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怜盯她乌青的手腕和擦破点皮的拇指良久,眼睫颤了颤。刚用容怜的身体时,她欣赏许久这双纤纤素手,说手能撩人不为过。
而现在,肿了不小的包,似被马蜂蛰过,靠“手艺”吃饭的梦破灭了。
嘶,柳碧楚下狠手啊。
她刚想骂柳碧楚十八代祖宗,傅潋突然坐她旁边叼根细烟,侧身掩下火,歪头挑眉。
“来一根?”
容怜看傅潋得了闲,没脸没皮故意看戏的样,当即怒火中烧,心里骂了声mmp。
我肿成这样,你还要我陪你鬼混,傅潋你他妈是狗吗?
才和傅潋短短相处半天,容怜给他取的外号都能排到法国巴黎。
又老又贱的狗东西,傅,狗。
她厌恶地向旁边挪动,傅潋拉住她,眉心挤出褶子,轻握住她肿包的手腕吹气。眼底闪着心酸,有了点反常的人情味。
傅潋端详她像猪脚般红肿的手,长吁短叹,轻薄的唇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侄媳,要不咱截肢了吧,怪丑的。”
听了傅潋的话,容怜终于坐不住,猛的站起来破口大骂:“傅!潋!你是不是有病!”
不帮忙就算了,还取笑我?要砍我吃饭的家伙!
容怜的脸色难看无比,她把中间那句他妈的咽回去。傅潋本就不要脸,她骂了还真中了傅潋的套。
傅潋俯腰撑头,斜视容怜咬牙切齿的表情,像只气急败坏的小豹子。
“再骂几句。”
“死缺德。”
一阵沉默,他鼻腔发笑,捉弄讲道:
“没大没小的,乖,叫叔叔。”
容怜抽回手在心里又把傅潋骂了一遭,回头春风烂漫。也不知傅潋是想试探她,还是纯粹心理变态。大佬让她骂的,多骂几句何妨?
“小叔,你知道你哪点好么?”
“哪点?”
“不要脸。”
傅潋假装思考,对视容怜蹬鼻子上脸的傲气,抱臂咧着嘴笑。
“可惜,我不需要靠脸吃饭。”
他翘着二郎腿,开始凡尔赛介绍人生经历。什么天生丽质想靠实力吃饭被别人误解颜值上位,什么颜值太高招来许多不必要的桃花,什么仅用三年时间成为上市集团CEO。
容怜从柳碧楚那受的气没消,傅潋还光明正大地蔑视她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垃圾。
她火冒三丈,一把抢过傅潋抽剩下的半包烟,生硬掏出一支咬着烟头,研究大半会儿傅潋的铜光打火机。
用容怜的话说:傅潋活得娘们唧唧的,打火机都要去拍卖会淘上世纪的海外二手货,不嫌骚。
得,她人穷见识短。
容怜放弃挣扎,傅潋见之拿过容怜手中的打火机。火苗咔嚓冒出,根本不费劲,完全是她脑子不好使。
傅潋左手护火,右手凑到容怜唇边点燃烟头,左手指关节悄然间触碰到容怜水嫩的下唇。
容怜一抖,狠抽口,瞪圆眼睛。本来打算装把熟女,她坚持三秒便咳嗽不止。
她没抽过烟,特别是傅潋这种不知啥牌子,一串英文看起来就贵的烟。黄金白银从她喉咙和鼻底冒出,好浪费。
傅潋饶有兴致地看容怜被呛红脸的样子,“发泄完舒服了?”
他有的是时间等,容怜逐渐缓和点,脸色好看了些。他不给拒绝容怜的机会,抓起她的手往花园外走,去车库挑了辆银灰色法拉利。
“带你见个人。”
“什么?”
容怜敢担保傅潋放不出啥好屁,基于她百分之三十的集团股份,boss说啥就啥吧。
傅潋抵了抵眼镜,宽大的肩膀挡住容怜视野。男人伸手扯过安全带,语调魅惑。
“截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