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了当初的那个小茶馆,兜兜路上跟沈孤鸿说索托城的茶点没有这里的好吃。
沈孤鸿说没问题,天色还早。现在巴拉克王国境内的事情已经解决。他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武魂吞噬的生机,现在还没有消化完。沈孤鸿想修炼魂力,也是无用的。
大悲赋与沧浪诀可以,但魂力等级不行。
现在沈孤鸿的魂力等级为四十二级进行。这么长时间,再加上第四万年魂环。也只提升两级,四十二级还是昨晚与兜兜为爱鼓掌时突破的。等到邪龙消化完体内剩下的能量,应该可以到四十三级。
白马停在小茶馆前,一年时间过去了。这地方还是没变,茶家女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洋溢着那淳朴的笑容。
看到沈孤鸿与兜兜进来,眼前一亮。欣喜道:“二位好久没来我们这小店了呢。”
“嗯,”
沈孤鸿点了点头,低头问兜兜:“想吃什么?”
“跟上次一样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兜兜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好嘞,当然记得,二位郎才女貌。可不像我们这乡下人。”茶家女笑吟吟的说。一方面是二人的气质,一方面是他们出手很大方。跟此地的平民百姓很好区别。这地方基本上都是老客户,所以她还记得沈孤鸿与兜兜。
秋季了,正值丰收的季节。小茶馆里的客人只有兜兜与沈孤鸿两人。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今天风和日丽。兜兜撑着娃娃脸看着窗外山水。
“这地方还是没变呢。”兜兜收回目光,美目望着对面的沈孤鸿说:“咱们却变了许多。”
沈孤鸿笑道:“当初的女主持人,现在成功上位了呢。”
“你说的我好像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一样。”闻言兜兜羞怒的伸出玉手想要反驳。
“你自己都说了是不正当手段,我可没说。”沈孤鸿捏住兜兜的小手,意有所指的说。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兜兜翻了翻白眼,撅起小嘴说。
“点心来了,二位慢用。”茶家女端上一碟点心一壶茶放到桌子上,转身离开。
放开兜兜软软的小手,沈孤鸿拿起烤的酥脆小圆饼,送到兜兜唇边,“张嘴。”兜兜乖巧的张开小嘴,闭上美目咀嚼着口中的点心,她很享受沈孤鸿的投喂。
吃完一碟点心,喝了几杯茶。兜兜摇着小脑袋说吃饱了。
“孤鸿你不饿吗?”兜兜问。
沈孤鸿的能量全靠武魂供给,只有在邪龙处于饥饿状态的时候他才会有饥饿感。
现在,他是不会感觉到饿的。
喝了杯茶,沈孤鸿起身说道:“我不饿,咱们走吧。”
“要好好吃饭!坐下,妹妹再来一碟。”兜兜拉着沈孤鸿坐下,朝着屋内喊道。
沈孤鸿并不饿,知道兜兜是心疼他。况且兜兜也不知道他的体质特殊,坐下身子说:“我没那么金贵。”
兜兜拿出一块金魂币放在桌子上,认真的说:“这不是金贵不金贵的问题,咱们又不是没钱。你正在长身体呢。”
“来了来了。”
茶家女端着一盘新出炉的小酥饼走了出来,看到桌子上的金魂币不好意思的说:“二位,一枚金魂币我们这小店找不开。”
“唔,找不开啊。”兜兜眨了眨大眼睛,娇声说:“那就不找了,下次我们再来就不给钱了。”
“好嘞,您二位慢用。”茶家女说着,小茶馆里又进来了三名中年农妇,顿时略显清冷的小茶馆变的吵闹起来。
“造孽吗这不是,丫头来壶茶。”领头的农妇喊道。
“好嘞,大婶忙完了?”茶家女答应一声,转身去招呼她们了。
“我就说山贼都不是啥好人。听说还跟白家少爷那事有关系。”
“哎,那白家的媳妇也是命苦啊。那白家少爷也不是啥好东西死了也好。”
三名农妇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终达成了一个共识。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沈孤鸿神色平静的喝着茶,吃着兜兜递给的小饼干。并没有因为这三名农妇的言语而影响。
倒是兜兜,翘起耳朵听的是津津有味。
貌似女人都对这些八卦有着特殊的兴趣。
兜兜伸出三寸金莲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沈孤鸿,小声问:“诶,孤鸿。她们说的山贼该不会是”她说话的声音很小,那三名农妇不是魂师。根本听不见。
沈孤鸿吃的东西的速度很快,一碟小饼干很快就吃完了。兜兜贴心的拿起茶壶给他倒满,喝了口茶淡淡的说:“我知道。”
索托城周围百里的山贼流寇,皆被昆吾德扫干净了。因为是马有德出的点子,虎威寨没有受牵连。但什么道路设卡之类的没有继续做了。
听上次马有德说,让张文远与夏侯武还有不乐他们带着山贼喽啰去黄村与高粱原那边种酿酒的材料。
还美名曰,劳动最光荣!
