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颜色多为金黄色,枝干表皮都是绿色的向阳花拔地而生,一条花梗上只有一朵硕大的花盘,叶子又绿又大,像一把绿色的芭蕉扇,细细的叶茎上顶了一朵巨大的金色圆盘。
向阳花的归宿是太阳,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它的花朵就会展开,并且花朵永远向着太阳开,每一天都是如此。
向阳花面对自己的归宿勇敢去追寻,象征它意志坚定,不惧困难,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
这种花原本就有着向上的力量,它是自然清新的花朵,充满阳光,有着独特的美丽。人们都仰慕它,由此可见向阳花是高傲的。
想到这里,渡渊也是有些这样的性子
一个女仙,能做到女将,掌领军营,不就正好也体现了这种勇敢,敢去追寻,意志坚定,不惧困难的精神吗。
渡渊想跑到对面的半山腰,奈何悬崖峭壁上只有一条小山路,只能小心谨慎的走过去。
试着去触摸花瓣,没有任何的触感,只是幻觉。
“你知道吗?这花啊,因花盘有向日性而得名,又叫做转日莲、向阳花、葵花。”
看历殊河跟在自己后面,便与他讲起花的来源。
“它总是朝着太阳生长,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茎直而粗壮,有白色粗硬毛,叶片呈心脏形,边缘有缺刻或锯齿。向日葵的头状花序组成一个大花盘,生于茎顶。花盘中央为管状花,传粉后可形成果实,就是人们常说的葵花子。”
渡渊有些累了,就地盘腿坐下:“以前我在说书茶馆听书喝茶,就每天嗑着葵瓜子。”
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失落,抬起头,搭拉着眉眼
“历殊河,我还有机会回到京山吗?你不会想把我困在这里到死吧。”
“等你身体好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历殊河蹲在她的旁边。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好?”渡渊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颈。
“真正成妖以后吗?要等好久吗?”
看历殊河没有回答,便接着说道:“你这里太不好玩了,什么都没有,一天天的真的好无聊啊。”
历殊河沉默了一会,便开口说道:“我也给你在这里建个戏楼。”
听他说起姜望亭,现在也不知道他这么样了?
渡渊躺倒在地上,不在乎会不会弄脏衣服。
想起那天晚上,他在戏院附近后巷出现,当时自己正和陈秋意和方晴晴纠缠,施法把他定在那里,之后就没有管他了。
不知道法术消失以后,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在想什么?”
历殊河也躺倒在自己边上,和自己一样窝在太阳花地下。
“没有,说起姜望亭,便想到他罢了。”
他歪过头来看着自己:“你是不是很想回去,快点见他?”
“不是。”渡渊回答的干脆。
“只是那天晚上碰巧看到他了,但是有点麻烦,用法术定住他后就离开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罢了。”
说着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渡渊起身注意到不远有两个人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
“哎。”渡渊拍拍边上历殊河的手。
“我来妖界了,真的是来做将军吗?”
历殊河歪头看着她发髻:“你想做什么都行,给你权力,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她回过头来,点点头嘴角弯下:“那我岂不是很大的权力?”
“走吧,带你去大殿。”
历殊河走在前头,跟着他穿过森林,浓雾里中央有一座偌大的宫殿。
妖宫外是玄砖黑瓦,宫内里面红柱下雕刻不同的兽型,地板也是玄色砖,黑得发亮。
殿内没有其他,只有一张用金漆雕着龙摸样的宝座,其后的壁画上画着巨大的银狼,银毛红瞳长着獠牙,爪下踩着白色尸骨。
擎天和一位年老的妖人候在一边。
妖界的管理不像仙界一样有许多仙家各自管理,看得出除了历殊河,其他真正做事的只有这两位。
“擎天,我们的妖兵领将。“
“昌黎,我们的军师。”
两位分别向自己拱手行礼。
历殊河上了阶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一一向渡渊介绍,接着转头望向两人。
看着擎天和昌黎:“如今渡渊正式成为我们妖界的一员了。”
听到他正式宣布,渡渊心里紧张又激动,帮他历殊河挡了一箭,鬼门关走了一圈,确实是得到了他不少的信任。
偷瞄着身边同在台下的这两位,他们的身份地位在妖界举足轻重,他们对历殊河服从,不代表也认同自己,还是要对他们有些提防。
现在已经来到妖界,能不能活着,出不出的去,还是要看以后谨慎行事。
历殊河示意擎天接着说。
擎天转手变出一张图纸,走到渡渊身边缓缓展开:“这是从奉运口中套出来的仙界布防图,让将军看看是否正确。”
擎天轻抬眉眼,跟历殊河交换了眼神。
渡渊轻轻接过他手中的布防图,这上面画的的确是仙界布防结构不假,只是许多年过去了,自己不在仙界的日子,仙界布防肯定有多少改变,和自己以前看过的有些许不同,但是还是改不到大样子。
注意到了图纸上有些许血迹,已经干掉了的血红中还藏有细闪。
这无疑就是仙人血液的痕迹。
奉运一定是经过严刑拷打后写出来的。
渡渊抬头看着历殊河的表情,他朝自己微笑,笑得淡然柔情。
“差不过吧,毕竟我离开仙界有些日子,看得出布防大概没有变,变了些小细节。”
渡渊收起画卷,还给了擎天。
历殊河点点头,表示认同。
昌黎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殿下为救渡渊的命,连妖丹都分她一半,醒来的第一天,便把妖界秘密透露给她。
历殊河看出在一旁的昌黎有些不自在,似乎有话要说,又在顾忌什么,叫擎天把渡渊带回新的寝宫,并打点好一切,单独把昌黎留下了。
“昌黎,我看你是似乎有话,却不能在渡渊面前说。”
历殊河背靠王座,用手抚摸着身旁长椅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