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来马上就结婚!”任佳说完,瞪了一眼林深说:“免得你被别人拐跑了!”
“我的心都在你那里,没人拐得走。”林深失笑说。
“那可不见得!”任佳白了林深一眼。
任佳的话却让林深想起了岳珂,没由来的烦恼侵袭上心头,忙说:“那就你一回来,我们马上结婚!”
“不好!”任佳却是又在摇头。
“啊!?”林深这次还真被任佳说得懵懂了。
“你还没和我求过婚!”任佳理直气壮地说。
“你走前的那天晚上,我求过的!你忘了?”
“那次不正规!技术动作也不规范!”任佳不依地说。
“那等你回来,我来一次正规的!”
“什么叫来一次?你还想有下次?”
“哪能呢?”林深傻笑。
“傻样!”任佳温柔地白了一眼林深,继续说:“不过,现在还有件考验你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情?没问题!”林深毫不犹豫地说。
“我要你背着我!”任佳展颜一笑。
林深并没有答应,直接就转到任佳的身前,俯下身去说:“俯首甘为孺子牛!”
任佳双手紧紧地搂住林深的脖颈,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林深的背上。
“那一瞬,我负你轻盈,不为远行的艰辛,只为和你两心相栖。”任佳贴在林深的耳边轻声地吟咏。
“你还记得这首诗?”林深惊喜地问。
“那是!这首那一世我自然要记一辈子,让你记得当初的誓言!”
“这也算誓言?”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你的誓言!”
“嗯那我就负你一世的轻盈!”
“就怕你老的时候,我也胖了,你背不动!”
“那我就天天锻炼着!”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呀!”
“永不反悔!”
“那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像猪戒背媳妇!”
“你是媳妇,我媳妇!”
“臭美!”
任佳说罢,一地银铃般的笑声落下,林深踩在这欢快的音声中脚步松快了许多,就算是猪戒,也是一头健步如飞的猪。
林深背着任佳离开墓葬区渐渐地走远,却又有一道身影从甬道侧面的小路上转出,远远地望着林深背着任佳的背影,捧着鲜花的手攥得紧紧的。
“她怎么提前回来了?”岳珂声音中充满了哀怨,绝美的容颜中罩上一层了落寞的神情,一袭连衣的白色裙装任由牛毛的雨丝湿润出斑斑点点的水痕。
岳珂并没有追上林深,而是向林深奶奶的墓碑寻去。或许是岳珂穿的高跟鞋实在不适合这被雨打得湿滑的路面,所以走起路来难免显得有些跌跌撞撞的。
“明明穿的是平底鞋,自己又有手有脚的,却要林深背!真是矫情!”岳珂一边走路,一边在心里指责起任佳。
寻到林深奶奶的墓碑,岳珂把手中捧着的花束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林深供在墓前的那盆鲜花旁边,然后恭敬地对着墓碑鞠了个躬。岳珂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有如一个温婉贤惠的孙媳。
“奶奶,您明明是把我的手放到林深的手里,让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可凭什么任佳总是缠着林深不放!”岳珂委屈地和长眠在地下的老人诉说。
长眠在底下的老人自然不会给出岳珂任何的答案,岳珂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发泄。
“下次我再来看您的时候,一定要让林深牵着我的手一起来!”岳珂犹如发誓赌咒般地说。
顿了顿,岳珂又特意补充说:“我要让他背着我过来!”这时候,岳珂的身上哪还有半分董事长的威仪,完全的一副争风吃醋的小女人形象。
岳珂回到自己车上的时候,衣裙已被渐大的雨丝淋得湿漉漉的,而岳珂的心里面却更在的潮湿。
“岳董,您不是有带雨伞吗?”等候在车里的章悦奇怪地看着岳珂。
“风大,被刮跑了!”岳珂淡淡地说,其实雨伞是在岳珂看到林深背着任佳的时候,被当成泄愤的物件狠狠地扔掉的。
“这风还真是挺大的!”章悦看了看车窗外动都不动的枝叶,违心地说。
“回公司吧!”岳珂脸上一红,轻声吩咐。
“是!”章悦一边发动车,一边犹豫地说:“我刚才看到林总了,还有。”
“我看到了!”岳珂打断章悦的话头,淡淡地说。
“哦!”章悦心说:“难怪今天的风这么大呢!”
