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
在这里的时间仿佛都过的特别慢,每个惩罚都极其的缓慢。
几个阴兵把刚受完惩罚的历殊河扔在一个地势平坦的角落,等他回复一些,再带去下一个惩罚地点。
历殊河大字般展开手脚。胸腹上下起伏的呼吸着,肉体上的恢复又是一番痛苦。
现在也不去计算还有多少个惩罚,还要在这里多久,只要一想起当初的审判,便会想起渡渊。
自己连渡渊在哪里,受着怎么样的惩罚都不知道,或许现在比自己还有痛苦。
想起玉尊神的审判,没有神的旨意,永远都不可以再见渡渊。
自己当然不服,计划着等在这里受完惩罚,回到妖界,找到合适机会再去寻她,只是到时候都不知道那是何年何月,更加不知道她生在何处
挣扎的爬着坐起来,现在每天眼前都是阴兵拉着不同鬼魂厉鬼去受罚,天天耳边都是不同的尖叫嘶吼。
“你看,以前堂堂的仙尊、仙界将军还有妖界妖王,竟然被关在这里受罚,过去风光,如今落魄,真是令人唏嘘。”
“谁叫他们在外作威作福,现在的下场真是活该。”
“听说还有一个叫渡渊的女将跟他们有关系,他们被这样惩罚都是跟他们有关系。”
“我知道,那个叫渡渊的女将,原来是仙界的将军,被妖王策反对付仙界了,才让容修和薄如蔺有这样的下场,妖王企图攻反仙神界,她去阻挡,被玉尊神双双都都罚了。”
几位阴兵在不远一旁使劲的讨论道,历殊河背靠岩石听的一清二楚。
“妖王历殊河被罚到这里来了,那她呢?”阴兵乙好奇地八卦。
“她呀,可是被绑在神界受刑柱上天雷打击十二道,天雷越少打击越大,道道致命啊,然后还听说,打到最后一道,命悬一线,最后一口气时,立刻被扔下人界轮回历劫了。”
阴兵甲说得头头是道:“我受东岳神的旨意,那天奉旨上去给神官送东西,去神界八卦到的。”
“立刻被扔下界啊,我们这还说等他们缓好了才继续惩罚,那渡渊,不就等于一条死尸被扔下去吗…”
阴兵乙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块大岩石后面走踉踉跄跄的出一个人影。
“你说….渡渊…怎么样了?”
历殊河踉跄起身,忍着痛苦,沿着岩壁,捂着胸口走出来。
“是你啊,你都在阴曹地府了,还惦记女人呢。”阴兵甲手里的长矛兵器指着他,示意他停下脚步。
“玉尊神说过她不会死的,怎么….真的死了?”
历殊河抓着了长矛尖端,身子依然颤微。
“你管她是生还是死,你自己都算是好的,把这阴曹地府惩罚都经历一遍,你就可以出去了,回到妖界继续做你的妖王。”阴兵乙让他不要再执着于其他,毕竟公然要对付仙界和神界,玉尊神对他妖王的惩罚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渡渊在哪…她现在怎么样了?”
阴兵甲看他一脸期望,听闻妖王豪横傲气,有胆子威胁仙界神界,被判下来也是一声痛苦呻吟都没有,上下打量着他,刚来时还是一身黑亮玄衣金丝红袍,现在一身潦草破烂,灰头土脸,憔悴不已。
听到这渡渊的名字,倒也是触动真切,语气态度都不一样了。
阴兵甲傲慢的把手中长矛一甩,连带着他倒下:“你一介受刑阶下囚,还豪横什么!什么都是你能打听的吗!”
历殊河倒在地上,手里死攥着长矛,不在乎划拨手掌:“你说清楚!”
阴兵甲拿不回自己的长矛,一番拉扯后放弃,昂起头冷笑道:“你想知道什么,现在整个仙神妖三界都知道你们各自的下场,只有你不知道。”
“是想让我告诉你吗!”阴兵甲上前几步往他肩膀上踹了一脚。
历殊河不语,死死地盯着他。
“还敢瞪我!你一个囚犯还怎么这么硬气干什么!”顺势夺取回长矛,棍尾一扬,直击他的下巴。
历殊河趴在地上,一口血从口中吐出。
阴兵甲踩住他的背,戏谑地笑道:“我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你得付出瞪我的代价!”
阴兵乙上来把正在心头上的阴兵甲拉开,打个圆场:“你不是刚被上头警告不要挑衅其他厉鬼囚犯吗,你刚被罚没多久,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阴兵乙好心地在他耳边低语:“你别忘了,他是妖王,受完刑可是会被放回妖界继续做妖王的,你不怕他秋后算帐啊。”
阴兵甲哈哈大笑:“妖王又如何,经过这一件事妖界不知道要被神界监视多久,你以为他以后还能有什么造化吗!”
阴兵甲一把推开阴兵乙:“你少管了。”转头对历殊河说:“你要是想知道,可是要付出代价。”
一边撩起自己下衣摆,一脚架在一块岩石上:“先给你爷爷我磕三个响头,每一磕头都要说一句我错了,然后爬着过来,从我这裆下爬过去,我就姑且告诉你。”
阴兵甲说的大声,不少周围罪犯阴兵都默默的看了过来。
阴兵乙后退了几步,见阻止不了,起码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怎么样?跪不跪!说不说!钻不钻!”阴兵甲笑得放肆,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
历殊河手掌撑着艰难坐起身,眼角余光瞄到了如今是被所有人看着,嘴里呸的一声吐出一小口血,调整姿势,双膝跪地,根本没有考虑,嘴里吐出一个字:“好。”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阴兵甲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心情既激动兴奋又害怕,轻轻嗓子,故意看向周围,说着其他的话题:“既然敢公然面对神界,拿人界做把柄,挑战众神,你下到阴曹地府就是要给你教训的。”
历殊河等他说完,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歪转视线,但是也不和他计较了。
“你既然说要跪要说要钻,那便开始吧。”
阴兵甲重新架好自己的腿,单脚站着,地下磨出一个鞋印。
历殊河两膝稍稍分开,双手按在前头地上,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
“我错了。”
“我错了。”
“我错了。”
在抬起头来时,额头已经磕的流血,伤口混合着泥沙,没在伤口里,额头处有时温时凉的感觉,伤口隐隐的作痛,鲜血流向眼角,眼前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