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渊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狠毒?”
“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放入妖群之中狠毒,还是以一个姑娘的清白为代价作局狠毒,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嫉恨,寂无名,一切无妄之灾都因你而起,你自己又有多清高呢?”
郯渊负手而立,讥讽之意扑面而来:“你和本君说狠毒,可是本君自觉比不上你们,若非本君是个男人………今日,她不会这样就仅此而已了。”
寂无名呼吸一滞。
这一点他确实无法反驳。
是他错了。
明皇小心翼翼的从诸青璇的身上爬起来,查看她的伤势:“阿璇,你没事吧!”
诸青璇眼珠动了动,轻启樱唇道:“…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郯渊。
明皇闻言,眼中戾气凸显,一手握住诸青璇的手,一边道:“好,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将诸青璇抱起,他回首看着在残破的殿中人,道:“郯渊,在我新婚之日,伤我爱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郯渊:“是吗!我很想看看呢?”
明皇抱着诸青璇,慢慢升至空中。
傀儡的叫声此起彼伏。
脚步声,刀剑身迎风而来。
众人被围。
鸦青伫立在郯渊身后,朝着空中鸣叫。
几声以后,乌鸦铺天盖地的飞过来,盘旋在郯渊的身后,偶有几人,化作人形落在殿顶。
明皇左唇僵硬的勾起:“郯渊,你果然早就谋算,居然在我碧落宫混入了这么多人,只是你可能不知,人越多,我越欢迎呢?”
寂无名:“放下青璇,否则今日我踏破你这碧落宫。”
明皇:“没想到啊,你寂无名也还有个妖并肩作战的一天。”
“可惜了,这样好的景色,以后见不到了。”
有人闻言指责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小小碧落宫,还能拦得住我们吗?”
“就是,妖孽,我们劝你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必诛之。”
明皇扫过狐假虎威的几人讽刺道:“蠢不可及。”
“寂无名,郯渊,你们二人可听说过茧海献灵祭以及傀儡阵。”明皇控制着在他怀里挣扎的诸青璇,看着两人的眼神越来越狠。
“什么献灵祭!!傀儡阵!!!这………不都是失传已久的吗?”
有人不信,有人害怕,有人惊慌失措。
而郯渊不感兴趣。
寂无名面无表情。
两人的表现明皇忽然明了:“原来你们二人居然早就知晓啊,没想到还是依然来了啊,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只是不知寂掌门心中的美人,是哪一个。”
明皇看了看在二人身后的绣涟:“遥知知,你今天话很少啊。”
绣涟:“话不投机半句多。”
“哈哈哈哈哈,怎么看着两个天下至尊为你而来的模样,心中可高兴,你这一生算是值得了。”
诸青璇在心中呐喊:不是的。
师尊是为她而来。
不是遥知知!!!
绣涟:“承蒙厚赞。”
明皇脸色一僵。
她居然不为所动。
寂无名:“我并不知道她在此处。”
诸青璇心中安慰。
明皇:“那你现在知道了?”
郯渊不耐烦的道:“闲话家常回家说去!”
他已经等不及要去接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我满足你们,永别了,诸位。”
明皇抱着诸青璇渐渐飞远。
地面上倏的伸出一双双黑色的大手。
傀儡被放出,僵硬的朝着绣涟而去。
在他们的眼中,只认一个人,那就是杀遥知知,在他们的脑海里只有遥知知的音容笑貌,而绣涟顶着遥知知的面容,就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
绣涟唤出命剑,剑光秀气而凶狠,便朝着对她攻击的傀儡杀去。
一刀一剑的砍在傀儡身上。
屋顶的鸦族也投身地面,动作干净利落,训练有素,一看就是常年并肩作战的。
“绣涟!”
远处,瞳夕喊着绣涟。
绣涟抬头看着她和她身后的人。
眼中炙热:“瞳夕,小心脚下。”
说罢,她转身至空中脱离黑手的拉扯。
黑影从远处窜出,速度极快,绣涟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卷走。
惑星一掌捏起手里的人,看着那黑影远去。
瞳夕看着被卷走的人,一剑穿透前方傀儡的胸口,对身后众人道:“小心,记住了,是遥知知赐药,是她救你们。”
“我们知道。”
身后众人紧紧的握住兵器。
他们如何会不记得,是谁救了他们?
“杀,杀光那些奴隶我们的人。”
“杀,杀,杀,杀。”
“啊啊啊啊。”出来的太过匆忙,还来不及动手,便被拉入地心。
也有一部分聪明人,飞至空中。
一时间,场面混乱,灵光,妖光,交相辉映。
忽略掉鲜血,当真是一场难得的烟花秀。
郯渊,对鸦青道:“你们先处理这里。”
鸦青看着追着明皇而去的人道:“是。”
寂无名紧跟其后。
明皇抱着诸青璇落在远处的巨树上,远远的欣赏着那激烈的场景。
“仙妖并肩作战的场景,这还是第一次呢?”
“是吗?”声音泠如山谷幽兰。
明皇回首看着来人:“陛下当真是有把握啊,竟然亲自前来,你就不怕被发现吗?”
诸青璇:天帝!
天帝竟然和明皇勾结?
步蘅:“怕?”
“你觉得这世间有人会信一个妖和一个仙界弃子的话吗?”
看了眼明皇怀中人,步蘅道:“你当真是痴情啊!”
明皇朗声一笑:“大业将成,总不能孤身一人享受吧!总得有一个人来见证,才能有价值不是吗?”
步蘅收回视线,转移话题:“你觉得,寂无名和郯渊会束手就擒吗?你应该把遥知知为抓来。”
明皇:“你以为我会那么蠢吗?”
黑影在丛林之中穿梭,朝着明皇奔来,将昏迷的绣涟带至二人身前道:“陛下,人带来了。”
步蘅看着昏迷的绣涟,来不及吸想,抬头便瞧见,郯渊和寂无名站在两人对面,步蘅看着郯渊,嘴角温柔的勾起,像是多年未见的情人之间的呢喃:
“郯渊,好久不见。”
郯渊负手,冷风吹拂过衣衫,表情淡然:“是啊,多年不见,你真的越来越让人作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