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她让出来走走，有些事儿做，也好忘了那个寂无名。

若是因为这让她有了烦恼，那就得不偿失了。

瞳夕和绣涟眼神交换。

遥知知皱了皱眉，微怒道：“傀儡不过是人偶，哪里有她们机灵。”

“这里本就不见天日，若我身旁都是傀儡，若是没有人能懂我喜怒哀乐，那我算什么，我也是你的傀儡吗？”

说罢，还不忘对系统得瑟道：“已经拿捏了，over。”

系统996眯眯眼道：“你这算是狐假虎威吗？”

遥知知：“不不不，我已经成功逆袭，从炮灰变成头号恶毒女配了。”

“还别说，挺好用的这张脸，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切。”系统996。

明皇闻言连忙道歉：“阿璇，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话！”

“我只是想安慰你，想让你出来走走，你总是待在鸣鸾宫里也不好，虽然宫中景致不丰，但是你喜欢什么，我都会慢慢为你添置。”

遥知知：“你的意思是你都是为了我好，是我无理取闹了？”

系统996：“……………”

女人心海底针。

瞳夕和绣涟深埋着脑袋，仔细看去，肩膀有些颤抖。

明皇呼吸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我的意思是我…………”

明皇心中郁结。

“阿璇，我不会说话，。”

系统996：少年，见识太过浅薄了。

遥知知冷哼一声，转头不留痕迹的接着拉扯自己裙子的瞬间，瞥了一眼身后的瞳夕和绣涟。

目光相撞，瞳夕和绣涟接着颔首点头。

遥知知收回目光加快脚下的步伐，一个人独自洋洋洒洒的朝前走去。

白衣拂过明皇的手。

看着那落下的白衣，明皇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良久，才会头问瞳夕和绣涟两人：“是本座哪里做错了吗？”

瞳夕低头道：“陛下……何错之有。”

明皇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绣涟又补充道：“陛下无错也有错。”

明皇顿时来了兴趣：“继续。”

绣涟勾唇：“回禀陛下，女子和男子不同，女子性子敏感又爱生些小性子，并非是真的生气。”

明皇不解：“那我该如何做？”

绣涟：“奴婢斗胆猜一猜，小姐说的那句话定然不是真的怪罪陛下，只是想听陛下的回答罢了。”

“可显然，陛下的话没有合小姐的心意。”

明皇莫名觉得有理，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那我现在该如何做呢？”

绣涟：“回禀陛下，我不知小姐是否同我一般，如果是我的话，送些我想要的，我心中就会满意的。”

明皇夹着眉头：“可是……阿璇，轻轻柔柔无欲无求的，我应该送些什么呢？”

瞳夕眼睛转了转，开口道：“奴婢斗胆，觉得绣涟姐姐说的不对，小姐是如同天云一般的存在，又怎么会在乎这世间的俗物呢？”

明皇被瞳夕说的心中顺畅：“你说说你的主意。”

“那奴婢在斗胆一问，陛下想要什么。”

明皇：“本座自然是想要两心相许，卿心似我心。”

瞳夕点头：“那便对了，心从来都是要用心去换的。”

明皇：“如何换？”

瞳夕：“笼中的金雀被养的在娇贵，她都不会快乐，更何况本就是九天凤的小姐呢？小姐聪明伶俐自然不会愿意待在笼子里，陛下不如，让小姐有些价值。”

“价值？她会喜欢吗？本座想她漂漂亮亮，轻轻松松的养在宫中，不想她太过操劳，所有的事儿本座都会处理好，她不用烦心，我以为这是为她好。”

绣涟：“这样……和小姐说的傀儡又有和区别呢？”

明皇怀疑的看这两人：“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啊。”

从前她会说什么。

随你。

就这样吧。

我累了。

如今，她又说她不想做一个傀儡。

到底，那一样才是她想要的。

瞳夕有些慌乱，绣涟连忙开口：“陛下，女子都是善变的，或我陪伴了小姐几个月了，我曾见她坐在床盯着床帘便是一天，想必，这样的生活，不是她真心想要的。”

明皇：“或许你们都猜错了，她发呆不是为我，不开心也不是为我。”

她喜欢的人另有其人了。

绣涟：“如今，不就是一个改变的时候了吗？小姐在主动朝陛下开口啊。”

明皇：“是吗？一个女人会那么容易忘记一个她曾深爱的人吗？”

他自问看透了人心。

可是他却看不透阿璇的心。

绣涟：“奴婢不曾爱过，故而不知深爱究竟有多难忘记，但是奴婢却知道，爱一个人一定要珍惜每一个的机会，她现在或许不爱，但是能代表以后吗？”

“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刻，她就爱陛下了呢？”

明皇眼中的雾霾被剥开，露出一片光明。

她说的对啊。

或许，她爱他了呢？

抬头，树荫之间的白衣浮动，她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在树下摘着她认为最美丽的花儿。

若是有蝴蝶，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笑着吧！

这地宫确实埋藏了她太多的快乐和美好。

明皇下定了决心，转头看向瞳夕和绣涟：“你们二人这么卖力，是想要什么吗？”

瞳夕绣涟跪道：“奴婢还望陛下开恩，饶我二人性命，我二人自当尽心竭力为陛下做事。”

明皇：“不必了，你们对天盟誓，从此对阿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围着仙途断绝。”

“发了誓，本座可以给你二人黄泉散的解药。”

“黄泉散有解药？”

瞳夕颇有些惊愕，毕竟她从未听说过。

她也从未见过。

明皇：“自然。”

绣涟眉宇之间也多见一分深思。

“好，我去发誓”

绣涟对明皇扣首一拜，起身走向遥知知。

瞳夕也同样跟。

三人来到遥知知跟前，遥知知正捧着一束札好的合欢花束，眸子却借着赏打量着远处那从山洞里进进出出的妖族。

系统996看着满频的黑点点道：“里面的东西没有一千也有一百。”

“管他多少，反正都得进去。”

如今怕是也只有这里能找到艾歆儿了。

“小姐。”

绣涟和瞳夕跪在遥知知面前。

遥知知转身看着二人：“你们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