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找你当然是因为大夫救不了啊,你待会看一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姬明月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秦择余光看向水榭中的亭台,几秒钟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声音清朗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小月亮我们一起走吧。”
陆成道一个人站在亭子内,默默的注视着姬明月和秦择联袂离去的背影,心中不解他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习惯性的想要算一算却马上放下了手。
他都忘记了,他算不了秦择的命。
二皇女对于姬明月的到来很是诧异,以往的时候姬明月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二皇姐为什么一副与世隔绝谁也不亲近的样子,现在想来怕是二皇女自己也有所感觉,所以不想连累她人。
二个人在大厅中见面,公主府中除了必要的下人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人。
二皇女坐在下面的位置上,身体往后倾斜,靠在了椅子上,声音柔柔的问道:“不知道明月妹妹今日会来到这里,所以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说完之后还看向了一脸懒散的坐在那里的秦择,似乎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想帮她解决掉这种命格,然后收复她让她为你所用?好办啊,找一个大气运和她相伴左右就行,但是天命之子不行,他会一剑砍死你皇姐】
姬明月:“......我只是想让秦择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不然这种让身边的人都倒霉的体质,二皇姐以后怎么办?对了,她的第二任驸马还有救吗?”
【没有救了,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你救不了他的,他已经注定是一个死人了】
姬明月心中默然,又想起来小时候大家曾经在一起玩耍的日子,只是母后不知道为什么在二皇姐九岁之后就不允许自己再和她一起玩,以前其实也一起过过一段欢乐的时光。
【那不然?让她继续待在皇宫里面,那随着她慢慢的长大,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趁着这种命格还没有全面爆发的时候送远一点情理之中】
姬明月看向二皇姐,脸上扬起笑意,然后说道:“二姐你应该知道我觉醒了凤凰的血脉吧,所以你身上的一些特殊的地方我能够感觉的到,你是不是不敢随便的与人亲近?”
听到这话,二皇姐猛然一惊,站了起来,瞳孔一缩,胸口上下的起伏,显然是一副极其震惊的模样,但是这种神情来的快,去的更快。
二皇姐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继续坐了下来,
“没有想到最近接二连二的都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明月,你既然能够感觉到我的特殊,那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让我又被圣后惩罚吗?”
【我承认我之前看人太粗糙了,原本以为白昼就是利用她联姻,不费吹灰之力的克死对方,但是这位你的二皇姐应该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懂,毕竟从小到大但凡和她亲近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身处这样的环境,养成怯弱温柔的性格情理之中。
现在发现,我也许还是太天真了。这也许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看到面前的这段话,姬明月的脸色一僵,
“交易?我母后和二皇姐的交易?”
【正是如此,白昼帮她续命,毕竟越是到后面越难以掩盖她的特殊之处,可是大周除了说这位二皇女很倒霉之外,大多都是同情。
这明显就有人帮忙掩盖了,而且,普通人的气运轻如鸿毛很难帮她继续活下去,这个时候那些王侯子弟的用处就凸显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择敲了敲桌子,然后不经意的抬了抬眼眸,
“一个靠别人的死亡活下去的怪物,也敢在真凤面前叫嚣?就算是没有白,就算是没有圣后,小月亮一把火就可以把你烧死。”
虽然声音很淡,但是其中蕴含的意思却让人心中一凉。
这个时候姬明月开口说话了,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母后那边的问题,自然由我来解决。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对于二皇姐略带一些讽刺的话,姬明月不以为意,她原本也只是说想看在儿时的情谊的份上帮一帮对方,若是对方不想让自己帮忙,那就算了。
“多谢明月妹妹的关心,但是国师已经差人来过了,这方面的能力,想必明月妹妹应该很清楚国师有多厉害。”
【坏了,我们预定的宗室手下被白昼截胡了,怎么办,玩阴谋诡计、布局谋略,好像我们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在白昼成为大周的圣后的时间里不知道渗透了多少人。
怕是这姬周早就变成了白周了】
【要不然,我们可以改姓?蛰伏下来,静待时机。
二千年河东,二千年河西,给我们二千年的时间,凭借绝对的力量再登上帝位】
姬明月将脑海中一连串的事情连在了一起然后说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澹台如能够解决你的问题,他不会就是对你说找个大气运的人绑在身边,寸步不离就能解决了吧?”
姬明月的语气略带些嘲讽。
二皇女的身体一顿,慢慢的往前倾斜,
“你知道?也是,白昼的女儿,会有什么人敢瞒着你事情。”,二皇女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轻柔,但是却没有之前温柔了。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你以为找一个大气运的人是这么好找的?可笑,你数一数和你成亲的那些驸马,哪一个不是将相门第、王公子弟,有任何一个可以经得住你的命格吗?”
二皇女诧异的看了姬明月一眼:“都说你不学无术,现在看来倒是大家想错了,也是,圣后和圣上的孩子,又怎么会真的是一个天真的姑娘。
所以你今日来到这里,是想要什么?学你母后施恩与我,然后让我替你卖命?”
秦择满脸古怪的看向姬明月,他不明白,有一些信息她是如何知道的,其中甚至有许多他都不是很清楚。
一阵风吹进大堂内,房檐下挂着的铃铛被风吹的叮铃铃的作响,但是姬明月腰间系着的铃铛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被我说中了,就觉得我处心积虑,刻意谋划?你们是这样的人,我却不是,我一向只走堂皇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