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进行到一半，又碰到个熟人，泰来电气老板，董永鑫。也是个情报高手，厉害得很。

“呦！王总，我听着声音就像，一看还真是。”董永鑫借着服务员开门的机会，看到了王雨晨，热情的打招呼。

客户是上帝。王雨晨笑着起身，走出房间，客套道：“董总，真巧，您来齐州，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请您吃饭。”

董永鑫扫了周林等人一眼，笑着解释，“我也是下午刚到，想着明天早上联系你，去认识认识刘总。”

王雨晨递给刘小夏一个眼神，“夏哥，泰来电气的董总。”

刘小夏赶紧起身出门，热情的伸出手，“董总你好，一直想去拜访您，一直没得出空来。”

董永鑫故作熟络的说道：“我知道你忙，所以我来找你了。我在起寿厅，一会咱哥俩喝一杯。”

“好，我一会过去找您，咱一会聊。”刘小夏痛快的答应道。

回到屋里，王雨晨给蒋晗递了个眼神，蒋晗会意，赶紧去帮董总买单。

刘小夏抱歉的解释道：“董事长，没想到今晚碰到了两拨熟人，我再陪您喝一杯，我得去陪他们了。”

“你去忙你的，只要不用我们掏钱，你在不在无所谓。”周林开了句玩笑。

李少勇笑着恭维，“小夏总做客户真是厉害，黏性真高，佩服。”

“运气，客户好，运气好。”刘小夏也不好说啥，随口应付。

蒋晗推门进来，对王雨晨说道：“董总和你想到一块去了，我刚要结账，岳总也去结账了。没结成。”

“那算了，明天你准备份礼物。上次他送给咱们的泰山石，挺贵重的。”王雨晨随口说道。

蒋晗有些发愁，“行吧，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了。”

刘小夏举起酒杯，笑着说道：“董事长，岳总，李总，我敬大家一杯。感谢三位领导对齐州业务部的关心和支持。我们一定更加努力，让齐州业务部越来越好。”

“好，越来越好，我喜欢听。”周林笑着举起酒杯，“都干了。”

敬完酒，刘小夏和王雨晨起身。俩人先去董永鑫房间敬了杯酒，刘小夏又单独去给郑立文敬酒。

房间内，岳芳有感而发，“刘总的客户忠诚度，真是绝了。改天，可以让刘总给大家分享分享。”

张雅雅笑着接过话茬，“小夏和雨晨都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想见他都难。”

周林对徐欣、曹蕾蕾说道：“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现在车头和车厢有些脱节，你们也得加油。”

“董事长，我们领导不是火车头，是火箭。我们望尘莫及。”徐欣笑着说道。

“我看了你们的数据，刘总是高铁，你们是绿皮车。你们要争取一年后，也成为动车。”周林说道。

曹蕾蕾笑着说道：“谢谢董事长鼓励，我们一定努力。”

李少勇说道：“雨晨总是真有钱，八年期产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买一千万的。小夏总的身价得是多少？”

曹蕾蕾笑着说道：“他身价多少都没用，妻管严一个，兜里比脸都干净。出去吃饭，如果不能用信用卡，都得现和老婆要钱的主。”

“这么好？”岳芳有些难以置信。

曹蕾蕾点点头，“还是个宅男，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简直是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宅男，真的假的？”李少勇也有些不信。

“真的，周末只要没其他事，夏哥都是宅在家里。他喜欢安静，讨厌应酬。”徐欣也说道。

大家聊了会刘小夏，王雨晨也回来了。

李少勇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王总，问你个私人问题，你多少身价？”

王雨晨笑了笑，表情有些傲娇，“还做不起家族信托。”

李少勇听懂了，几千万身价是有的，他很是羡慕，“真有钱。咱们公司，挣高薪的真是太多了。”

王雨晨笑了笑，没有言语。

岳芳接过话茬，“董事长说过，员工做到，公司给到。咱们公司的薪资水平，在市场上是很高的。”

对于聊天，王雨晨明显有些敷衍。酒局结束离开时，又和董永鑫、岳泽川碰到了一起。

“董总，我送送您。”王雨晨正好找了个借口，和蒋晗送董永鑫等人到胡同口，然后单独走了。

回到酒店，周林和张雅雅聊天。

“这半年多，你筹备了一个异地团队，没成。刘小夏一个都没筹备，什么原因？”周林问道。

张雅雅叹了口气，“领导，小夏能招聘到穆晓慧和江涛，也是运气好。想招聘一个优秀的分公司候选人，真的也得碰运气。我一直在努力的。”

周林吸了一口烟，“东山省县域经济发达，各地市经济差别不大，非常适合咱们整体布局。在筹建分公司这件事上，我相信你是全力以赴的，但刘小夏真的全力以赴了吗？齐州的业绩增长，放缓了很多，尤其是机构客户。”

“他挺忙的，最近俩月我都没怎么见过他。他业绩这么多，应该是有些安于现状了吧”

“我这次来齐州，逼着他出一些母基金的业绩，也是担心他被其他机构挖墙脚。他客户黏性高，真离职了，资金很难留下。”周林说道。

张雅雅心里一惊，“应该不会吧！他业务量没有减少。”

“我也是以防万一，目前来看，效果也不大。雅雅，你得加油，得多开几家分公司才行。要不然，你是很难压住局面的。”

张雅雅眼神一黯，“领导，我会更加努力的。”

回到家，蒋晗和王雨晨也在聊天。

“刚才看你有些不耐烦。”蒋晗说道。

“我当然不耐烦了，难道我还高兴不成？小夏对于股权产品一直很抵触，他是心善，不好意思拒绝。依着我，一亿都不做。总部能怎么着？敢开除我们吗？”王雨晨有些生气，“周林这么做，真的很讨厌。”

“可以不打款吗？”

王雨晨叹了口气，“依着小夏的脾气秉性，你觉着可能吗？这是他的优点，所以我才喜欢他。但这也是他的缺点。”

“3个亿，八年期限，我都觉着时间太长了。八年前，齐州房价也就五六千吧？”蒋晗说道。

“就说这个事呢！有这些钱，做不良资产也好过投资股权。我们能不能在盛唐干八年都不知道呢！我后悔了，你有办法没？”

蒋晗想了想，“只能往客户身上推，说客户不愿意买呗！时间太长了，客户谁会心甘情愿的买呢？”

次日，王雨晨把后悔的想法给刘小夏说了。说真的，刘小夏也有些纠结。

一方面，政策都是提倡、鼓励企业股权融资，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科创板的呼声也很高。另一方面，现实中，股权投资失败的案例比比皆是，但成功的案例，又确实能赚很多钱。

“别反悔了，看得出来，这款产品倾注了岳芳的心血，她的履历也没问题。不相信她，硬银也是值得信任的。当年，硬银可是投资了阿里巴巴！应该亏不了，放心吧！相信我的直觉！”刘小夏终究还是没有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