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在这,是也要结婚了吗?
是谁那么幸运,能够嫁给他?
江晚想到自己今天也要结婚,只不过是为了金钱嫁给一个陌生人,她就羞愧难堪的无地自容。
她不敢再看薄渐怀,低着头想绕过他。
手指死死抓着包,泛着惨白的颜色,就连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
“江晚。”
清冷低哑的嗓音,瞬间就把江晚定在原地。
她脊背僵直,反应过来后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不能,她今天不能和薄渐怀见面!
突然,她的手被人牵住了。
那只手很大,温暖干燥,手指修长,是薄渐怀的手,她曾经牵过无数次怎么都不会认错的手。
江晚心如擂鼓,不再固执的往前走,但也不回头。
“江晚,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
薄渐怀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
不、不是这样的!
江晚想要解释,嗓子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
好久不见?
祝你新婚快乐?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她永远都没办法做到真心祝福薄渐怀和别人。
江晚低着头,紧咬下唇。
一片阴影笼罩了她。
薄渐怀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江晚漫无目的地想,今天薄渐怀穿这一身很好看,不愧是要当新郎的人了。
她又想,为什么老天这样残忍,让他们两个在同一天同一时间结婚。
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在地上晕开一个个小点,长久以来积攒的委屈终于决堤,江晚哭的泪流满面。
“哭什么?”薄渐怀的嗓音冷淡。
从江晚这个角度,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和好看的薄唇。
“和我结婚就这么让你伤心?”
哭泣戛然而止。
结婚?
和谁结婚??
江晚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她看着薄渐怀。
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眉目如画,一切都是梦中的模样。
她是在做梦吗?
“我、我和你,结婚?”江晚不可置信。
直到被薄渐怀牵着带进大厅,江晚都没能反应过来。
今天是七夕,结婚的人特别多,江晚跟在薄渐怀身后排队,像一只小猫。
两人靠得很近,江晚能闻见薄渐怀身上的淡淡冷香。
像是雪后森林,十分禁欲清冷的味道。
江晚不住地胡思乱想。
当年她和薄渐怀分手,场面那样难堪,为什么薄渐怀还愿意娶她?
还有,他是怎么能拿出一个亿来和她结婚的?
明明上大学的时候,薄渐怀一直勤工俭学,自己赚学费。
江晚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坠在胸前的项链。
圆环状的小东西让她心情平静下来。
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就排到他们了。
证件一个个递过去的时候,江晚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梦吗?
为什么这么幸福?
“小姑娘,你是不是不愿意结婚?”
突然,工作人员的声音唤回了江晚的思绪。
薄渐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不愿意,就立即离开。
“不不不,我很愿意。”江晚摇头,神情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