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要去提醒一下他,以免他真过得那么逍遥自在。
芙蕖见傅宴心意已决,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
“那你去吧!傅锐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傅锐这么作恶多端的人如果都能逃脱的话,那才叫真的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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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校医院内已是一室狼藉。
傅锐心不在焉,只是草草地收拾了下。
他打开了所有的灯,内心的恐慌仍是丝毫不断,总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即使到了深夜,他也没敢合眼,没有一点睡意。
突然,他听到门外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明显。
“谁?”他警觉道。
这个时间点,学生早已经宵禁了。
“你是人是鬼?”
傅锐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外面的人也被他一惊一乍的态度吓了一跳。
“修水管的。”
接着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虽然很刺耳扰民,但傅锐还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来找他就好。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消失了,修水管的师傅完成了他的工作,走远了。
四周又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熟练输入密码的声音。
傅锐坐直了身子,浑身紧绷。
他向来警惕,知道这扇门密码的人少之又少。
“张默……”他哑着嗓子,试探性喊道。
莫非是张默忘了什么东西在这里,回来拿?
傅宴低低地笑着,大摇大摆、从容不迫地走进来。
“是我,不认得了?”他露出讽刺至极的笑。
傅锐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
“傅宴,你……”
“鬼啊!”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声音凄厉。
傅宴欣赏着他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生气。
“我不是鬼,不信你摸摸。”
说着,他走近了些。
傅锐已经被吓得身体僵硬,站都站不起来。
傅宴面露嫌弃,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腕,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
感觉到那人类皮肤特有的温热弹性触感,傅锐的心情现在比见了鬼还要复杂。
当初他是亲自确定傅宴没了呼吸,然后将他下葬。
然而现在他竟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
傅锐声音哆嗦着。
“你是怎么复活的?”
“哥哥每年都在给你烧纸钱,你还有什么愿望?你说,我一定帮你完成。”
“是吗?”傅锐施长了音调,“我的愿望也不多,就一个。”
“我想让你过来陪我和爸妈,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孤独了。”
傅宴说着,向着傅锐的脖颈伸出长长的指甲。
傅锐头一歪,竟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傅宴摇摇头,嫌弃地提起他的衣领,将他甩向一边。
然后,现身的时效也过了,他又恢复了透明的灵魂体状态。
现在撒旦已经被清理走了,按理说,他又能重新住回到实验室,但傅宴还是选择了回到芙蕖的宿舍。
虽然他在芙蕖那里只能睡沙发,但也比实验室的条件要好。
实验室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可以休息,还要跟梁忠义和林萍他们抢,傅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