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传宁的脸被踩在地上,他咬紧了牙关:“呸,你一个妖,有什么资格对我灵域涧指指点点。”
从珠嗤笑出声,掀开裙子蹲下看着他:“啧啧啧,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说我杀了你,你灵域涧能奈我何呢?”
“小子,别忘了,如今的你可不是灵域涧的高徒,而是我等妖族的脚下臣罢了。”
惑月:“对啊,若不是知知不想杀你,你以为你如今还有被我踩着的机会吗?你早就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她不杀我,却让你们这群妖折辱我,她欺我,骗我,辱我,这难道比杀了我还轻松吗?你们不要假惺惺的了。”司传宁闭上了眼睛:“她放着上徽仙尊的弟子不做,却偏偏要委身妖族,呸。”
这样的人他多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惑月收回脚,看着司传宁的眼神里满满的怜悯:“爱上妖族你觉得恶心,如果有人爱的是她师父呢?”
“你觉得会怎么样啊。”
她当然知道司传宁喜欢谁,针对知知是为了谁了。
只是可惜了,这人付诸一切喜欢的人,恐怕对他看不上眼呢?
司传宁脸色苍白的看着惑月,他心中猜到她说的是谁了,但是他又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胡说。”
“我胡说!我为什么要胡说啊!为了打击你,还是为了证明什么吗?我可不需要,我就是可怜你啊。”惑月扯着绳子将人拽了起来。
“不可能的?”司传宁失魂落魄的被惑月牵着。
青璇喜欢寂无名?
怎么可能呢?
他陪着她这么多年,如何会不知道呢?
他灵戒之中的传音符还在,他的神识甚至还能感觉道那符上淡淡的余热。
她既然喜欢寂无名,为什么还好和他们纠缠不休呢?
难道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吗?
“可不可能,都和你没有关系了。”惑月用力的扯了扯绳子,司传宁脚下一个踉跄。
“难道真是我会错了意。”司传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难道真的是他会错了意,青璇只是将他们当作朋友吗?
可是她怎么会喜欢她的师尊呢?
不行,他要回去问她,他要当面去问她。
马场不在别院之中,穿过别院,从后门而出,便看见一片草场,不远处圈养着十余匹骏马。
毛色顺滑,身形健硕挺拔。
遥知知挑了一匹白色的宝马,性格温驯,眼睛大的仿佛有星辰一般明亮。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样子,有可能本来就是女王陛下。
第一次骑马,坐在马上拉着缰绳,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可以一匹烈马征战天下了。
迎面而来的风吹动她的红衣,她感觉天下都已经在她的脚下了。
都,都是她的江山啊。
系统996冷笑一声:“你的江山就是几匹马啊。”
“不会说话,可以将嘴捐给有需要的人好吗?”
“切!”闭嘴就闭嘴嘛!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干,她胯下的白马,看着郯渊浑身发抖,任她怎么呼唤都不挪半步。
“驾!”遥知知甩着缰绳。
马瑟瑟发抖中。
遥知知抱着马脖子:“大哥,你不是吧,跑起来啊。”
不跑的马儿那叫马吗?
你不去给她牵头驴都比这好使啊。
“吁~~”身后一身马的嘶鸣声。
遥知知转头只见,那红鬃烈马前脚抬起,那背后男人握住缰绳,骑在马背之上,看起来游刃有余。
鲜衣怒马少年时,说的好像就是这副模样了吧。
郯渊回头,架着马朝遥知知走来,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缰绳,带着她的马儿朝前走:“我带你溜一圈。”
还不待遥知知点头,她身下刚刚还瑟瑟发抖的马儿,如今屁颠屁颠的任郯渊的牵着跑。
颇有一种让他往西绝不往东的模样。
“凭什么,这马欺负人。”
凭什么她让她走就不动。
郯渊抓着他,他乖的像孙子一样。
你礼貌吗?这马?
系统996:“这不是欺负你,这叫血脉的压制。”
郯渊转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对她道:“要想让一样东西听你的话,一让他信你,二就是让他怕你。”
“二者得其一,没有你驾驭不了的东西。”
他的意思是,在这世间能包容你,臣服你的人,除了爱你的人,便是弱于你的人。
“驾!”
坐下的马加快了速度。
遥知知稳稳的从郯渊手里拿回缰绳。
若她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她也真的没脸见人了。
郯渊见她这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模样,便松了手。
成长是需要靠自己的。
将缰绳紧了紧,坐下的马儿明显有些被勒着,开始暴躁这抬起前脚,试图将遥知知甩下去。
可是遥知知依旧将绳子拽的紧,双腿踩在马登之上,任白马如何翻腾都不能将她摔下来。
摔不下来,她就可以开始第二个步骤了。
威胁!
“乖乖让我骑,否则今天吃全马宴!”
白马:⊙ω⊙
说完,遥知知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抬起手,重重的一鞭子。
几鞭之后白马渐渐随从了起来,遥知知控着绳子,跑了几圈下来,越来越有模样了。
郯渊骑着马追上她:“比比。”
“陪君一试。”她是个新手,但是她可不怂。
“走。”
话落,两匹骏马犹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
飓风拂过两人的衣盘,墨发红带在身后翻飞,两人在清水绿水之中,肆意横行。
仿佛两人本就是山野之中自由自在的存在。
待惑月几人过来,便瞧见了一黑一红,两人骑在马上,似乎在赛马。
马如流星,人如浮叶,两人酣畅淋漓,意犹未尽。
遥知知回头对着郯渊扬着下巴,颇为骄傲的道:“不错嘛!”
放过,她也不错。
郯渊扬眉,好久没有过这般痛快了:“你也不错。”
从珠坐在马上,悠悠在远处的对二人道:“进山,看谁猎的多,如何?”
遥知知远远的回答:“这算是战帖吗?赢者怎么可以没有彩头呢?”
比赛嘛!
没有彩头多没有意思啊!!
从珠勾唇一勾,她似乎很满意遥知知的话,但是嘴上还是调笑道:“果然是好战分子啊,都已经是老板娘了,还想着我这小属下的东西!”
青蛇:“对啊,老板娘不如拿出点儿彩头,让我们也好有个奔头。”
从珠看了青蛇一眼,心中很是欣慰,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