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厕所隔间的苏子墨觉得自己快闷死了,可她就是一动也不动,本来她也可以在现在直接冲出去。
就当做这一切和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不小心撞破了顾容谨和那个女人的龌蹉事情……
不,当然不能就这样冲出去,这样的话那个女人肯定会误会什么。可苏子墨清楚这话是她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借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竟然将自己藏在这里。
这个隔间本来就不大,她站久了觉得自己憋得慌。
一双手死死捉着顾容谨的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让顾容谨觉得有些恶心,然而那女人用尽全力跌进了顾容谨的怀抱中,“顾少爷……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那女人恶俗的低下头尽量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某处部分,企图引诱顾容谨。她一贯对自己的这个部位充满信心,上次有个假装正经的导演看见她这一对凶器之后,可是……想到这里女人有点得意,现在她距离顾容谨这么靠近,这完全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仿佛顾容谨已经成为了她的囊中之物。可是她完全没发现顾容谨的沉默背后藏着冷蜇和和阴郁。那是一种不表露于表现却更加可怕的东西……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大概就是此女现在的状况,见着顾容谨没有推开自己,那女人更贴上去几分,身上的香水味道浓烈的散步在整个男士洗手间。
这时候不远处的厕所隔间又发出声音,那女人被吓了一跳,却依旧恬不知耻紧紧挨着顾容谨。嘴上说着一顿好话,无外乎就是自己早就听闻顾容谨的大名,其实早就暗暗仰慕顾容谨,贴在顾容谨身上,女人跟个没有骨头的软体生物一样。她一直娇羞的低着头,却不曾想,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那是顾容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若不是他刚才幼稚地想利用这个女人气一气苏子墨,他也不需要忍耐那么久了。
可是比顾容谨更能忍耐的人还多躲在隔间没出来呢。顾容谨冷笑一声,他倒是想看看苏子墨要继续蜷缩在那个地方多久,想看看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对此无动于衷。是否真的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事情……
顾容谨也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小心眼的一面。
“顾少爷……要是您愿意的话……今晚我就跟你走!”那浑身香水味的女人又极力往顾容谨身边靠近了点。
下一刻却是被狠狠推开在地上,那女人摔了个四脚朝天,脑子里轰隆炸开,手脚一抽搐,“顾少爷做什么!”明明刚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她还以为顾容谨已经答应了,谁知道临门一脚竟然被对方一脚踹开了。
更没想到的是,顾容谨径直就往那边的隔间去了。
“啪”的一声,隔间的门被打开了。
苏子墨吓了一跳,明明自己锁好了门,这个男人是怎么把门弄开的?猝不及防,那个男人附身而下,将全身力气都压在了苏子墨的身上。
“你做什么?”想着外边还有人,苏子墨忍不住发出惊呼,而且厕所的味道真的不是很好闻……她完全不知自己看似充满厌恶的双眼,目光深处其实带着一抹惊喜。
她本来想要一直躲在这个隔间,等到顾容谨和那个女人一起离开。她没有承认自己在心里咒骂了顾容谨千万遍,说到底还是因为……
“你有病吧?放开我!”苏子墨没想到一双手竟然伸入自己的裙摆,她的尖叫声在男厕所响起,在外边的那个女人马上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少爷……不是吧?”那女人嘟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合着是有人抢在自己前面了?那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她压根没看见苏子墨的脸,也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她完全猜错了。苏子墨听见外边那女人咒骂了一句,“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抢在我前边……”气得直跺脚,却也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自取其辱,她现在说着气话是逞威风,也怕等一会儿厕所隔间就打开了,里面那贱人指不定怎么羞辱自己。倒是不觉得丢人,反正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怀着一个目的!
那女人被顾容谨刚才那么一推开,崴了脚,只能一瘸一拐出去,一边蜗似的走,一边想尽办法加快脚步,生怕下一秒厕所隔间的门就会被人打开。
“你闹够了没有!”苏子墨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一团糟糕,顾容谨突然的靠近,让她窘迫,尤其是再听见外边那女人的骂声之后。
“闹够了?你不是等着看戏吗。”顾容谨冷着脸,“你不是一直等着看看活春宫吗,我现在演给你看。”不说其他,便是一个刺骨的深吻。一瞬间天旋地转,那一吻长驱直入,像是一股深邃可怕到极点的寒意,搅和得她口中一阵难受……
不是炽热的,是冰寒的。像是顾容谨此时散发出来的可怕。他一手捏着苏子墨的下巴,“怎么样?”挑衅的一笑。嘴角沾染着亮晶晶的某种物体……苏子墨又气又恼,站在原地愣住,下意识伸手要去拉扯顾容谨的衣领,却被对方一把拽了出去。
“你想带我去哪?”遇见这个男人真是倒霉,苏子墨一面想着,无奈地被顾容谨一路拽出去,还要害怕路上被人撞见,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捂着脸,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丢人狼狈,可眼前这个高大的背影却风风火火,愣是一副要去登基的强大气场。路上的确遇见一个人,都是酒店的服务员,见此状况,只是低头装作没看见,却让苏子墨更有种尴尬窘迫,像是被人撞破了奸情。
她能感觉顾容谨的手心冰凉,或许他如今气到了极点。苏子墨印象中顾容谨就是这样一幅冷酷。那决绝可怕的样子让她再次想起自己被赶出顾家的那一天……可是,终究不一样。那时是被推开,这次却是被对方死死地紧紧地拉着手,他似恨不得将苏子墨的身体贴上自己的身体。
苏子墨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顾容谨的一个腿部挂件。直至自己被拉上车,顾容谨亲自为自己系好安全带,车子一骑绝尘飞快离开,苏子墨才回过神,“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