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一共有九人,静静地站成一排,仿佛九个假人一般一动不动,也没发出任何的声响,这样的画面很是怪异,不过我们也看不到他们的脸,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着急的神色,还是说,他们一直很平静。
被他们劫持的刘婷和王秋秋早已经没了哭声,被劫持这么久早就已经麻木了,眼神都有些涣散。
当堂哥出现的时候,黑袍人那边才有了动静。
“哟,这不是任虎警官吗,许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真是让我意外啊!”架着刘婷的黑袍人用惊讶的语气说道,不过谁都能听到里面的嘲讽意味。
堂哥眉头一挑:“看来还是熟人,以前打过交道,能不能具体说说是哪一次?”
黑袍人摇了摇头沙哑的笑了笑:“现在可不是我们叙旧的时候,任虎警官,把盒子交出来吧。”
堂哥不作回答平静的看着他,扫视了一下他旁边的那些黑袍人:“今天就带了八个人来吗,会不会有些少了?”
“少废话,快点把盒子交出来,该死的东西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害得我们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挟持着王秋秋的那个黑袍人愤怒的说道。
“是啊任虎警官,本以为你只会在湘南省,没想到G省的事你也管,这边的事情秘密进行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却出了这么大的意外,真是不好办啊。”挟持着刘婷的黑袍人似无奈的叹气着。
“盒子我可以给你。”堂哥突然说道。
“哦?”黑袍人惊讶于堂哥这么爽快的答应他们的要求。
“不过我有问题想要问你,需要你的解答。”
“可以,不过我要先看到盒子。”黑袍人迟疑了一下,答应了堂哥。
堂哥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布袋子,将袋子打开,里面包着的就是那裹满符纸的盒子。
“居然就这么带在身上?”黑袍人有些意外的说道。
看到盒子,黑袍人也放心了下来,对着堂哥说道:“任虎警官要问什么,首先说明可以回答的我会回答,不能回答的我一概不说,而且是不是可以让你们的手下往后退一退,站这么近不觉得挤吗?”
堂哥示意了黄轩一眼,黄轩开口让周围持枪的警察往后面退了一些,不过自然不会退的太远,毕竟这些都是我们的安全保障。
韦林自然没有后退,他就站在了堂哥身边,满脸焦急的听着他们的谈判,眼睛也一直注视着刘婷,不过他这次没有冲动的争吵,大概也知道救回刘婷的所有希望都在堂哥身上,所以他站在旁边没敢出一句声。
我自然也没有往后退,黄轩也站在了一旁,黑袍人见我们站在一边也没有任何的在意。
等到警察们退后了以后,堂哥开口说道:“第一个问题,当你们觉得自己被发现了以后为什么不首先就把盒子带走?”
黑袍人直接回答道:“很简单,仪式正在进行中途不能被打断,所以在仪式完成之前我们宁愿冒着这东西落入你们手里的风险,也不会主动把它带走。”
“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仪式?”一旁的黄轩突然插嘴道。
黑袍人那边一片沉默,过会儿挟持住刘婷的那个黑袍人才开口:“这位警官,我只负责回答任警官的问题,不过你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毕竟你到这鸟不拉屎的青石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有些明白了?”
黑袍人发出了呵呵的笑声,听到黑袍人说的黄轩眼睛陡然一瞪,我看到他拳头紧握,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很显然他在极力的控制情绪。
“这么说,这青石镇这些年的案子果然都是你们搞的鬼,那一对对情侣死亡案件的幕后推手就是你们!?”黄轩凝视着他们。
我也想起了黄轩最初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调查那些情侣夫妻之间的离奇死亡案件。
黑袍人却否认的摇了摇头:“这位警官,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也是普普通通的人,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听到黑袍人矢口否认,黄轩目光凌厉愤然说道:“到现在你们难道还想狡辩?”
那黑袍人耸了耸肩,似是无奈的说道:“唉,这年头连说实话也没人相信,真是头疼啊!”
“的确不是你们做的!”这个时候堂哥开口了:“但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我没猜错,应该都是为了它吧?”
说着堂哥举了举手里的袋子,黑袍人那边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否认。
“你们在献祭?”堂哥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有些迫人的看着那群黑袍人。
献祭?堂哥的话一说出所有人都有些愣了,这个词所形容的东西就有些可怕了。
“任虎警官,你确定你想要我当众说出来这些事情?”
黑袍人反问了堂哥一句,语气里透露着玩味的感觉,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观堂哥,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堂哥?”
我从来没看到堂哥这么阴沉着脸的时候,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我不知道堂哥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可能其中有着我所不知道的故事。
堂哥闭眼了一会儿,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睁开眼漠然说道:“就说这次的事情,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
“呵呵。”黑袍人笑了笑,仿佛心情一下子不错了起来,接着说道:“这并不是我们想要这样的,你知道我们从很早的时候就在找寻他留下的东西。”
“这个盒子果然是那个时候的东西,我看到上面画的符就几乎知道了它的来历。”堂哥拎着那个袋子,喃喃说道。
“很多年前当我们其中的一个成员向我们说了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就过来探查过,当时进这个洞穴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本以为可以直接带走的,没想到上面的封印这么久了还没人破除掉,所以我们只好先想办法破除上面的封印,不过这个事情不是我在做,你还是听当事人跟你说说过程吧。”说着黑袍人将头转向了他右手边,他右手边一个一直伫立在那里没有说话的黑袍人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