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觉察出纳兰景眼神中的感激,莫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去,这小子是得了什么怪病吗?我捉弄他他居然还感激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无看上去似乎是在看药方,但实际上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纳兰景这边。
当他看到纳兰景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黄之后,突然有些不忍。
“走吧,跟我回去。”
纳兰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好!”
这声音有些虚弱,陈无竟然感到了些微的愧疚。
尤其是,当他看到纳兰景看向他眼神中的感激的时候,这份愧疚变得更加强烈了。
“算了,以后还是不要再捉弄他了,怪惨的。”
走出不卜庐,陈无特意找了条人少的路。
一路走回院子里,纳兰景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这里不是[往生堂]的人居住的地方吗?”
陈无嗯了一声。
纳兰景神情突然不正常了起来。
“那个......我能不进去了吗?”
陈无回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又怎么了?”
纳兰景吞吞吐吐了地说道:“那位胡堂主见到我之后,总说我命中有大劫,应该早些办好往生堂的预约业务......太热情了,怪吓人的。”
“哈哈,问题不大,她也是这么说我的,我已经把业务办了,没什么不好的。”
听了陈无的话,纳兰景肃然起敬,
“没想到陈兄竟然早已看透红尘生死,当真我辈的典范!”
陈无摆了摆手,脸上满不在乎。
“别这么说,我可是很惜命的,最好是能用,“贪生怕死”这四个字来形容我!”
“亲爱的,不用但心!我会保护你哒!”
这句话声音响起,纳兰景的脸色瞬间变差。
“娘的,又来了!塞我一嘴狗粮!可恶!”
陈无转过身,看着笑意盈盈的埃梅利。
“亲爱的,我有乖乖在院子里待着哦”
“嗯嗯,你最棒!”
说着,陈无上前摸了摸埃梅利的头。
不同于莉莉丝,每次摸莉莉丝头的时候,莉莉丝都会先抗拒一会。
而现在陈无每次摸埃梅利头的时候......和摸自己家的狗子一样。
温顺,乖巧,可爱。
右手顺势从头滑过肩膀,顺着手臂,直接抓住了埃梅利的小手。
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纳兰景。
“欸,纳兰兄,你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差了!这边人也不多啊!”
纳兰景愤愤的看着陈无和埃梅利。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也要找到女朋友!太过分了!”
听了这话,陈无和埃梅利相视一笑。
“亲爱的,你也变得好坏啊!”
埃梅利凑到陈无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陈无迅速转头,嘴唇也擦过埃梅利软滑的脸颊,对着可爱的耳朵小声的说,
“都是小可爱你教导的好呀!”
“哼哼,才没有呢!我最善良可爱了!”说着,埃梅利还看向了纳兰景那边,“你说是吧!”
纳兰景一愣,“啥呀?”
“是不是?”
纳兰景原地迷惑,但是想到了季先生对于埃梅利的喜爱程度,心下也有了判断。
“嗯,是!”
陈无眯了眯眼,“纳兰景,你这路总算是走宽了啊!”
“好了好了,快点给我看看药方,让我看看那个白术到底有几分本事。”
陈无拿出了那个小木匣子,打开后,埃梅利立即抢过来了药方。
看了良久,埃梅利皱着眉头看向了陈无。
“亲爱的,你确定没有拿错吗?”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怎么感觉.......这药方不是药,像是......”
陈无看着紧蹙眉毛的埃梅利,主动接下了后半句话。
“像是炼金材料对吧?”
埃梅利的眼神明显一亮,“对滴!我就是要说这个!”
纳兰景凑了过来,小心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那你们的意思也就是说,那白术是把陈兄当作炼金生物来炼了?”
听了纳兰景的话,陈无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别乱说啊,怪恶心的。”
纳兰景嘻嘻一笑,伸出了手。
“能给我看看药方吗?我还没看过。”
不知道为什么,陈无总感觉这句话说的可怜巴巴的,不过仔细一想,自己之前捉弄他,确实也没有给他看。
“诺,就是这个了!”
纳兰景接过药方,很快眉头也皱在了一起。
“怎么都和史莱姆沾边啊?”
陈无笑着摇了摇头,“不对哦,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怎么说?我不懂?”
“你看啊,这些药材呢,基本上都是经过了和史莱姆的接触,也就是说,这些药材都沾染上了元素力量,尤其是这份药材,需要被水史莱姆包裹住三个小时的甜甜花,这不就可以看作成一团水元素了吗?”
纳兰景听了陈无的话,恍然大悟。
“不行!我觉得不对劲,陈兄,这药方还是不要去尝试了,我将它交给季先生,让他仔细研究一下。”
埃梅利拽了拽陈无的衣角。
“我也是这个意思,季叔叔他学识广博,擅长书法、绘画、炼金、医药等多方面,虽然我总是讽刺他,但他真的很厉害!而且.......我们不是还有另一条路吗?”
陈无眉头一挑,“你是说.......魈?”
埃梅利点点头,“就是他!我们去找仙人,总归要保险一些的!而且就算找不到仙人,我也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但是如果被白术弄坏了身体,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宰了!”
听着埃梅利戾气很重的话,陈无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还有点高兴。
“谢谢你,小可爱。”
“哎呦,肉麻!”
纳兰景:“......”
陈无看向纳兰景,“既然如此,那么这份药方就摆脱给纳兰兄交给季先生了!”
纳兰景目光坚定的点点头,“这点小事,我定然会办好的!”
“告辞!”
“告辞!”
看着纳兰景远去的身影,陈无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仿佛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还说不上来。
埃梅利挠了挠陈无的手心。
“亲爱的,我们等胡桃她们回来再吃饭吗?还是......直接溜走?”
陈无笑着刮了一下埃梅利的鼻尖。
“担心自己的菜被抢光?”
埃梅利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然后双手抱住陈无的一条手臂,微微摇晃。
“亲爱的你最好了”
陈无老脸一红,
真软!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