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在地上,她没有了妖力的护佑,第一次感受到了寒冷。
真的是刺骨一般的冷。
她不甘心啊。
她不甘心啊。
她看向一旁的诡神:“蝠王,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你不是喜欢我吗?只要你救救我,我就跟着你。”
诡神眼中写满了可惜:“刚才是喜欢你来着,但是你拒绝了啊。”
“我很心痛的,现在心还是很痛,已经不喜欢你了。”
绮霰咬牙切齿:“你是在玩儿我。”
她如今还看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了。
这些人明摆着就是玩她啊。
这就是一场等她来的局啊。
诡神摊手:“你难道不是想玩我吗?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说的那么直白呢?”
他自然也是明白人,他只是喜欢睡,并不喜欢宠爱谁。
漠沱胳膊肘撞了撞漠沱:“你这……好像人间说的薄情郎,负心汉啊。”
诡神:“我是薄情郎,那你就是纯情狼。”
漠沱:………
“你们一群男人,竟然如此对我一个女子。”绮霰。
诡神:“一个玩物,妄想让别人成为你的玩物,狐狸精,本事不大,胆子挺大啊。”
“妄想对君上动手,你就该想到如今的下场。”
她以为她是在挑衅遥知知,她以为她做的事儿还只是情情爱爱上的小打小闹吗?
不,她是在挑衅望月城的主君。
轻易的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郯渊收回手,趴在地上的野兽,慢慢爬了起来,在绮霰的周围盘旋,试探着想要靠近。
绮霰看着越来越近的野兽,握住手中的白雪,双眼狠戾的盯着郯渊:
“郯渊,我以九尾之命诅咒你和遥知知……啊啊啊啊啊。”
诅咒的话还不待说出口,她的舌头一痛,溢出满口的鲜血倒在地上。
郯渊竟然生生的折断了她的舌头。
血腥味溢出,野兽在也抵抗不了,张开利爪,直扑向绮霰。
一时之间,白雪被染红。
郯渊收回目光,转身离开落骷台。
“你可以诅咒本君,但是本君决不允许从你这张嘴里听到任何诅咒她的话语。”
野兽可不会懂什么怜惜啊,只会觉得更加香甜。
弥留之际的绮霰,看着那高台之上的人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她的眼眶。
她后悔吗?
她后悔啊。
后悔为什么没有成功,如果成功了,他心心念念护佑的人就是她了。
她只是差了一步啊,全盘皆输。
天地之间的寒凉她再也感受不到了。
漠沱追上郯渊,问道:“君上,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滫则讨说法啊,最近他可不安分啊,明里暗里的都是对咱们的试探。”
诡神上下打量着漠沱:“你是想为你自己出一口气吧!”
“丢人!”
漠沱:“我………”
他怎么就丢人了。
他真的不是被美色迷惑啊。
郯渊:“妖盟大会在即,你还怕没有机会吗?”
漠沱着急:“我们这不是有把柄吗?”
正好去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诡神趴在漠沱的肩膀上:“把柄,只要旁人脸皮厚,这就不算是把柄,滫则胡诌一个不知道,你能干什么。”
“漠沱啊,你怎么现在越来越笨了,都没有狼王的血性了,拳头低下出真章,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我直接给他一拳,更能让他服。”
漠沱推开他:“我当然知道了。”
滕曳追上几人:“你们血洗了两位妖君一事,叶妒城定然不会全然无所察觉,死长虫这是路人皆知的杀心,其他想拿捏利用他挑起仙妖两界战争的人,如今眼看着要拿捏不住了,恐怕得重新掂量掂量了,找一个九尾来,就是为了能够控制他,失败了对他们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成功了更好。”
“等着吧!妖盟大会恐怕已经不是一场招揽死长虫的盛宴了,你们和其他妖君这一层脸,已经就差撕破这一个环节了。”
郯渊停下脚步转身,用手挡住即将撞上他的藤曳。
滕曳甩来郯渊摸着他胸口的手,捂住自己:“你干什么。”
郯渊微微仰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滕曳。
滕曳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郯渊摇头:“没有,也就是在想,人家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本君算来算去怎么算也算的上是宋辞的大哥。”
“你帮帮岳父,不是应该的吗?”
滕曳呵呵冷笑两声:“你要脸?”
郯渊:“你说这话,你要脸!”
滕曳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哎,我就是不要脸,岳父,呵呵,真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郯渊也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我不给自己贴金,只是啊,宋辞年纪还小不懂事,我让知知给她说说…………”
“哎哎哎。”滕曳一听他给遥知知说,他就想吐他一脸,可是他不敢啊,阿辞简直将遥知知的话奉为圣旨啊。
“有什么事,直接说。”他妥协了。
郯渊:“我要你白骨城祝我一臂之力。”
滕曳摇头:“谁都知道我白骨城是一座空城,你有何必为难我呢。”
郯渊:“我不了解你?”
一座空城能让他稳坐钓鱼台,无人敢为难他?
“你会同意的。”郯渊笑着转身不在多言。
滕曳嫌弃的拍了拍胸口,嘴上郯渊:“所以你到底还想干什么,非要一统妖界,在和天界作对吗?”
“郯渊,你要想清楚,无端攻入天界,三界血流成河,你觉得你还能和遥知知在一起吗?”
郯渊停下脚步:“难道我要放任仇人在九天之上逍遥快乐吗?”
“滕曳,三界之战就算不是我,也会有旁人掀起,你以为天帝就没有野心吗?”
“攻打天界不会无端,必然会师出有名。”
滕曳:“那遥知知呢?你树了多少敌人,那些人的眼睛就会盯在遥知知的身上,她是你的弱点,三界皆知。”
“当你站在那个位置上,你是王,但是你也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妖界的王,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若是死了,她会是什么下场。”
“郯渊,你没有强大到目空一切的程度。”
郯渊转头:“如果我能选,我也想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她眼前,没有这么多的破事,如果不能干净,至少也要像你这样孑然一身,可是滕曳,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