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苕上前看了看,端倪了半晌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摇了摇头,道:“这是月下仙人上个月系上去的东西,神秘兮兮的,没告诉我,我也不清楚。”
这牌子看着古怪,还是系回去的好。
“等见到温景,我帮白滢姑娘问问这木牌的用途,他见多识广,和月下仙人也是老交情了,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温景?”白滢扬了扬眉,想起女仙神提过这个名字,连辰也的确说过,温景最近在忙调香的事,而三生灯也在他的手上。
但白滢关注的点不是三生灯,而是一个大男人,竟学女孩子家的把戏。
虽说不该有偏见,但她还是不禁脑补,是一个成年壮汉手持香罐挥洒香粉的画面。
咦呃,实在太美……
“对了,白滢姑娘是否懂调香?”
白滢系好木牌,转身冲荆苕摇头:“我只能分辨出花香和草药香,但对调香知之甚少。”
何止是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荆苕悲痛一叹:“可惜,可惜,我以为花界姑娘都应有插花或调香的手艺,看来是我失策了。”
白滢扯扯嘴角,心里呵呵两声。
“要说调香,连辰最爱的就是花香,清新怡神,消去疲乏,但奈何温景调不出连辰想要的香,发愁甚久呢。”
“想闻花香,在院子里种花就是,还用得着调香么?”白滢听着甚无语。
“非也,非也,连辰想要的花香实在特别,又难以形容,温景尽力也调不出连辰想要的花香,不过依我猜测,那并非是花的香气……”荆苕的脸色逐渐神秘,弯着一双眼睛忍不住坏笑起来。
白滢没往心里去,只觉得荆苕是脑子抽筋,连辰亦是。
夜色悄然已至,荆苕因要回开阔之地寻那妖兽,所以给白滢指了条路便离开了。
话语间,白滢得知回去的路上有间膳房,寻思着麻沸素的药效应该快结束了,醒时定会饥饿难耐,此时她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米粥,他定心怀感恩,白天的事就不再计较了。
路过膳房,她便一猛子扎了进去,找几位仙侍帮忙生火打下手。不是她娇气,她是真的怕火,怎么说她也是朵百合花,万一有颗火星落她身上,她岂不是自燃了?
连辰既是白滢的竹马,又救过她的命,当然要熬一碗大补的粥,于是捏了一缕发丝,落地生出几朵菊花,又顺手拿了几颗晒好的红枣,精心熬制一碗菊花粥。
“不愧是花界的二公主,长的漂亮,还有生花的手艺。”
“啧啧,也不知是给谁熬的粥,那人岂不是要喝她的‘洗发水’?”
“嘘!也不怕被人家姑娘听见!”
“……”
事宜完毕,白滢便端着一碗菊花粥往偏殿走去。天色发黑,只有一道七彩斑斓的虹桥闪烁,大体还能看得清路。
白滢本就不喜欢腾云驾雾,再加上她不太认路,还端着一碗菊花粥,更要选择稳妥的方式慢慢回去,而且她认为,徒步踱上虹桥,顺道看看风景,怡然自得的很,逍遥快活的很。
但这虹桥实在滑溜的很,一个没站稳,白滢便哧溜溜地这桥这头滑到了桥那头,她便端着碗左晃右晃。
但还是一个没站稳,连人带碗一同摔到虹桥下。彩虹尽头,白滢几分狼狈地站起身来,碗里的菊花粥已是洒了一半。
“可惜了,可惜了……”
白滢悲痛哀怨半晌,尚未来得及捯饬好衣摆,就被眼前的景致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