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鼻子都出血了。
看着这男人还恶狠狠的样子,吓得都钻床底下去了。孙艳艳也吓蒙了,但是知道了这事儿是她妈干的,心里顿时觉得可惜。
林晓冬咋就提前搬走了呢?
看着男人被医护人员带走了,孙艳艳问道,“妈,真是你干的啊。”
孙母颤悠悠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别问了。”
“你早说啊!”孙艳艳气道,“你要是早说了,咋样我也要想办法把林晓冬给留住的。”
“别说,我没想换孩子,人家自己要去换的,和我没关系。”
孙母极力否认。
但是病房的人已经看透了这母女两人了。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毒。
难怪之前那家人说啥也不愿意给他们家孩子喂奶,换谁也不愿意啊。
陆明芳还在这边来了,说啥也不同意。
另一边的病房里,男人也在谴责自己的媳妇,“你看看你,以后帮人也要看看是啥货色。这帮人还帮出个仇人来了。”
女人也是后悔的不得了。
要不是身体不方便,她都要去找孙艳艳母女两人算账的。
因为孙母的事情,病房里没人再愿意给孙艳艳的孩子喂奶了。孩子饿的没了力气。孙母找护士。护士问了一圈,也没人愿意帮忙。
都知道这人是帮助别人换孩子的人了。
都防着呢,光是听着都吓人,谁还敢和这样的人接触啊。哪怕是孩子,也没人愿意同情。
就怕沾上了之后甩不掉。
孙母见状,只能让孙艳艳通奶,折腾的孙艳艳痛的只叫唤。
“饿死算了,饿死他算了。我不喂奶。好痛啊妈。”
“不通奶也不行啊,你一直不喂奶,到时候就没奶水了。”
“不喂了,不喂了。”孙艳艳疼的嗷嗷叫。不愿意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孩子折腾自己。
死活不乐意给孩子喂奶。
最后还是孙母去找护士讨了一些麦乳精冲了水来喂。想着艳艳不愿意喂孩子,她就准备去找人买一些这个。
结果一打听,这个东西不止贵,还难买。
“我家狗娃儿咋这么命苦啊。”狗娃儿是孙艳艳孩子的小名。
……
“是不是要多弄点奶粉回来,总是让你这么喂,多伤身啊。”
沈沛看着自家孩子大口吃奶的样子,开始心疼媳妇了。
这臭小子是真的能吃。一口气能把两边吃完。然后继续睡,睡醒了又继续吃。
这谁能受得了啊。
林晓冬道,“暂时是够的,我听人说母乳喂养比较有营养。等过阵子长大点,再多备点奶粉。不过你儿子这饭量,估计吃穷你这个老子了。”
沈沛笑道,“他能有这个本事,我喊他喊爹。”
“别没正经,在儿子面前有个样子。”
“遵命!”沈沛笑着凑过去,在自己媳妇脸上亲一口,再看着努力吃奶的儿子。心里喜欢的不一样,“真像老子。我就是干啥都这样拼命。我要是不这么拼命,也没他了。”
林晓冬鼓脸,“沈沛,你说啥呢,让你正经点,你还越发没正经了。”
沈沛无辜,“我没说啥啊,我是说我努力和你结婚,要不然哪里有他?”
看他一脸正直还无辜的样子,林晓冬顿时无语。
到底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这人太狡猾了?
林晓冬在家里待了两天,亲戚朋友陆续都来看她。
林大伯一家子因为林向前经常往县里送菜的缘故,也早早的知道了消息。寻了个日子,都要去县里看她。
毕竟晓冬和沈沛对自家的帮助太多了。他们有了孩子,大家都应该去凑个热闹。最好是多带一些自家养的老母鸡过去。还有平时攒下的鸡蛋。
鸡蛋倒是够,因为林向前平时也要在村里收鸡蛋去给朱家饭店。
家里鸡蛋多。但是老母鸡不够。总不能把家里的老母鸡都给吃掉了。
林大伯干脆就掏钱去买,去村里找人收。毕竟晓冬这这坐月子,至少两天就能吃掉一只鸡的。就光晓冬带他儿子闺女赚钱,这老母鸡汤,他都能给晓冬包圆了。
收母鸡的时候,大家就知道林晓冬生孩子的事儿了。
刘慧兰还是听别人议论,才知道自家闺女生了孩子的事情。
“生了,生了个男孩儿。”刘慧兰心里其实还是替闺女高兴的。再大的怨气,心里还是心疼闺女的。但是又想到了自家苦命的儿子。
觉得都是兄妹两个,这命也差太多了。
一个坐牢,儿子还养别人家里。一个啥都顺顺当当的,现在一下子就生个儿子了。
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林根生没想那么多,他就问道,“咱家是不是也要收拾两只鸡给晓冬送去?她大伯那边都在收鸡蛋了。”
“那是装样子,就是想让人知道他们对晓冬多好。要不然谁家还没两只鸡?还犯得着去找外人收?”
刘慧兰就是觉得这家人都在装模作样的。就想讨好晓冬,好让晓冬和那边亲。
林根生叹气,“不管咋样,咱们这鸡还是要送过去的,你看咋送?”
刘慧兰想着确实得送,虽然心里也怨恨女儿,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女儿。生了孩子不过去看看,是不大行,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她咋不让人给咱带信儿?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说说,她心里还有咱们吗?”
林根生道,“不管有没有,咱还是要送,结婚和生娃都是大事。咱不能一样都不管。”
他其实也挺后悔女儿结婚的时候,没给她好好的办。
要不然他心里也不会在晓冬指责的时候那样亏心。
刘慧兰心里虽然怨恨,但是也觉得女人生孩子是大事儿,于是把家里的两只,老母鸡捆了。准备给晓冬送去。
还没出门呢,隔壁林大伯一家子已经挑着扁担出门了。
箩筐里都是鸡和鸡蛋。虽然上面盖住了,但是里面的母鸡一直在扑棱,发出声音,谁都知道这挑的是母鸡。刘慧兰看着这个阵仗,再看自家院子里绑着的两只鸡,顿时没想法了。走过去就将鸡放开了。
林根生道,“你这是干啥啊?不是说要去看晓冬的?”
“不去了,免得去了丢人!”
刘慧兰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心里自惭形秽,也不愿意承认,还嘴硬道,“她也是个势力的,看人家给的东西多,就和人家亲。咱还是不去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