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马拉松举办的这天,天气炎热,也不知道举办方怎么想的,居然会选择这样的天气长跑,不怕把人给累死么。
倒也不怕,旁边这么多人呢,一旦有选手撑不住,就会有人帮忙。
这场公益马拉松,说是呼吁人们关注贫困儿童。这些儿童不仅生活条件不好,而且一年很难和父母待在一起,使得他们多寡言少语,身体瘦小。
人类的成长,不仅要充实脑袋,充实口袋,也要充实情感。只有你感受到温暖,你才会有信心活下去,活得更好。
这些都不是关得弟在乎的,只是他奇怪的身边这个小魔女,吉思烟为什么会跟着他。
“我说你跟着我干嘛?”
关得弟坐在椅子上,他负责中间的某一个点,折叠桌摆在面前,只要有选手通过,他就负责递毛巾,递水。现在马拉松还没开始,就算开始了,估计没个把小时,不会有人过来。
所以现在挺无聊的。
在关得弟身后就是山,不过的山,为了不阻碍城市里的交通,这段路程特意选择了郊区的盘山公路上。
“我和我姐说,想看看马拉松。”吉思烟说道。
“你是真想看?”关得弟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就连自己都觉得无聊,一个打扮的跟掉染缸里一样的小女孩,会安心坐在这里。
看懂了关得弟的眼神,吉思烟撇撇嘴说道:“我是想出去玩的,可是我姐不肯。所以我只好那你当借口了,话说你不会和我姐告状吧。”
“放心我没那么小气,不过中午饭,你怎么解决?”关得弟眨着眼睛问道。
这么一问,吉思烟便看向关得弟乐起来。
“想都不要想,举办方就给每人准备了一个盒饭,那份是我的。”
“哼,小气,我回去就告诉我姐,你不给饭吃。”吉思烟转过身,又抱着手臂,一脸的愤恨。
“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威胁,尤其是一个小女孩的威胁要是有用的话,关得弟就不可能这么冷酷无情了。
吉思烟顿时就泄气,现在要是打电话说这事的话,她那姐肯定会把自己带回去的。
拿出手机,翻着。
“这里的信号真差。”话是这么说,但吉思烟还是摆弄着手机。
一会跟谁谁谁聊天,一会来个美美的自拍,一会见关得弟不朝这边看,就偷偷做个鬼脸,然后瞬间按下快门。
“诶,我说你多大啊,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关得弟好奇的问道,也是因为无聊,如果现在就拿出手机玩的,一会就没电了。这里可没有充电的地方。
“一个多月前,我就不去学校了。”吉思烟的眼睛仍旧盯在手机屏幕上。
“为什么?你……身体不舒服?”想了想,关得弟还是往好的那方面去想。
“不是,我就是不想上学。”说着,吉思烟就转过头,露出讨厌的表情。
“初三?”
吉思烟点点头。
“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不想上。”
“有什么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我就是个坏女孩,学习不好,还喜欢打架闹事。”
“你还打架?”关得弟惊讶道,就你这个样子,你打谁啊。
“哼,你这个目光是在小瞧我。”吉思烟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我告诉你,那一片没有一个见我不喊一声大姐头的。”
“你是征服了幼儿园?”关得弟鄙视道。
“你才征服了幼儿园,他们都上初中了,好不好。”吉思烟没好气道,真是痛恨面前的家伙。
“哦,原来才上初中啊。”关得弟直起腰恍然大悟道。
这时候,终于有人过来了,是一大帮人,有记者,有摄影摄像的。因为是第一名,自然受关注度很高。是一名中年男子。
关得弟都还没站起来,就有人朝这边喊:“快,递水,递毛巾。”
“哦。”关得弟从吉思烟手上接过毛巾和水。
中年人没有停下来,这就需要志愿者跟着小跑一段,把毛巾和水递上,然后再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看了看旁边某家电视台,嘿嘿,哥也要上电视了,或许布里安娜能在哪里看见自己呢。
这么想着,关得弟就小跑跟过去,不过,刚把毛巾递上,旁边就有人先拿过去,然后挡在关得弟身前,把毛巾递过去。
关得弟看了看镜头,哎,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接着是水,仍旧被人先拿过去。
等关得弟接回来毛巾和水,一群人已经远去。
回到座位上,关得弟可惜道:“可惜,没能上电视。”
“上电视?”吉思烟诧异道,着急忙慌的站起来,朝远处张望。
“递水递毛巾就能上电视?”
“主要你得看旁边有没有某某。”
想了想,关得弟便释然了,就算上了电视,恐怕布里安娜也未必能刚好看到自己,这又不是那些文学作品,能有那么多恰好。除非自己火的不行,但短时间内如何火到不行?去珠峰顶上跳广场舞?还是当众表演个浮空术?或者就以前干过的当众卷菜刀?
那样或许自己真的可以火,但自己想要的平静生活,可能会一去不复返。
就这样,吉思烟竟是期待下一个从这里经过的选手。不过,显然他们更加重视第一个人,到第二个来到的时候,身边就没那么多人了,但还是有一些陪同的。
关得弟正要拿毛巾拿水过去,吉思烟抢先一步,不过她的造型吓了人家一条,加上她身上并没有穿志愿者的衣服,就被人拦住。
“拦我干嘛,我送水,送毛巾的。”
那些人一看,果然是送水送毛巾的,就让她过去,而且这个小女孩虽然看起来有些个性张扬,但能来给参加马拉松比赛的选手递水递毛巾,就值得被人称赞。
吉思烟水和毛巾一起递过去,跑不快,居然还让人家停下来等了等她。
人家也算是好心,在看到是一个小女孩给自己递水递毛巾,满意的喝下,然后送还过去,在离开之前,还亲切的在吉思烟的脑袋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