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泽半跪下来,捏起少女雪白的下巴,不禁诧异。
“中了桃花醉?”
司玄泽对于解毒之事不太擅长,但桃花醉的症状很明显——
云破月肌肤白里透红,眼眸中升起湿润的雾气,迷离妩媚,美得宛若妖精,诱人犯罪,光是看她一眼,就叫人想到一个词——
春意无边。
饶是一向自制力好的司玄泽也不禁移开眼神。
云破月却伸手解他领口,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寒意,像一个巨型冰块一样,直觉告诉她,把冰块的衣服扒了就会更凉快。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司玄泽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弧光,声线冷沉。
云破月没说话,手上动作却不停止,“哗”地一声,司玄泽一边的衣服被扯到了肩下,露出男人一片冷白如雪的肌肤,还有宽阔结实的胸膛。
“云破月!”司玄泽恼羞成怒。
云破月被他的怒吼声吓了一跳,有些懵懂地抬头看他。
她的眼眸在月光下是银色的,隐符也不起作用,一如初见的样子,清澈又茫然,宛如误入凡尘的精灵。
司玄泽喉头一紧。
下一刻,他猛然将云破月整个人抵在栏杆上,邪魅的墨眸暗若夜色,盯着她的双眼,声音喑哑:“你想清楚。”
她呆愣着,没有反应。
司玄泽眼眸一暗,捧住她的脑袋就要吻上去。
“阿渡。”
她轻唤道。
鼻尖碰着鼻尖,司玄泽动作停滞。
“你说什么?”
“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滔天怒火,逼迫自己耐心地道。
“阿渡。”云破月却丝毫不领情。
司玄泽双眸顿时沉进无边的暗夜,寒冷又阴森,他有种想把她撕碎的冲动。
阿渡,皇兄之名便是司临渡,凤璇玑也常唤皇兄为阿渡,所以,她叫的人,是皇兄么?
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刚皇兄一定是来过了。至于云破月是本来就与皇兄有故,还是仅仅是她进宫中炼丹时才开始勾搭上,无从得知。
呵。
本来,这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就算他对她有几分兴趣,皇兄想要,让给他也并非不可。毕竟,他让给他的东西,太多了。
但如今,他却是不想再让了。
司玄泽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嘲以及冰冷……他低眸,暗沉看不出情绪的双眸看着云破月绯红的脸,只是从储物袋中摸出一粒丹药,捏住她的脸颊把药喂了下去,接着把人劈晕,横抱起来,进了大殿。
……
殿内笙歌未歇,却突然跑进一个宫女,脸色惊恐极了:“陛下,偏殿有人,有人在行……苟且之事!”
大殿里一阵哗然。
“这云破月说是去换衣服了,该不会,是她吧?”
“一定是她!啧啧,在订婚宴上与别的男人……我有预感,这云破月一定会死的很惨。”
“那也是她活该!”
“想不到这云破月竟如此y荡……就这么忍不了么?”
幸灾乐祸者有,担忧者亦有,总之,都认为就是云破月。
因为方才她闹出了这么大阵动静,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离席,而叶莹莹的离席却少有人发觉。
姚玉妆已近开始哭天喊地了:“我那糊涂的二姑娘哎,她要把我云家的脸面置于何地啊?!怎么会在订婚宴上做出这等羞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立刻有几个贵妇人安慰她道:
“这不是还有你家嫣然么,虽说这云破月丢人,但那不是你亲生的嘛?”
姚玉妆抹着不存在的眼泪:“都是我的错,没有教好她。”
“这哪儿能是你的错,谁叫她是个无爹无娘的孤女呢,唉。”
叶雪蓉也有些不悦地蹙眉,云破月若当真做出这种事,她自己的名誉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云家说不定会因此被皇室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