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安全起见,您暂且躲在这里,老奴先去看看。”
管事的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
但是等管事带着几十号壮汉赶到春乐坊正门时,险些晕过去。
此时的春乐坊几乎变成了一座垃圾场。
站在门口处向内一望,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椅子腿、破碎的桌子角、瓷器碎片。
酒水也撒了满地,混杂着各种食物、水果,就像刚刚被抢劫后的菜市场。
客人们、姑娘们早就逃得不见了踪影,门外散落了好几只鞋子。
一看就是逃跑时太狼狈,把鞋子跑丢了。
更可怕的是,往里面走几步后,血腥味扑鼻而来。
那几十号壮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小心翼翼的、背靠背的四下张望。
终于他们猛然发现,肇事者好像已经跑掉了!
屋内,只剩下多名被砍伤的护院,躺倒在地,痛苦得呻吟着。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何人这么胆大妄为?”
管事在一处角落找到一名伙计,对方正抱着头浑身哆嗦着。
显然被吓得不轻。
管事一把将他的脖领子拎起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谁干的?”
那伙计看到是管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刚刚来了好几百个黑衣人,他们蒙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这些人进来后,什么话都没说,来就砸,就砍。”
“见啥砸啥,谁拦着就砍谁。”
“呜呜呜……”
管事不由自主的腿软了。
太可怕了,在废丘城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唐家势力雄厚,声名赫赫,谁都给几分薄面。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要和唐家过不去?
或者要和春乐坊过不去?
唐闲得知此事后,也很是惶惶不安。
“几百个黑衣人?”
“什么话都没说,来就砍、就砸?”
这得多大仇啊!
唐闲忍不住反思,最近究竟得罪谁了。
思来想去,他也没想出来。
“难道是迟迟没把约定好的歌姬送过去,徐家老爷生气了?”
“不至于呀!一个歌姬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又或者是次做生意赚的太多,周家眼红了?”
“也不对,没听说过周家养了这么些武士啊。”
“莫非是次送了郑太守两个舞姬,他家夫人生气了,派人来报复?”
“也不太像啊。”
……
唐闲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而他的手下唐健一直没有归来。
唐闲越琢磨,越觉得肯定是唐健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可到底得罪了谁呢?
敌人在暗我在明,想还击却不知道对手是谁。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第二天,春乐坊遭到洗劫的消息在韩武国传开了。
一时间成了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唐家强横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对手了。”
“据说连凶手是谁都查不出来,真是吃了个哑巴亏啊。”
“活该,谁叫他们不做好事呢,这些年他们买卖了不知多少女子哩。”
“到底是哪路英雄收拾了唐家呀,太解气了!”
……
韩信的心情很愉快,连巡视士兵时,都差点哼出小曲。
自从知道唐家春乐坊的“离奇事件”后,章邯看韩信的眼神就一直不太对。
有探寻、有揣测、有惊讶、有敬佩、有恐惧……
韩信却始终十分淡定,十分镇定,十分无辜。
仿佛他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报!”
“唐家之主唐闲求见大王。”
“还带了三车豪礼,说是要献给大王。”
有士兵通报。
韩信面无表情的说:“嗯,真孝顺,那就收下唐家的礼物吧。”
士兵没弄懂韩信的意思,继续追问:“大王,那唐闲本人呢?大王要见他吗?”
韩信慢悠悠的扶了扶头的盔甲,说:“没看见本王正在练兵呢吗?”
“哪里有空分心?”
士兵如梦初醒,道:“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替大王回绝唐闲。”
旁边的章邯惊呆了。
居然还能这样做吗?礼物照收,事儿却不干?
大王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啊。
唐闲在韩信那吃了闭门羹,也不敢说别的,只好说下回再来。
然后,调转方向去了长史谢文卿的府邸。
“长史大人,您得替我们唐家做主啊。”
“一定要找出洗劫春乐坊的真凶啊,拜托了。”
谢文卿因为檄文一事,在韩武国很有口碑,所以唐闲被韩信拒绝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谢文卿。
谢文卿拒绝了唐闲的礼物,义正言辞的说:
“唐老爷,为民主持公道是我们为官者的本分。礼物我就不收了,但你放心,事我会替你办的。”
听到谢文卿这样讲,唐闲的心情总算舒展了些。
谁料,谢文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唐闲再次郁闷了。
谢文卿说:“唐大人,麻烦你回去整理一下你的生意往来客户名单,然后交给我。”
“我估计啊,凶手十有八九在这份名单里。”
“我会一个个查他们的底细,相信总会找出蛛丝马迹的。”
唐闲的冷汗都下来了。
客户名单岂能轻易外传啊?那里面涉及好多官吏及重要人物的隐私。
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会连累到许多人,更重要的是,还会损害众人对唐家的信任度。
哎,看来这个哑巴亏不得不吃了。
暑期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8月21日到8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