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延扫视她一眼:“幸亏你来得早,再来晚点恐怕伤口都愈合了。”
容怜脸红大片,这才意识到,她想太多。傅潋坐门后多余的椅子上咳笑,中指慵懒地推推眼镜,微眯着眼。
周闻延观察会儿容怜的伤势,操作电脑开了张病单交给她,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言简意赅。
“去照个ct,拿单子左转直走第二间房,不会找导台。”
容怜接过病单,灰溜溜地跑开。西八,她居然信了傅潋的鬼话,要命!
周闻延等她走远了,翘起二郎腿靠了靠椅子喝口水。瞥眼傅潋,声音清冽。
“小姑娘一看就是清纯学生,你哪找的?”
上学时期傅潋出了名的挑剔,如今三十岁还没结婚,他不止一次建议傅潋看男科。朋友十二年,周闻延首次看见傅潋身边出现的是女的。
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干净清爽,盲猜二十出头的大学生。皮肤那叫一个娇滴,比之前追求傅潋的妖艳货色好多了。
傅潋叼根烟,记起什么似的又放回烟盒。倾斜着身体,散漫哼笑。
“外面捡的。”
周闻延不冷不热地回他个哦,一本正经。
“我警告你,别想不开当畜生,没人要咱可以征婚,不要脸兄弟也救不了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啊,那丫头家境殷实穿得全是高顶奢侈品,你拐走了富家千金负担得起吗。”
倒不是周闻延酸,傅潋的名号早传到外省去了,专程跑来看他的名媛不少,最终还不是被家族的人领回去管教。
傅潋撑头:“我的资产富养她几代小孩还是没问题的。”
湖城首富位于全国的排名,总不能掉出前五吧。
“牛逼,你不要脸的技术日益精湛,佩服。”
周闻延愤道,他转着笔,来了兴趣,傅潋而今有个瞧上眼的女人不容易。
“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质问。
傅潋的手扣在塑料杯壁上端,默不作声,带笑的眸似乎暗了点。
容怜的病例本压在他手肘下,耳边隐约响起一阵淡淡的雷声,记忆里婀娜的女人揪他裤腿趴在冰冷的雨地上呜咽。
雨夜很凉,女人嘶哑的啜泣声中喊的大半是他的名字。
他扯起嘴角,乌眼深邃犀利。
周闻延难见到傅潋认真,不继续追问。傅潋性格就倔,不想说的坚决不吐半个字。
屋门打开,容怜拍完ct回来,托傅潋的福干啥都是vvip。周闻延借着白光观察,拿起桌面的笔往本子上迅速写些东西,转交给她。
“没大问题,扭伤外喷点药,日常吃清淡一点。忌辛冷……”周闻延抬眼望向容怜身后的傅潋,“xing生活要减少。”
“咳咳!”
容怜喝进嘴里水差点漏了出来,她疯狂摆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周闻延不在意,他作为医生的职责做到了。
“缴费一楼。”
傅潋起身,朝周闻延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便带着容怜去一楼缴费。
他没让容怜出钱,容怜偷瞄到傅潋微信的现金有七位数,默默后退几步供出位子给大佬出场。
行走的ATM机。
傅潋帮忙拎袋药回到车上,容怜思绪纷繁。她好像浑然不知傅潋的地位有多震慑,她仅知道席铭某层面来讲在给傅潋打工,哄好傅潋才能给她的便宜老公升职加薪,有钱花。
容怜玩弄有点萎黄的白玫瑰,凝视傅潋方向盘上的车标,继而联想到酒店车库内开车展一般的场面和那连串的银行卡。
傅家好像有两个儿子,傅潋自力更生一手遮天,可不比席铭好得多。
让她窝囊一辈子,带小三的娃,饶了她吧。
容怜系好安全带,凑近傅潋,好声哄着。
“叔,酒店车库里怎么好多是你的车?”
车钱前后加起来,市中心地段的高级公寓傅潋少说可以购买五指内吧。
傅潋妥妥的玛丽苏小说霸总,要是龙傲天也快穿过来,他们仨刚好凑一桌打斗地主。
容怜兴奋了,霸(qian)总(piao)竟在我身边。
傅潋新点支烟,灯光照映他半张脸庞,手臂青筋高涨,透出三十岁年龄段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噢.....是吗?”
他吮吸一口,不以为然。
“我开的。”
容怜怔住:“什么?”
傅潋靠过去,手搭放副驾驶的椅子上,嘴里还有股未散的醇厚烟味。
“酒店,我开的。房,也是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