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作为晚辈,乖乖地跪在面前的软垫。
太后身着锦绣华服,手里握着一串佛珠,看去慈眉善目。
但她慈眉善目个p啊!芙蕖跪得膝盖都发麻了,也没见她有半点松口的意识。
太后饮了口茶水,对着芙蕖就是一通夸。
“白相和夫人真是教女有方,本以为冰丫头已经够艳绝的了,这大小姐却一点也不逊色。”
“哀家瞧着就是宫里头那些公主、郡主与之相比,也是差得远。”
梁婉诚惶诚恐。
“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小女哪里比得?”
太后笑着点点头,像是无心提及。
“芙蕖丫头可有才艺?唱一曲,舞一曲罢!”
芙蕖睁圆了杏眸。
这太后可有点东西啊!这不是在刁难她吗?
但众目睽睽之下……
正当芙蕖为难之际,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呵!姐姐,你怎么把我家儿媳当作宫里那些伶人了啊?我可不乐意!”
惜贵太妃施施然走来,她戴着巨大的花冠,造型有些夸张。
但是那张被岁月优待的脸是极美的,五官明艳大气,皮肤紧致,几乎没有皱纹。
保养得体的太后一下子被比下去了。
惜贵太妃一把拉起芙蕖,恨铁不成钢。
“傻孩子,你跪着干嘛?以后都不许跪!”
芙蕖:“……”
这很豪横!
惜贵太妃凤眸微挑,降低了几个音调,话里满是兴奋。
“当然,如果是闺房之乐的话,这个姿势也不是不可以。”
芙蕖觉得自己脸皮还是太薄了,惜贵太妃当年能拿下先帝,宠冠六宫,肯定有两把刷子。
惜贵太妃照常与太后进行一番唇舌之战。
其实早些时候,两人吵得还凶,但是现在皇后年纪还小,两人要做后宫的表率,在面还看得过去。
梁婉战战兢兢,生怕触及了哪位的霉头。
惜贵太妃朝芙蕖招招手,将自己腕戴着的巨大的翡翠镯子取下,给芙蕖戴。
“这是先帝给本宫的第一份礼物,现在给你,好好保管。”
芙蕖犹豫着,不知该接还是不接。
惜贵太妃笑道:“给你你就拿着,本宫还有很多独一份的东西呢!”
她将“独一份”这几个字咬得很重,太后一下脸黑了。
惜贵太妃和太后吵得凶,梁婉在一旁劝阻,三个女人一台戏。
芙蕖被吵得头疼,便一个人去了御花园。
各种稀奇的花儿争奇斗妍。
【呼!总算逃出来了。】
芙蕖叹了口气,心情极度复杂。
饭统表示赞同。
【我都被吵得不行,真是苦了宿主你了。】
【诶,饭统,小碎片生了什么病啊?躺在床起不来的那种?】
她身边的人要么不知道,要么嘴一个比一个严。
这要是真的起不来,她的婚事怎么办?
而她本人也不迷信,生病了就得用药石医,可不能寄希望于冲喜,只会平白耽误了治疗的时机。
【放心吧!小问题,你都能搞定。】饭统打包票。
芙蕖半信半疑。
她准备再问几句,饭统立即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