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伤他们分毫,我……。”渡渊全身的怒气带着警戒提高到了顶点。
“你怎么样,打又打不过,手段也不高明,就那一点骗骗凡人的伎俩,跟我比,你还嫩些,小丫头。”饶有趣味的轻言细语,看她气的小脸更加涨红。
渡渊气的压抑不住,一股寒如霜降的致命气息包围着他。仙器配剑,漾旭凌空而出,立刻出鞘。
电光火石之间,漾旭剑锋距离历殊河只差分毫。
渡渊接着突然全身爆发出的强大气韵,周围五步所有物,全部结冰,即将破碎之际,只要再一用力摧劲,周围肯定化为一片废墟。
历殊河注意到了她脖颈出的玉石项链泛着红光,上次树林一战,并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东西。
感觉到了她项链散发出的强大仙气,绝不是她这个年纪道行可以承受的,目光瞬间警惕,霎那间施法阻挡,大手一挥,把漾旭剑甩开,直插地面。
看着她眉宇间的怒气看着更盛了,今天引她前来,不是为了打架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掌风震碎了所有冰霜,房间恢复如初。
“好了,我不是来和你打斗的,有事和你商量。”
“求人和威胁人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分不出你是哪一种意思了,妖王殿下。”
渡渊收起仙术,听他这话,不禁冷笑起来;“这求人啊,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历殊河轻咳一声,知道她是在装模做样,故作厉害,其实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没有和她过多计较,倒了一杯茶,缓缓推到她的面前;“我知道你的前尘往事,你不想为你师父报仇吗?”
渡渊知道他是有备而来,毕竟当年他也上过战场,妖界肯定有所传闻。
“我报不报仇与你无关,你要是想借此拉拢我也好,威胁我也罢,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你就这样看着仇人逍遥了?”
“他逍遥他的,我逍遥我的,我虽仙人之身,早就厌倦了长生不死,你要杀便杀,我还乐的结束这无聊的日子呢。”
这反应变得太快,历殊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开始还不准对她身边人下手,现在自己倒是视死如归了。
“我和你打斗,毫无胜算,仙界吩咐我保护人间,我最后全力和你对打一番,算是有所为了,最后死在你手上,保护不了人间,也是无力回天,只求尽心尽力了。”
“这么说,你不合作了?”历殊河最后试探问道。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计谋呢,原来是找我拉拢,一颗仙界弃子你也想利用。”
渡渊也不惧他了,主动走上前去,双手撑着桌子半个身子靠近,眯着眼学他充满挑衅;“难不成你也是在装模做样,故作厉害,其实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历殊河不知她何时用了窥心术,竟然看出刚才自己心中所想。
“好,我到底有没有底气,你等着看吧。”会心一笑,猩红眼眸里全是她的身影,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房间。
渡渊拔腿追上去,他早已不见人影,楼下店铺也没人,他就这样消失了。
黄昏,渡渊才回到泛浮林,店里已经没有还有几个客人了,一进门客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哟,渡老板可是带着香囊了,今日身上散发着香味啊。”这几个男客人也经常在歌舞坊见到,嘴巴虽然油滑些,但是没有恶意。
“没有吧。”闻闻自己的衣衫,的确慢慢闻到一点香味,肯定是在客栈跟历殊河蹭到的。
想起他,心里又是一阵痉挛,有些恶心。
九疑闻声过来,吸吸鼻子;“真的呀,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姐姐你一大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去哪里了玩去了?”
渡渊一时语塞,有些慌张,几个男客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相互交流一下眼神,一位开口打趣道;“我看啊,是不是去城南那个香料店了?”
“哎,听说那少掌柜是个年轻男子,很是俊美,整个城南只要是女的,都被他迷得混混沌沌。”
“渡老板是去看看他长得到底有多帅吧。”
“想不到,渡老板终于也是对男子上心啦。”
渡渊被他们好一阵调侃,心里更是烦躁,双手早已握成拳头,忍住脾气,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一脸和善。
“你们都是来拿药的对吧,稍等啊,我亲自帮你们抓药啊。”
话后面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一把抢过九疑手上的草药,走进柜台里面,用油纸一个一个包起来。连打结包装都打的特别紧。
九疑一看这个架势,猫到客人们的身边;“等会你们要是吃到什么不对劲,可要再回来这找她,找别的大夫没用。”
几个客人看着即将打包好的药包,纷纷起身到柜台献媚;“好大夫,你知道我们嘴巴没个把门的,你可不要恼我们。”
“改日请你歌舞坊吃酒。”
“说书茶馆的我包了。”
渡渊不仅暗自冷笑一声,现在就知道怕了。
抬起头,那张淡雅单纯带点肉肉的小脸,一脸明媚;“小女子不敢,我还怕你们砸我招牌呢,这药呢,我放了足够的,你们要养好身体,我们再去看戏吃酒啊。”
话虽然说着好听,脸上表情也是好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没人敢去拿那药了。
“我在这还有治嗓子的好药,你哥几个拿回去尝尝,不要钱。”说完,在下面柜台拿出几个黑陶瓷小瓶子。
“好妹妹,你可是放过哥哥几个吧。”客人们拱手一脸苦相求饶着。
渡渊白了他们一眼,无视他们的献媚,云袖一甩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走去。
江国香看这几个客人,真的害怕那药包里有着什么可疑,招手让他们拿过来,自己一一帮他们检查解说,重新的帮他们打包。
“你们惹着她了,她也不敢真的害你们。”偷笑着拍拍客人们的肩膀,用手指指后院;“但是,她要是真想要害你们,那你们可就完咯。”
“嘴上还是多有个门把吧!”
客人们谢过江老,看到渡渊从后院出来了,一只手刚撩开布帘,他们就吓得慌张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