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次见何雨柱又把他的名号拉出来说事,他不再冲动了。
麻蛋!
站起来反驳闹腾有用么?
还不是被三言两语压回来,又或者被其他人拦着。
这帮狗东西就喜欢看别人的热闹呢!
他才不上何雨柱的当呢。
反正今天,连三位大爷都没漏下,他在里面有啥关系呢?
更何况,算起来,他在何雨柱的话里,可比三位大爷强多了呢。
这人啊,就怕对比。
当你觉得你受委屈时,发现还有人比你更惨时,你就会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呢。
何雨柱说道:“你看看人许大茂,他难道不是想当官,难道不是在往上爬么?”
“他现在都快转正成正式工,比我工资都高呢,后来追上啦。”
“凭的是啥?”
“当然,你可以私下里跟他请教一下,至于他说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响鼓不用重锤,能说这么多,也算是我何雨柱对得起您二大爷的面了。”
接下来,何雨柱把目光对准了一大爷。
一大爷心里有点不舒服,但面上还是说道:“呵呵,柱子今儿个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得,接下来,轮到我了是吧,来,说说吧,我也想听听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呢。”
何雨柱又吸了两口烟,将烟头踩灭,这才正对着一大爷。
“一大爷,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按说,我已经多次给过你机会了,多次给你面子,忍让着你,可是你不知道珍惜啊!”
一大爷皱了皱眉头,没吭声,就这么望着何雨柱。
毕竟他到底做了什么,心里能没点数么?
“远的不说,咱们就说最近的事。”
“第一次,贾家办完事,你来找我,要跟我谈救助贾家孤儿寡母的事。”
“我给过你机会吧,都明里暗里的提示你,甚至也算明白告诉你了,你有印象吧?”
“第二次,我本就不愿意掺和跟我无关之事。
你却非得拖我下水,让我跟贾家斗上,这也没啥。
我这人性子直,有一说一,但回去后,我是不是当着二大爷三大爷他们的面点醒过你?”
“第三次,三大爷找我喝酒来着,你要来,还带着二大爷,又重提旧事,我再次给你面子,忍让着你,有这么回事吧?”
“好家伙,我这是看在你多年来为院里,也为我付出过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可你也不能不留条活路给我吧?”
“就为了给我家房门上锁这点私人小事,你非得批我一通,还擅自给我拿了主意,让我给去了,你凭的是啥?”
“是街道办给你的这管事大爷名头?还是你轧钢厂八级钳工的资质?又或者你曾经帮过我的情分?”
见到一大爷想说话,何雨柱给拦住了。
“一大爷,你先别急着反驳我,让我把话说完。”
“管事大爷的名头,那是街道办给你一个身份,用来调节纠纷矛盾的,不是让你耍官威的,这个我不认。”
“八级钳工的资质,这就算是在厂里用得上,我在厨房,你也管不到我,我更不认。”
“至于说曾经帮过我的情分嘛,呵呵。”
“你当年送了我多少东西,后来我也如数还了你,甚至还有多的。”
“而且有很多事情,我看在这情分上,你说啥我都听着,也按照你的吩咐办,这算是还上了吧?”
“好,我就当你觉得没还够!”
“我,不仅是我,全院都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为此,我为你想了办法,现在你得偿所愿了没有?”
“我就搞不懂了,是不是我太好说话的关系,还是你真觉得我傻,有啥你不方便做的事,非得要我出面不可呢?”
“好家伙,你当好人就当你的呗,我又不反对,你为啥非得拖着我不可呢?”
“算了,这些事扯起来就是一团乱麻,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我现在就明白告诉你,以后谁特么都别想跟我耍威风,指手画脚的命令我该怎么干,我不欠你什么了!”
“如果你对我说的不满意,还想跟我掰扯你那一套理论,那我们就去找街道办,实在不成可以找区里协调,看看谁对谁错,怎么样?”
全场安静。
没人私底下议论,全都静等着一大爷发言。
至于大家怎么想的,这就呵呵了。
恐怕也只有贾张氏和秦淮如在心里琢磨,一大爷到底跟傻柱谈了她家什么事呢?
一大爷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了。
没办法,这当众被怼,不把场面圆回来,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好,你不认同我的观点,没问题,毕竟你也不是唯一一个,我能理解。”
“只是,你刚才跟我计较情分,我就想问问,你真的觉得情分是能还清的么?”
“我跟你说,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来交换的。”
“这不是做买卖,不是你给我钱,我给你东西,大家互不相欠,没那么简单。”
“咱们国家,从古代开始,一直到今天,有些东西是天生就刻在我们骨子里的。”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咱院里还有人情味么?”
“就如你说的那样,计较,算计,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呢?”
何雨柱笑了。
对于一大爷的话,如果你真按他的思路去想,的确没毛病。
人情这种东西,不是说还就还上的。
毕竟,人情没有个量化指标,只存在于人的心底。
说不清,道不明。
有些人为了一点人情,比如恩情,可以为之报答一辈子都感觉没还上。
而有的人,根本不在意,甚至还觉得对方傻。
但何雨柱嘛。
他准备换个思路来解决问题。
“一大爷,咱做人呢,得讲良心。”
“但是呢,不能愚蠢,得要分得清对与错。”
“至于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各有各的看法,你也掌握不了人心。”
“在我看来,甭管他人怎么想,反正在我这里,只要我的良心觉得我做的对,我就不会亏心,这就足够了。”
“你想通过一些个善举,来驾驭人心的话,我得说,你想多了。”
“人心这种东西,不是谁想掌握就能掌握的。”
“没错,四合院里,大家都是邻居,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只是理想化的情况。”
“实际上呢,呵呵,谁心里没杆秤?”
“是非对错,我想大多数人还是分得清的。”
“这中间得要把握一个度,超过这个度,你再是说得天花乱坠,在别人看来,全是放屁,根本不搭理你。”
“只有在合理范围内,得到大多数人,嗯,有良知的人认可,才能行得通。”
“我跟你说,这世上没有圣人,谁都有私心,不可能完全,绝对的大公无私。”
“唯有适合当前的,较为合理的制度,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我们要相信国家,相信法律,在国家允许,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只要不超出道德底线,我想还是可以的。”
妈耶,这两人说的是啥?
咋一点都听不懂呢?
还不如之前跟三大爷,二大爷那般说得大家都懂呢。
你跟一大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瓜不熟,吃起来不香啊!
要不,你再说说许大茂也成啊!
何雨柱见众人一脸茫然的表情,最后说道:“咱们的论道暂且就到这里。”
“最后,我想多说两句,耽误大家点时间。”
“我这人,不喜欢跟谁争什么,各自顾好各自的生活,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
“当然了,在我力所能及的条件下,我乐意,自愿的情况下,我想帮衬谁,这是我的自由,没人有资格命令我必须得付出什么,除非那个人是国家。”
“在这里,我给某些人留了面子,没有当众揭露某些事情,希望他们心中有数,千万千万别招惹我,我可不好说话哦。”
“再有下次,呵呵,你们也看到了,我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也别跟我提什么为四合院着想,我得让自个儿心里舒畅,憋着忍着不是我的作风!”
何雨柱话音一落,秦淮茹脸色立即暗淡下来。
得,婆婆那点小心思甭想了,白扯呢!
贾张氏:这傻柱,他,怎么就不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