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妙以为自己听错了。
“得了许妙,怎么哪都有你?”
“那个…邹同学,你说我三妹是你…许姐?”
“有什么问题?”
他因为那一曲古筝的事儿本就看不上许妙,要不是听说她是许姐的二姐,早就不搭理了。
“没…没什么事…我心思三妹给你打了,好赔罪……”
“哦,那天闹着玩儿的,许姐动手,我不会生气的,赔罪不至于。”
就在这时。
“丫头!”
一道声音在食堂门口。
“邹老先生?”
“天啊,邹老先生怎么来咱们市一中了?”
“难道今天有什么宣讲吗?我们班怎么没人通知?”
“我可是邹老先生的铁粉儿,他的宣讲我一定要去看的!”
邹延,对于在教育频道常看到的老人,如今竟然出现在这里,让市一中的学子怎能不激动?
若是说五分钟前,邹老爷子的到来能让许妙确定是来找许生一茬的。
可此时却未必了……
而果然,邹老爷子身后跟着他的管家,还有两个人,大包小包提了好多东西。
直接围在许生一的身边。
邹坠看到自己爷爷来,自然得叫人。
“爷爷。”
因为食堂的小桌子只能坐四个人,所以邹老爷子直接把自己的小孙子拎着衣领,扯到一边去。
甚至扔到一边时,小孙子的手肘撞到了另一张餐桌他都没有理会。
“小丫头,你来了,我本来想带着礼物去许家的,可是许家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那样对你。”
“邹爷爷,这……?”
“可别!我只有一个孙子,可没有孙女。”
邹老先生来这一趟,自然打听了许生一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再加上自家孙子上课时给他发的消息,他自然也知道了许妙当年冒名顶替,说古筝曲是她弹的那件事。
“邹老先生,我就是许家的许妙,不知道许家如何得罪你?竟在市一中的食堂公然说我家算个什么东西?我向来敬重邹老爷子是教育界泰山北斗,可没想到出口竟然让人如此不适!”
许妙言辞有些情绪。
她不能忍受邹老爷子这样的人物竟然还能和许生一交好。
凭什么!
许生一只是一个贫困县来的!
邹坠看了许妙一眼。
“也不是许家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你许家眼神儿不好使,得罪我许姐,我许姐既得不到亲生家人的照顾,自然有我爷爷做后盾。”
“什么?许生一她凭什么能让邹老先生你都帮着她说话?她要什么没什么,凭她也配!”
因为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许妙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象。
她往常都和众位同学表现很喜欢自己的三妹,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可今天的话却是瞧不起自己这乡下来的三妹。
“许校花怎么了?”
“对呀,怎么情绪这么激动?”
“好像是被许生一刺激到了吧,邹老先生什么样的人物大家都清楚,竟然能向着许生一,所以她心中不舒服吧。”
“不能吧…许校花平时就很关心自己的三妹,在咱们怀疑她三妹打架的时候,她还发帖子帮助她说话呢。”
“她不配,难道你配吗?”
邹老爷子明显不高兴。
“本有意为我刚才的话而道歉,毕竟那是你母亲言语有失,我不应该怪罪到你头上,可没成想,你竟然也如此的想许生一。”
“邹老先生,我知道你一向是桃李满天下,可许生一这样的,她根本不配与你同桌吃饭,你根本不需要与她有什么牵扯,没得掉了你的脸面!”
“够了!还许生一的姐姐呢,心里不是巴不得这个妹妹永远不回来吧?小丫头,我今日来本想在食堂吃个饭,然后答应了你们校长为你们高三学子做一个奋斗主题宣讲,如今气饱了,吃完饭我就回去了,你帮我去跟你们校长说一下吧,下午他安排的宣讲不去了!”
邹老爷子这话一落,其他的同学纷纷遗憾。
“原来真的有宣讲啊!”
“怎么办呢?可是邹老先生说不去了。”
“许校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得罪了邹老先生,连带着我们也听不到邹老先生的宣讲呢……”
“是啊,难道真的是因为许校花看见自己的三妹有邹老先生做靠山而嫉妒眼馋?”
“真是的,害我不能听宣讲,本来高三学习就枯燥,若是听听邹老先生的奋斗主题宣讲,我一定得好好学习……”
食堂周围围着的学生,不免对许妙是埋怨的声音。
许妙忍着自己的不甘,掉头就走。
而慕逢歌则是愣了有一会儿。
她刚刚差点没忍住又要帮妙妙说话。
幸好她忍住了,否则就是她得罪邹老先生了。
“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我不爱吃。”
许生一淡淡扫了一眼,周围围着的一堆好吃的。
邹老爷子笑着打开一个盒子,拿出里面儿一块儿粉红色,桃花一样的糕点。
“这桃花酥可是奶油红豆馅儿的,甜而不腻。”
邹老爷子拿着桃花酥的手在许生一面前一晃,而后递到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口。
外面桃花酥粉色的皮掉渣一般落在餐桌上。
可见酥脆。
许生一咽了咽口水。
她爱吃,无论什么东西她都能吃得下。
当然对于好吃的东西,她就更爱。
邹老爷子看着她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中的桃花酥,笑着将另一块完好的推了过去。
然后又拿出几块分给桌子上的几个人。
“咦?你不是樊家的那小孙子吗?”
樊见非看到邹老爷子的时候就想打招呼的,可是邹老爷子刚坐下,眼睛直盯着许生一。
“邹爷爷。”
邹坠在自己爷爷身后站着,伸手也拿了一块桃花酥。
“你也是十九班的吗?”
“嗯。”
“那正好,我那小孙子刚转来十九班,你们还能一块儿玩儿。”
邹老爷子并没有多待,吃完了午饭就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还有市一中的一些学生连午休都没有休息,跑出来,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只感叹着下午的那场宣讲都被许校花给搅黄了。
而一班中午午休的人也没有几个。
“真可惜,听不到邹老先生的宣讲。”
“许校花那个时候多什么嘴呀?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