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妖界凌驾于仙界之上,他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郯渊和滕曳。
“好,既然诸位都同意,那后日便昭告妖界,立下渊盟,从此妖族同心,共抗天界。”
“好!”
脩则起身,站在上首,对着众人拱手道:“今日就叨扰诸位妖君了,为了我妖界的未来,还望诸位妖君摒弃前嫌,竭尽全力。”
“自然。”悦廷回道。
众人点头。
郯渊起身欲走:“既然一切已经妥当,本君先走一步。”
滕曳也起身,笑道:“好啊,那本君也先走了,诸位告辞。”
随着两人离开,众人也不多留。
万决看着那一团血肉,拿着心里隔应,不拿又心有不甘。
看着她在角落里蠕动,心里厌恶至极,拂袖离去。
脩则:“来人。”
候在门外之人,进门拱手:“属下在。”
脩则:“将她带下去,别让她死了。”
“是。”
脩则:“对了,听说郯渊心尖尖上的那位也到葉妒城了。”
“是,属下刚得到消息,那位在蘑菇林生煮了一位蘑菇妖。”
“哦”脩则来了兴趣,吃人他听说过,吃妖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竟然如此有趣。”
“那女子比之她如何?”
属下顺着脩则的指甲看去,那肉团他自然是知道是谁,回道:“属下未曾见到真人,只是听信,不知其区别。”
“不过想来,能得玄月妖君厚爱,自然不可能是庸脂俗粉,应当是位妙人。”
脩则点头,眼中闪过愉悦之色,之前在郯渊哪里受的郁气也一扫而空:“本君有些期待这位大名鼎鼎的妙人了。”
“属下立刻去将她抓来。”
脩则抬手制止:“不。”
“不必,佳人岂能唐突,本君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强求。”
属下:“是。”
……………
遥知知三人回到住所,青蛇惑月趴在水池边,盯着池中如拳头一般大的彩色蝌蚪。
卷着尾巴在水中摇曳,游的慢吞吞的,煞是可爱。
遥知知弯腰看着水里胖乎乎的蝌蚪,眼如弯月一看就是喜爱的紧:“这妖界的玩意儿真是有趣,比人高的蘑菇,拳头大的蝌蚪,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啊。”
从珠瞥了一眼道:“这些都是最低等的妖兽了,未开灵智,因这好看被人圈养在池中观赏,不过这种东西也是最为凶性的?”
遥知知回头,饶有兴趣的道:“何以见得?”
从珠抬手伸向池顶,指尖挤出一滴血落入水中,一圈一圈的涟漪散开,池中可爱的蝌蚪却开始乱窜,可爱的脑袋之下一排排尖锐如锯子的牙齿。
不一会儿池中鲜红一片。
宋辞后退两步,靠着一具带着暖意的身躯。
滕曳扶着她的腰道,见她慌乱的眸子,道:“胆小鬼,就几只嗜血蝌蚪就吓着你了!放心,它们咬不着你的,我会保护你。”
宋辞回头看着滕曳,心中送了一口气,有他在,她就安心了。
“你没事吧!”
滕曳张开双臂给她看:“你瞧,我像个有事的吗?”
遥知知朝前几步,躲在水池旁,蝌蚪从水里跳起,试图攻击遥知知。
“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玩意儿看起来萌萌哒,没想到内里这么凶残啊。
从珠:“这个东西在蜃楼里,可是最为追崇的。”
遥知知回头:“蜃楼是什么地方。”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蜃楼相当于人界的黑市。”郯渊站在不远处的露台上,负手看着围在水池边的几人。
“你想去玩吗?”他是对遥知知道。
遥知知起身,提着裙子朝他跑去。
来到郯渊身旁,遥知知期待的看着他:“好玩吗?”
郯渊:“你应该喜欢。”
“那就去啊,好吗?”遥知知抓着郯渊的衣袖。
“择日不如撞日,走。”郯渊抓着遥知知的手就往外走。
宋辞拽着滕曳的衣袖:“我们也去好不好。”
滕曳:“好呀,不过说好了,你只能在我身边,你要是害怕了一定要往我的怀里………哎哎哎……阿辞,……你等等我啊,阿辞……”
还不等滕曳说完,宋辞提着裙角朝着遥知知追去。
滕曳无奈,只能跟上。
葉妒城虽说是城,但是位于妖界腹地,远离人间和天界,这风貌和望月城完全不同。
城中宛如树林,大树十人环抱不止,树上铸着巢,搭着房子,宛如高楼大厦一般,严丝合缝,看不到边际。
而这所谓的蜃楼,便是在大树之间。
踏上木梯,便进入了蜃楼,一层平平无奇,越往上走就越见不着天光,人也越来越多。
墙上的水池之中镶嵌着透明的水框,一眼便能瞧见里面一个一个胖胖的彩色蝌蚪。
遥知知挽着从珠的胳膊,便走边道:“这都是做什么的啊。”
从珠:“斗兽,你随便买一只,拿到上面去登记,赢了你就可以获得成倍的妖晶,或者可以选择功法秘籍以及珍奇的宝贝。”
“功法秘籍和宝贝,这妖界能有这么多的东西吗?”
莫不是忽悠她。
从珠用一种你真没见识的眼神看着她,却只能无奈的解释道:“妖界存在了上万年了,你以为我们还是哪些动物吗?葉妒城作为妖界第一大都,这里的拥有的东西,不必仙界少,甚至于还有仙界没有的东西。”
遥知知眼睛被周围奇异的东西吸引着,听着从珠的话连连点头。
“这位妖娘子,买只结香萝吧!”一小个子的男子坐在吊起来的藤椅上,对着遥知知递着藤编的小玩意儿。
火红的藤蔓编制在一起,做成精美的狐狸面具。
一只手从遥知知身后伸出,露出手里的妖晶,郯渊道:“两个!”
小个子接过郯渊手里的金币:“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遥知知疑惑的开口:“这个有什么说法吗?”
按照郯渊的性格,若不是有什么缘故,是不可能主动买的。
小个子将狐狸面具递给遥知知:“妖娘子这就不懂了,结香萝是最长情之物,一根滕生两股,不相离,亦不相弃,从来都是同生共死。”
“哦,我明白了。”遥知知接过面具,放在手中爱不释手。
在看向郯渊,他手里的面具显然是结香萝的另一半藤蔓,呈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