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谓之不惨啊。
闻者伤心,听着流泪啊。
“呜呜呜呜。”鬼孩子抱着糖果低声啜泣。
声音也越来越大。
“砰!!”木渣纷飞。
窗户被砸开,一人破窗而入,指着地的遥知知大喊道:“放肆!得饶人处且饶人,一群鬼孩子而已,这位姑娘何必赶尽杀绝。”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姑娘,阿弥陀佛………”
妃重色看着地人抬起的脸,面色铁青,炸毛的叫着:“遥知知,怎么是你!!!”
遥知知看着妃重色,一身艳红的袈裟金闪闪的,里面裹着锦缎僧袍。
脖子挂的佛珠,碧莹莹的一看就是好的玉石翡翠,头顶光溜溜的。
“妃重色,你这是出家吗?”她头一次见一个和尚这么金尊玉贵的。
妃重色故作姿态的单手成掌:“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三避。”
“避油,避色,避父吗?那你师傅看的透彻,哪家庙啊,我去添点香油钱,我佛不易啊,收你这么个祸害。”
妃重色脸色一变,颇为无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告诉你,赶紧走,不然我就告诉外面的仙门弟子,你在这里啊。”
“啧啧啧,佛门弟子慈悲为怀,六根清净,拜托你积点德吧。”遥知知捡起地的泥娃娃碎片朝他扔过去。
妃重色躲开,气愤的拉着袈裟道:“我新做的,新做的。”
“你知道这多贵吗?面是织金的。”
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呵呵!”遥知知冷笑,转头看着孩子们:“宝宝们,还想吃糖吗?”
“你,你想干什么”鬼孩子转头幽幽的盯着妃重色,妃重色头皮发麻的看着遥知知:“我告诉你啊遥知知,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话未说完,一群鬼孩子扑了去。
妃重色紧紧的抱着袈裟,被鬼孩子拽着,撕扯着。
犹如蝗虫过境,袈裟的金缕被撕扯了下来。
僧袍也被划破。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鬼孩子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将妃重色的袈裟撕成一条一条的。
遥知知见扯的差不多了,又拿出一盒糖朝另一边扔去。
妃重色惊慌的摊坐在远离,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人怒吼:“遥知知,我是和你八字不合吗?”
他的新袈裟啊。
“唉,我们这关系谈什么八字,你来干什么啊?”
妃重色侧身冷哼道:“我来解救众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不巧了吗?我也是来解救众生的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快来,让我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遥知知扯下他的袈裟,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啧啧啧,这天蚕丝,织金段都用了,妃重色,哪家的和尚有你这么富贵。”
“笑话,哪里规定的和尚就不能穿金戴银的。”妃重色噬笑:“不可能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爹有钱!!!
“哟,口气不小啊。”遥知知持剑落在他身旁:“来,打一架。”
妃重色立刻摇头:“不要,出家人不能打打杀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切,没意思。”遥知知起身看着鬼孩子:“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恨程家。”
鬼孩子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发现什么吗?”
“不知道。”
遥知知叹了口气:“那你你们知不知道除了这里,她还有什么去处。”
“乱坟冢!对,就是乱坟冢。”
鬼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给遥知知科普什么是乱坟冢:“穷人家,四处无亲一人,都会被送去乱坟冢埋着。”
“她的老窝就是乱坟冢。”
“是的是的,她一定是去那里了。”
“乱坟冢有个宝贝!”
一听见宝贝,遥知知眼睛忽然发亮:“宝贝,什么宝贝?”
“不晓得。”鬼孩子又摇头,她们若是不知道,反正好看的就是宝贝就是了。
“那你们还能知道点什么?”遥知知满头黑线,宝贝们,这么多人加起来,一问三不知的。
真是可惜她的糖了啊。
“啊啊啊啊,干什么,来人啊,快灭火啊。”女人刺耳的叫什传来,遥知知皱眉,抬手灭了灵火。
地的鬼孩子慌忙逃窜,不见踪影。
遥知知抓着地的妃重色一路拖着扔了出去。
“啊啊啊。”妃重色落在地,捂着自己的手臂大叫。
“粗鲁,粗鲁啊。”
遥知知不理来人,理了理衣服抬脚走出门去,门口,一穿金戴银的妇人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你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祠堂,祠堂是不是你们烧的。”女人姿态得体,打量着三位不速之客。
这里人穿着体面,应当不是常人。
她背后的姑娘,视线落在郯渊身,眼睛灵动的转了一圈,而过低头用帕子捂着半张脸。
遥知知理了理额角的碎发,对着那夫人夸张的道:“是这样啊夫人,我路过贵地,瞧着漫天的大火,便准备开来灭火啊,可谁知一进来,就瞧见了这厮在祠堂里鬼鬼祟祟的,便擒住了他。”
说罢,还踢了妃重色几脚。
妃重色不可置信的看着遥知知:“你胡说什么,这火明明是你放的。”
“你这和尚,众目睽睽还想抵赖,你说是我放的火,谁能做证啊。”遥知知惊讶的捂住嘴,一副你怎么是这种人的样子。
接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你不是火灵根吗?”
妃重色:………
“你难道不是火灵根。”
“哎呀,师傅你可别瞎讲,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遥知知垂首,对着他眨了眨眼。
“瞎讲,你手无缚鸡之力是怎么擒住我的,遥知知,你颠倒黑白。”他造了什么孽了啊他,当初为什要和她过不去啊。
这厮不是人啊。
当面陷害这事也干的出来啊。
遥知知掩面,小碎步跑至郯渊身旁,拽着他的袖子道:“人外有人嘛!”
她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啊。
妃重色差点吐血:“遥知知,你装什么装。”
“哎呀,你好凶啊。”凶的让人想给他两耳巴子。
两方各执一词,妇人看向老头子:“老爷,你在这里可看到了什么。”
老爷子视线落在妃重色身,这人好像是和知知有什么过节!
莫不是欺负过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