沈孤鸿知道山贼这行不长久,日后肯定是要转型的。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这事儿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人干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何况是山贼。
“白家少奶奶现在都住在离咱们村三十里外的山洞几个月了,哎,咱们女人命苦啊。”
“不被沉塘就算好的了,要不是虎威寨名头大。估计她早就没命了。”
“呸,什么名头大。有胆子睡,又不想负责。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三名农妇坐的位置靠里面。喝着茶,还在谈论着八卦。沈孤鸿与兜兜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名眼尖的长发农妇看到二人桌子上那一枚金灿灿的硬币。在看这一男一女的模样与气质,小声说:“你们看那边坐的男娃娃和女娃娃长的真俊。”
“噢哟这肯定是大户人家,喝个茶都给一枚金魂币。”
乡村农妇说话声音大,兜兜听了之后有些开心。但内容却让她很生气,撅着嘴小声说:“诶孤鸿,看样子没跑了。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干的事情。你也不管管!”
沈孤鸿笑了笑说:“等会,她们肯定还会说的更多。”
兜兜不明白他的意思呆萌的问:“什么呀?”
三名农妇看茶馆没啥人,沈孤鸿与兜兜的衣着相貌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也没什么顾忌,大概是说累了,各自喝了口茶。继续交头接耳:“我觉得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觉得白家少奶奶挺好的哇,她不是那种人。一定是被逼迫的。”
好嘛,不到一会。又变了,刚刚还说女人命苦,现在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了。
“咱们走吧,”沈孤鸿起身说道,见兜兜听得正入迷,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光滑的额头。看了眼一旁交头接耳农妇说:“你也想变成她们那样?”
“嗯,”兜兜茫然的抬起小脸看着沈孤鸿,摇了摇头说:“我才不要,这样活着也太累了。我只想咱们俩好好的。”
“她们本身就很累,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沈孤鸿说了句兜兜听不懂的话。
来到客栈外,沈孤鸿拿起拴住的白马缰绳。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想不想去看看那个女人?”沈孤鸿对兜兜说。
“女人?你是说那三个大婶说的嘛。”兜兜眨了眨眼睛。
“嗯。”沈孤鸿点头说。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是真实。传言传着传着就会变味。这件事情还需要细查。
“喔,那它怎么办?”兜兜见沈孤鸿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很高兴。指了指了白马说。
“把它放在这里好了,咱们俩在虎威寨呆不久的。”沈孤鸿将白马的事情给茶家女说了下,特意打听了那个山洞在哪里。
茶家女虽然疑惑二人打听这个干什么,也没多想。热心的把位置告诉了沈孤鸿。
兜兜伸出手抚摸着白马的鬃毛,说:“乖乖呆在这里等我们哦。”
听那茶馆女孩所说,那窑洞离这儿只有三十多里地。
按邪神之翼速度,加上兜兜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
天空中,兜兜抱着沈孤鸿的胳膊问:“孤鸿,你准备怎么办?”
沈孤鸿奇怪的说:“什么怎么办?”