“他看到你了吗?”岳珂问。
“似乎并没有看到。”章悦回答说。
“是呀!这个时候,他眼中除了她还会有谁?”岳珂自嘲地一笑。
章悦却是不敢再去接话头,只是默默地将车驶出车位,车轮不小心碾压过一个小水坑,溅起一片的水花。
林深开车直接去了和任佳一起布置的新房,这里自从任佳走后,林深除了日常过来打扫卫生,就再也没在这里住过。
“嗯!不错,蛮勤快的吗?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任佳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夸赞说。
“随时等着你回来检阅。”林深含笑说。
“你没在这里住?”任佳发现卧房的被褥都被收了起来,完全一副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等你回来一起住!”
“谁要和你一起住呢!”任佳害羞地低声说。
“我先给你热洗澡水,你先睡个觉,正好起来洗个澡,保证你精神许多。”林深笑笑,却没有和任佳争辩什么。
“我自己去吧。”任佳羞涩地说。
“还是我去吧!媳妇儿!”林深抢在任佳前面进了洗手间,自从扮了猪戒背过了媳妇儿,林深就对这个称呼情有独钟。
“讨厌,又瞎叫什么呢!”虽然,一路上被林深叫个不停,任佳听到这个称谓却依然显得羞涩。
把热水器插好电,林深出来的时候,任佳正把被褥翻出来铺在床上。
“被子我都在天晴的时候,拿出来晒过的!你放心盖!”
任佳把鼻子凑到被子上嗅了嗅,果然有一股阳光的味道,暖暖地沁人心脾。
“还挺细心的吗”任佳夸赞了一句。
“我一向如此!”林深大言不惭地照单全收。
“好了,我要睡了!”任佳铺好被褥,打了个哈欠。连夜赶火车回来的任佳感到一股疲惫感袭来。
“那我先出去,你醒了叫我,我们一起去吃饭。这里我还没准备做饭的家伙什儿,只能委屈你外面吃了。”林深絮絮叨叨一通说。
“就在这里陪我,好吗?”任佳听林深絮叨完,轻声说。
“呀?”林深不自觉得有些浮想联翩,脸上的表情未免就丰富了一些。
“想什么呢!”任佳娇嗔说:“我就是想让你陪我一会儿,你又在动什么坏心思!”
“我哪有?我可是很纯洁的!”林深马上正色地说。
“以前吗,还算纯洁。现在吗?难说!”任佳可爱的皱了皱鼻子说。
任佳可爱的样子,让林深的心中难免的又是一阵悸动,鼻腔中感觉到热乎乎地。林深赶忙掩饰自己的尴尬说:“快点睡吧,累了一晚上了!”
“嗯!”任佳轻轻地点头,褪掉拖鞋爬上床和衣把自己裹在了满是阳光味道的被子里。
“你不脱衣服吗?”林深冲口说,说完后林深立马就后悔了,自己这都在说些什么乱七糟呀!
“你想干什么!”任佳警觉地看了一眼林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
“我我什么都没想呀!就是觉得脱了衣服睡,会舒服一些。”林深满脸的冤枉。
“真的?”任佳将信将疑。
“真的!”林深尽量挤出一个非常纯洁的笑容,只是看在任佳的眼里却是傻傻的。
“那你背过身去!”任佳偏过头想了想说。
林深如蒙大赦般地忙不迭地把身子背转过去,接着林深的背后就传来任佳窸窣地脱衣说,听得林深又一阵的血脉沸腾。
“好了,你可以回过身了。”似乎是过了半个世纪,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任佳就把林深特赦了。
眯缝着双眼,小心翼翼地把身子转回来,却见任佳和脱衣前并没什么两样,整个身子都还是裹在被子里,只是露了头出来。只有在床的另一侧叠放整齐的衣服似乎在说明着些什么,让林深不自觉地又有了一番遐想。
林深努力地平和下自己的心态,搬了把椅子坐到床头,说:“好了,你睡吧!我坐在这里守着你!”
任佳将身子向床的另一侧尽力地挪了几次身子,在林深一侧的床上让出一大片的空地来。
任佳从被子中伸出一条手臂,拍了拍床,说:“你也上床靠一会儿吧!”
盯住任佳不着一丝半缕的藕荷色手臂,隐约间还能看见任佳半露的香肩,林深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说:“这样不好吧!”
“你上还是不上!”任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春光乍泄,迅速地收回手臂,瞪了一眼林深说。
“上!”林深飞快地把鞋甩掉,迅速地上了床,动作之快不亚于武侠剧里的武林高手。
“靠好了,别乱动!”任佳吩咐说,裹着被子侧转过身子,把头靠在林深的大腿上。
林深此时正把身子半靠在床头,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乱动了。
任佳满意地把头靠了个舒服的姿势,从被角把手探出一只,握住林深的手,这才满意地说:“好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