里面参与人有张文军和徐丽芬。
徐丽芬和张文军为了在家里约会,给晓冬和丈母娘下了药,然后晓冬没吃,把丈母娘给药晕了。
晓冬没吃药,所以发现了这两人的勾当,就把张文军给关在房间里,喊了人来。然后徐丽芬还不承认,给晓冬泼脏水,差点就坏了晓冬的名声。
可别人不知道,沈沛还能不知道张文军这狗东西是冲着谁来的?
要真是和徐丽芬约会,犯得招还下药,回家里约会吗?随便找个小树林和草垛子不就成了?
下药、林家、晓冬的房间……
沈沛听着,手背青筋暴出。
特别是晓冬家里人还维护徐丽芬。
沈沛想着那个场景,就心疼的不得了。自己媳妇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没有人维护她。她一个人和所有人争辩,保护自己的清白。然后还要被家里人泼脏水。
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啊!
还买肉吃,买个毛线!
沈沛将那块猪肉送给了大婶子。感谢她替晓冬说话。
大婶子受宠若惊,“这咋好意思呢,我就随便说说实话,哪里值当这一斤肉啊。”
沈沛肯定道,“值当,在我心里,晓冬的名声就是最重要的。婶子你帮我家晓冬说话,我感激你。你收着,我心里舒坦。你要是吃着高兴了,以后多替我家晓冬说说好话。别让人给她泼脏水。”
沈沛说完,就把肉让她篮子里,骑车走了。
沈家人这会儿还在家里。
因为徐丽芬的事儿,加刘慧兰腿受伤了。所以林家人干脆请了假,不工。
反正现在这天气,也没啥活干,耽误就耽误了。
林根生坐在院子里抽着烟,满脸愁容。
林大春则在院子里劈柴,边干活边抱怨,“不是我说啥,咱家现在都怪晓冬。不是她闹的,咱家不会这样。”
刘慧兰在屋里听着,伤心的直哭。
她醒来之后,听说了这事儿之后,就激动的病了。现在都不知道咋办。
想怪儿媳妇,但是儿子不乐意。维护着。她也不可能让这个家散了。
可怪闺女……闺女也受了委屈啊。
她只能怪自己,自己不该摔了腿,不该生病的。
这样晓冬也不会回来了,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儿了。
刘慧兰哭的伤心,林根生和林大春听着都烦。
林大春道,“哎呀妈,你别哭了。”
突然,有人骑自行车进了院子的。
父子两人一看是沈沛,都有些心虚。
沈沛笑着道,“我刚从外地回来,从公社买了一斤肉,想送来给咱家吃,孝顺爸妈。”
林根生尴尬的站起来,“这……不用了吧。”
沈沛道,“我进村子就听着大家议论一件事儿。大舅哥满村子的给我媳妇泼脏水。大嫂子幽会汉子,被我媳妇抓到了,结果还倒打一耙。”
“没这回事!”林大春激动道。
“来,我来告诉你有没有这回事。”沈沛把车停在一边,边朝着林大春走过去,边招手。走近了,直接抓着林大春的衣领,一拳头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