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月过去。
小萍是个很勤快的女孩子,她很像当初的张巧玲,所以陆宁春一眼看中了她,她也没让陆宁春失望,干活特别卖力,面对客人热情周到。
开店的日子,忙碌又充实,让她有点找回了刚去深市打拼时的感觉,恢复了一点自信心,每天看着账本上不断增加的利润,她的心里格外满足。
转而想都挣得这些钱都不是自己的,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个念头,想重新做生意……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她给掐灭了。
她再也经不折腾了,现在挺好的,不用自己负担风险,每月能拿到一笔不少的工资。
“姐,给我一瓶冰镇果汁呗。”陆家盛走进来。
她伸出手掌:“给钱。”
陆家盛瞪大眼睛,讨好笑道,“钱,不要这么小气,不就喝你一瓶饮料。”
“你算算,这个月你都喝了我多少瓶饮料,都是我花钱买的,你应该领到了工资,给钱。”
陆家盛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百,抱怨道,“姐,你帮大姑家管店,每月帮他们挣那么多,咋喝一瓶饮料也得自己掏钱。”
她接过钱,拿起来看真假,“你也说是大姑家的店,做人得讲规矩,咱就是个打工的,哪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拿习惯就不好了。“
“你就爱讲究,大姑才不在意这点东西。”陆家盛见她认真看了好一会儿,“姐,我们厂子刚发的工资,不可能是假的。”
“五十一百都要看真假,收到一张假的,我就要自己掏腰包补上,不是怀疑你,万一你也被人骗了呢。”陆宁春给他找零。
陆家盛数了数找的零钱,发现宁春姐果汁给他算便宜了,高兴的笑了。
陆宁春给他拿了一瓶果汁过来。
陆家盛接过,不满道,“姐,这不是冰的。”
陆宁春道:“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天气,都深秋了,还喝冰的,也不怕闹肚子。”
陆家盛没法子,咕噜一口气喝完。
店里没人,她有时间和陆家盛聊几句,“最近工作怎么样,和同事相处还好吧?”
陆宁春来县城几个月,认识了不少人,因为对面就是县中学,不少孩子的家长来看孩子,都会来店里买点东西,时间长了,就混了个脸熟。
有个其貌不扬,穿着普通的学生家长是县城一个家具厂的老板。
听说他厂子要找送货的人,她想起还在家待业的陆家盛,就跟人提了。
陆家盛会开货车,之前在运输公司待过,有送货经验,家具厂老板立马答应了。
她回去跟陆家盛说了,陆建志和张巧对她感恩戴德,当天就把陆家盛踢出家门。
陆家盛跟陆宁春回县城,在店里打地铺将就一晚,第二天陆宁春领着他去家具厂。
不提人怎么样,陆家盛的长相还是蛮不错的,家具厂的老板见到人更满意了。…
陆家盛就在家具厂上班,住在工厂宿舍,时不时跑来蹭一瓶饮料。
她问完,没听到陆家盛的回答,抬头见陆家盛盯着正在干活的小萍入神。
她提高音量:“问你话呢!”
“啊?”陆家盛回神,“姐,你说了啥?”
她又重复一遍。
“很好,同事人都不错,老板还夸了我,给我发奖金了。”陆家盛得意洋洋道。
陆宁春忍不住笑了。
“行了,别在这偷懒,赶紧回去干活。”
陆家盛苦着脸道:“让我再待一会儿,我刚送完一趟货,正累着呢。”
眼神却不住地往小萍那里瞧。
醉翁之意不在酒,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她把人推出去。
等人开车走了,她回到店里,若无其事道,“小萍,你觉得家盛那人怎么样?”
小萍认真的想了想,满脸笑容道,“家盛哥是个很好,也很有趣的人。”
评价还挺高,也可能看在她的面子。
看不出小萍对家盛有没有特殊想法,她觉得小萍应该不至于看上陆家盛。
不是她瞧不起自家堂弟,家盛真的很不靠谱,因为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好吃懒做不提了,性格冲动,还没一点男子担当。
小萍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家里重男轻女,父亲还喜欢赌博,家里欠了一大笔债,小儿子在念书,两个女儿早早辍学出来挣钱还债。
小萍虽然才十八岁,但是心智比家盛成熟多了。
小萍和张巧玲一样对父母有很深的感情,不可能抛下父母不管,她的父母更加不堪,父亲嗜赌,意味着她要扛着一个负债累累的娘家。
家盛是没有办法负担小萍的娘家。
两人在一起矛盾会越来越多。
陆宁春自嘲一笑。
她也是别人眼中条件不好的那类姑娘,以前,别人挑拣她的家庭,嫌弃她的弟弟妹妹如今,她也开始挑拣别人的家庭,考量这些因素。
很现实,却不得不面对,二伯家也不富裕,二伯娘不会愿意接受这样家庭的儿媳妇。
她看小萍和家盛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应该是家盛剃头担子一头热。
只要小萍不喜欢家盛就没事了。
事实证明,她放心的太早了。
这天是陆大伯的生日,大堂嫂昨天来邀请她上家里吃饭,她推拒了许多次,这次实在抹不开面子拒绝。
花园小区是县城近年来新建的小区,房子很新很漂亮,陆家荣和陆家昌住上下楼,陆大伯两口子住在长子陆家荣家,离得近,两家走动很方便。
她上楼敲门,田彩凤过来开门。
“宁春来了,快进来坐。”
三室一厅的商品房,偏欧式装修,贴了光滑的地面砖,家具摆设都是簇新的,柜子上放着一台大彩电,正在放动画片。
陆家荣和陆家昌的四个儿子正在看电视,看见她,齐齐喊了声,“宁春姑姑!”
她冲四个孩子笑了笑。
客厅里坐了不少人,今天大房一家子都在,就连出嫁的陆宁雅也带着丈夫回来了。
陆宁雅记恨李成强结婚那天,陆宁春说的那番话,看见她,就满脸不高兴,“大嫂,我们一家人给爸过生日,你喊她来干嘛?”
田彩凤淡淡道:“爸让请的。”
陆宁雅嘲讽道:“有些人就是没有眼色,别人家的家宴也好意思来打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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