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阵之后,他纵身一跃,直接去了库房。
将早已顺出来的钥匙一晃,自库房里面取出一样东西。
打开以后,然后从腰间将早准备好的药包取出来,直接撒在上面。
做好这些以后,他便悄悄地潜回去,然后将东西重新放回到魏颢誉的桌上。
今日这魏公子要大发威风,担心自己会不行,所以事先也要吃点药。
正是方晴为他煎好的生阳发馈之药。
暗中慕九将锦盒直接放到了一边。
那方晴并不知情,见到锦盒之后,打开一看里面的生阳之缏,于是笑了一下,直接将东西放进了那汤药之中。
不多会儿,魏颢誉沐浴更衣之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方晴便妖娆一笑,上前侍候他汤药。
饮过之后魏颢誉就觉得浑身发热。
心潮涌动下,他想到了当初在越王府时的情形。
思罢,他扭头朝着身边的方晴问了一句,“夫人那里的药,可都用上了,若是今日本公子不能尽兴,便发卖了你!”
此刻他竟有些恶狠狠地。
方晴自是知道他的。
当即娇媚一笑,“公子实在想太多啦,奴婢怎能不想让夫人侍候好公子呢。夫人这都进门半个多月了,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
说着又对他一阵低低地俯耳言语。
这下子听得那魏颢誉也不由地发出道邪笑来。
“好,走吧!”
回头带着方晴等两个丫鬟,很快便往夫人的房间而去。
躲在院子里面的慕九自然是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甚至是房里的那些声音他也没有错过。
很快就听见去了六姐姐房间里的魏颢誉,然后便是那方晴的眉笑以及六姐姐的反抗声。
慕九捏紧了拳头。
但却并没有上前,而是淡淡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这一刻慕九才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
“等着瞧吧,你们都得付出代价!”
这一宿整个明魏伯府都没能安宁。
不仅如此,府医太医在府内来来回回地忙碌,直到天亮也没能把病患给诊断好。
第二日上朝之时,明魏伯直接就告到了御驾前。
纪斯风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也算是办了件好事,结果竟然被明魏伯给告了。
说是他送了毒药给明魏伯府,害得唯一的公子魏颢誉不能人道。
甚至是人证物证俱在。
如果魏颢誉不能人道的话,那便变相证明府里面“断子绝孙”,以后伯府里面就只剩下那妾侍所出的子女了,将不会再有嫡出子女。
哦,如果那慕婉儿肚子争气的话,或许能出一个唯一的嫡出子女。
但这些都是后话。
皇帝不悦,当场派京兆府尹去查看。
夏初微听到这事以后都有些意外。
世上还有不能让人人道的毒药?
那魏颢誉不能人道了?
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她虽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
京兆府尹都查到家里来了。
亲自过去看了看,发现是越王府送给明魏伯府的那只锦盒出了事。
锦盒里面是生阳之缏。
现在只留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夏初微想去查看锦盒内之物,但是魏颢誉已经都吃了,唯一留下来的却是碗中的汤药。
仵作已经检查过了。
说是汤药药滓里面并没有异常,但是碗中的汤药却是有异,里面残留着一些止寒草的药。
此药虽然不至于毁人性命,但却是剧毒。
谁若是吃了,一辈子都休想再能人道。
换句话说,永远起不来了。
这魏颢誉可真惨。
年纪轻轻就要当太监呢。
夏初微偷偷查看了一眼,发现这汤药里面的“剧毒”也并非是不能够解除的。
如果使用终端的话,或许能够消除一二。也不至于下半生真的要那样孤寂地度过。
不过魏颢誉对她无礼在先,一直都没有道歉,后来还对身上中了药的慕婉儿起了非份之想,非但不救人,反而趁人之危。
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救。
若是救了,也定然会遗害无穷。
以后还会有无数个慕婉儿遭罪。
嗯,就让他这么过吧。
京兆府尹派人到越王府检查过了,但却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虽然药似乎是从那锦盒中的生阳之物上所出,但却没有直接证据。
再者,越王府也没有这种毒药,实在不好定罪。
还有,据京兆府大人查看,越王爷当真是没时间做这等事情,自打魏公子出事前后,越王爷都在宫中,连自己的随身侍卫都没能有时间与王爷说上一句话。
何况王爷忙的都是国家大事,实在没可能理会这等小事。
倒是王妃她……
却是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父亲,孩儿也觉得一定是那越王妃干的,她深恨孩儿!”
不能够人道的魏颢誉又急又气简直红了眼。
这简直不是死,而是废。
还不如死了。
死了就没念想了,可是废了,还存在,看着就心烦!
这让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明魏伯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本来以为因为儿子这件事情可以在皇上面前奏越王一本,但是现在看来,奏不动啊。
越王就没闲着,一直在宫中御书房与皇上有秘议。
用小脚趾想也知道,人家是完全不可能搭理自家儿子的。
“怎么会是越王妃?”
明魏伯甚是不解地问。
儿子跟越王妃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她有什么好害人的?
“有一事,儿子若是说了,希望父亲不要生气。”
魏颢誉当场就将自己想在越王府调戏王妃的事情说了。
“啊,你说什么?”
明魏伯当场差点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