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矮木桩,掰手腕比赛就开始了。
一群人把樊哙和韩信围了个密不透风,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人干脆爬到了旁边的树,方便俯视全局。
韩信先伸出左臂,樊哙没有多想,也伸出了左臂。
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三秒后,樊哙青筋暴起,整张脸红的发紫。
他呲牙咧嘴的,一看就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韩信的手却纹丝儿未动。
不仅如此,韩信的脸和平常一样,笑呵呵的,没有任何异样,还透着几分轻松自得。
仿佛他不是来比拼手腕的,而是来围观的。
这……怎么回事儿?
“韩大将军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吗?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樊列侯的表情看去好吃力哇!”
“韩大将军却好像在喝茶一般悠闲……”
听到众人的议论,樊哙心头不爽,索性将小腿缓缓后移,然后用脚踏地,暗自发力。
那架势,仿佛要和谁拼命似的。
“哈哈,列侯,你好像要撑不住了。”
韩信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樊哙的手被韩信轻松的压了下去。
哗!
掌声如雷!
那群逃兵兴奋的叫起来:“第一局,韩大将军胜!
樊哙不服,擦了一把脑门的汗,瞪着眼吼道:三局两胜,还有两回呢!”
“继续!”
喧哗声停止,众人立刻屏住呼吸继续围观。
周勃也赶忙向前挤了挤。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很简单,樊哙掰手腕把韩信赢了,然后韩信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他们走了。
结果第一局樊哙竟然输了!
樊哙是杀猪屠狗出身,身材健硕,力气要比常人大许多。
而韩信呢,乍看去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力气远远不是樊哙的对手。
这么个柔弱书生,怎么可能掰得过樊哙?
周勃紧紧的盯着樊哙和韩信的手腕,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谁料,周勃刚刚做好观察的准备,第二局就结束了。
又是韩信赢!
周勃揉了揉眼睛,天啊,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明明刚看见韩信与樊哙两手相握而已啊!
“第二局,韩大将军胜!”众人再次欢呼。
三局两胜,虽然才比试了两次,但结局已定,韩信赢,樊哙输。
樊哙气急败坏的摩擦着手掌,吼道:“刚才俺大意了,再来!”
“这次你一定赢不了!
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列侯,三局两胜,你已经输了。再比也毫无意义!”
“列侯,你不会想出尔反尔吧?比试之前您自己说的,谁食言谁是孙子。”
……
樊哙把衣脱掉,露出健硕的肌肉,他深吸一口气:“谁说俺要食言的?”
“俺输了,俺认!不过比试三次呢,还剩一次。俺就不信,俺一次都赢不了!”
看到樊哙那不服输的样子,韩信挑了挑眉毛。
让堂堂列侯在大庭广众之下输三回,似乎是挺没面子的。
不过,为了挖刘邦的墙角,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这一次,樊哙终于面露喜色。
他惊喜的发现他终于能掰动一点韩信的手腕了!
要知道前两次,韩信的手腕都是纹丝未动的,搞得他樊哙很弱鸡似的!
“哈哈,韩大将军,撑不住了吧?哈哈!
那我樊哙可不客气了!”
樊哙眼睛瞪得像铜铃大,腮帮子鼓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把韩信的手压下。
两个人的手一会偏向左,一会偏向右。
众人的目光也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气氛紧张极了。
樊哙喘着粗气,他从来没觉得掰手腕这么累过!
但他不想轻易放弃,毕竟终于看到一点希望了。
韩信的嘴角不经意的翘,估计着把樊哙的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的手轻轻一压,樊哙的手再次被压在了树桩。
轰!
掌声如雷!
“第三局,韩大将军胜!”
“韩大将军赢了!樊列侯输了!”
樊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一边擦汗,一边满眼崇拜的看向韩信。
“愿赌服输!我樊哙就留在韩大将军身边三天,助韩大将军离开汉中!”
那群逃兵听到樊哙的话,顿时欢呼起来。
“太好啦,可以离开汉中了!”
“离开汉中!离开汉中!”
……
周勃傻眼了,问:“啥意思,你们真的要跟着韩信离开汉中?”
“你们真的相信韩信有那个本事吗?”
“你们区区几百人,根本不是章邯十万大军的对手啊!”
……
但任凭他怎么嘟囔,逃兵们也没人理他。
鱼儿主动跳出的祥瑞之象、韩信出生时百兽叩拜的故事、刘邦赶着封韩信大将军的器重、樊哙三战三败的狼狈,一件件,一桩桩,不断的加深着逃兵们对韩信的膜拜之情、崇敬之意!
此刻,在他们眼中,韩信就是天之骄子、是救他们走出泥潭的大救星!
是他们心中的指路明灯!
“樊哙!你真的要留下陪韩信?你让我怎么向汉王交待呀?”
周勃急得像热锅的蚂蚁。
拜将的筑坛已经在建造中了,汉王也虔诚的进行着斋戒,如此隆重的准备,只为迎接这位新任的大将军。
但现在,这位大将军竟然撂挑子不干了!
请都请不回。
还要把樊列侯带走?
简直天昏地暗呐!
周勃仿佛看见刘邦在对他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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