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想到。
她好像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后……被拽进去了一个房间。
她涌进了全部力气挣扎,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电话终于打给了顾云慎,顾云慎那边接通,可是却已经没有苏子墨这边的消息。
那边顾云慎不断叫着苏子墨的名字,结果也只是徒劳无功。
因为那时候苏子墨已经被人掳走了。
苏子墨也曾经怀着希望打给顾云慎。那甚至是她出事情之前,她只是想着自己的处境不妙就打给了顾云慎,可惜打过去的电话不是没有接通,就是已经晚了。
其实最后的时候,她想打给顾容谨。
她实在是太犹豫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打给那个男人。可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气愤。
她气愤顾容谨可能会和林馨儿发生什么,也气愤自己……
为什么气愤?不清楚……那是本能一样的感觉。
然后……
意识太混乱了。
但是随着苏子墨渐渐清晰,可是她竟然真的想起了一些什么。
可惜苏子墨想起来的根本不是昨晚的事情而是……
三年前的某件事情。
那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一件事情。
因为某些缘故,苏子墨一直不愿意回想这段经历。
现在,那段回忆突然在眼前浮现出来。
那天只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容谨让我去的吗?”挂断电话,苏子墨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如同刚刚大哭一场,事实上她只是被人灌了一点酒。那时候苏子墨已经嫁给了顾容谨,她那时候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了,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那天的宴会上,苏子墨打扮得当,因为怀孕了,她是不太愿意喝酒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被人灌了酒。
而这一次递给她酒的还是林馨儿。苏子墨丝毫不知道林馨儿在上一次算计过自己。她也是因为酒精作用才和顾容谨有了一晚上的旖旎,那时候苏子墨却丝毫不知道真相。以为自己是天生的酒量不好。
事实上她的酒量的确不好,一杯酒而已就让她觉得不舒服,自己跑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才想要离开。
林馨儿打电话说是顾容谨找不到她,才让自己转告她去房间找她。苏子墨不疑有他,她虽然一贯知道林馨儿有些坏脾气,却不觉得林馨儿是坏到了骨子里,而且那段时间林馨儿也总是伪装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终于成熟了。曾经喜欢恶作剧开玩笑,那都可以被原谅。毕竟那是小孩子时候的不成熟。
苏子墨也以为林馨儿只是成熟了。其实从小到大,虽然说林馨儿才是姐姐,却总是苏子墨事事都让着她。她也不愿意去在意林馨儿以前的那些“不成熟”。她在那时候丝毫不知道林馨儿在背后使出了多少手段对付自己。
忽然,一只手从房间里粗暴地将苏子墨拉了进去,一个重物重重击打后脑勺。
脑子里轰隆一声,苏子墨在昏迷前听见一个可怕的陌生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如此粗狂,让她感觉不安。
为什么这个房间会有这些人?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
“放心吧,我不会碰你。”
苏子墨以为自己这一次又做错了房间。
不知道多久时间过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边好像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
是谁……
苏子墨只觉得浑身炽热,意识已经彻底昏迷。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于另一个房间。
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已经变成了顾容谨!
苏子墨丝毫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几乎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而顾容谨的出现更让她有了那种感觉。
她真的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个声音突然再次在自己脑海中响起。却已经变得朦朦胧胧。
苏子墨只顾着去看自己眼前的男人。
昏暗中,顾容谨犹如刀刻一样的面容俊美的宛若天神。
冰冷的面容犹如某种带着刺的鲜艳玫瑰一般瑰丽绝美。那一瞬间,她双瞳放大,突然间有了安心的感觉。心想着,那是顾容谨,是她的丈夫,还有什么不安心的呢?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这个男人在,这样一想,就不觉得有什么不是吗?
男人的眉眼也很温柔,“怎么了?”
完美的侧面,如同刀刻般深邃。
苏子墨轻轻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晚风平浪静。
苏子墨根本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却成为顾容谨误会她的最主要的原因。
很多年后。
琉璃双瞳折射出阴冷的光芒。
男人的绝情冷漠将她逼到了深渊炼狱。可是在苏子墨离开之后,顾容谨的眼神里一下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光芒。
那样高傲的一个男人,忽然间好像一座倒塌的城池一样。
猛地,苏子墨再度睁开眼睛。
她看着自己现在还身处于那个房间,空荡荡的房间。
顾容谨不见了?
她一直都躺在床上,在回忆起那段回忆的时候,苏子墨再度睡了过去了。现在她不再回忆过去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突然间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一股可怕的寒冷的感觉更是一瞬间渗透全身。
她想起了那个晚上。
突然间明白过来一件事情。
她一直不去回想那天的事情,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尤其是那时候自己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顾容谨。现在她仔细回想起来,忽然明白了什么。
因为,昨天那个伸手捂住自己的人,和三年前那个曾经在自己晕倒之后出现的男人,似乎是同一个人。
明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苏子墨现在去仔细想也不可能想到那个人到底是谁,毕竟那时候她一度觉得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昨晚……
那段模糊的回忆忽然间惊醒了自己。
那个捂住自己嘴的人,虎口的位置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三年前那个人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