“就是那件事情啊。”兜兜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先去看看那女人吧。”沈孤鸿说。
“嗯。”兜兜点了点头。她没想到沈孤鸿真的会亲自调查这件事情。
二人脚下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孤鸿带着兜兜落在山洞不远处的山坡上。
沈孤鸿看着四周的景色,皱了皱眉头。这里虽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但让一个女人住这。有点说不过去。
这件事情疑点太多了,从刚刚农妇的谈话中沈孤鸿可以确定犯事的肯定是虎威寨管事的。
不乐?天涯?或者那个叫老鹅的。这三人是沈孤鸿第一个想到的。
因为他们三个实力最强,但也不应该有这个胆子啊。那天晚上要不是救的及时,他们三早就死了。
为了一个寡妇不要命,这也不符合逻辑。这三人都是魂师,而且级别不低。没理由。
“寡妇门前是非多,古人诚不欺我。”沈孤鸿说道。想不明白,以后自己一定要离寡妇远一点。都是麻烦。
沈孤鸿话刚说完,远在武魂城的某个美妇打了个喷嚏。
“这是什么鬼话,寡妇怎么了。寡妇也不容易好吗。”兜兜瞪了沈孤鸿一眼,挥了挥小粉拳。
“没什么,寡妇好。”沈孤鸿正色说。
二人沿着杂草丛生的山间小路走了几分钟来到山洞附近。
兜兜美目一亮,小手拉了拉沈孤鸿的大手。指着山洞前小声说:“孤鸿,你看。”
山洞前,一名身穿青色布艺,身材丰腴年龄约莫二十五六的长发妇人正坐在岩石上晒太阳。皮肤很白,虽然比不上兜兜水嫩,但也不像是农妇。
妇人长着一张鹅蛋脸,容貌不差。算是中上。白皙的脸上带着别样的风韵,鹅蛋脸脸上挂着微笑,被太阳晒的有些红润,正在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迎着柔和的阳光,透露出一丝母性的光辉。
沈孤鸿剑眉一挑,拉着兜兜的小手就往回走。
兜兜乖乖的跟在沈孤鸿身后,疑惑的说:“诶,孤鸿咱们不是要去看她吗?”
“回虎威寨。”沈孤鸿头也没回的说。
邪龙对生命有着很强的感知力,这妇人身上有两道气息。尽管很微弱,但沈孤鸿知道她有身孕了。
而且这女人脸上露出的笑容做不得假,那是发自内心的。
马有德已经到了虎威寨,这件事情他应该会理好。
沈孤鸿抱着兜兜大悲赋与邪神之翼同时运转,本来骑马要将近一个白天的路程。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虎威寨的寨门前。
山寨围墙上的喽啰一看天上掉下一个这么大的东西。乌漆麻黑的冒着红光,一时间也有点怕。
“蘑、蘑菇!”一名山贼喽啰结结巴巴的说。
红光散去,沈孤鸿与兜兜站在地面上。
有眼尖的山贼喽啰反应的很快,上去踹了说蘑菇的那名山贼一脚。“蘑什么蘑菇,那是咱们大当家!还不快开寨门迎接大当家。”
“大当家的好。”寨门缓缓打开,山贼们恭敬说道。
寨门打开,看到校场上的情景沈孤鸿挑了挑眉毛。
兜兜精致的娃娃脸上同样有些奇怪。
这又是玩哪一出?
只见马有德站在校场上,不乐三人组还有夏侯武在他身旁站着。张文远被五花大绑的跪在校场下方。周围整整齐齐站着几百号人。
背后还插着一个写着红色斩字的令牌。
“你看,人不是在这的吗。”沈孤鸿牵着兜兜走进校场。
“怎么是他啊?我记得这人挺老实的。”兜兜惊讶的说。
“大当家,这张文远无视您订下的规矩。我已经把他绑了就等您来发落。”马有德走下高台,大声说。
沈孤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马有德,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张文远身旁。
我曰,祸事了!马有德看沈孤鸿这样模样,心中一紧。想起他杀伐果断的行事风格。慌忙跟上沈孤鸿说:“诶,大当家。您先听小人说。”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全怪文远。额大当家您这是?”
在马有德不解的目光中,沈孤鸿拔出张文远背后插着的斩字令牌,解开他身上捆绑着的绳子。
“你起来,”张文远同样疑惑的站起身,这情况发展怎么跟剧本上的不一样啊。
沈孤鸿将手中的红色令牌放到马有德手中,说:“你跪着。”
令牌不重,马有德听到沈孤鸿说出的那句话。又看了看手中的斩字令牌。差点握不住,两脚一软。狡猾的小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大当家不带您这么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