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在陈渊居所不远处的一间四合院,明亮的烛火映照出了三个人的面容,分别是总指挥、副总指挥,以及一个白发皆须的老者。
咔嚓一声,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正是从陈渊那里离开的副总参谋长。
“怎么样,那位陈先生没有什么不满意吧!”
副总参谋长摇了摇头,走过来坐下,看向桌子上面摆放的着几份资料,上面详细的记录着陈渊从佛山到河南一路走来所作所为。
这样一个突如出现的一个人,革命军又怎么可能不调查一番。
更何况,对方的实力非凡
因此,早在知晓陈渊要来拜访的时候,情报部门就已经动了起来
“怎么样,看完这份资料,有什么收获。”副总参谋长开口问道。
坐在副总参谋长对面的副总指挥,将手中的资料放到桌上,分析道:“从这份资料上,无论规劝宫宗师投靠我们,还是前往河南拯救灾民,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对方是一个爱国人士,而且对于我们也是十分的认同。”
“我认为,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尽可能将其拉拢到我们这一方。”
总指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就以现在对方展现出来的实力和能量来说,对于己方来说确实有着十分重要的重要。
“这恐怕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副总参谋长有些迟疑的说道:“对方如果真的有想加入我们的心思,应该早就开口了。”
“又何必等到现在。”
“这个。”
总指挥顿了一下,等众人的目光汇聚过来之后,缓缓道:“不管是否真的能拉拢过来,我们都要尝试一下。”
“如果对方有描述当中的那么强大的话,面对国民党、日本的哪两个怪物,我们才可以说有了几分底气。”
一提起那两个怪物,几人面容当中都浮现出几丝阴霾之色。
恐怖、强大,所谓的战争在那两个怪物面前,不值一提。
美国之所以不留余力的支持国民党,也是有着觊觎那个怪物力量的原因。
没有那样的底蕴,想要真正的成为华国的一极。
很难、很难。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对方所谓的罡劲大宗师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坐在一旁的沈钧儒扶在桌面上的手掌轻轻向下一压,站起身来,语气平淡道。
国术,最初本是为了养身、健体,而不是为了争强好胜。
境界很重要,但绝不意味着战力。
沈钧儒,抱丹宗师,常年混迹于战场当中,以杀成道,犹善于使一柄长枪,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即使同境界的宫若羽,在其手下也撑不了多久,对于副总参谋长、副总指挥,如此长他人志气,心有不悦。
说完之后,随即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修炼了一辈子的沈钧儒虽然没有多说什么,那一股强烈的战意,却不由的激荡而出,令几人的心也不由的澎湃起来。
待起走后,几人才发现刚才沈钧儒面前桌面上,凹陷处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也是,我们在这里说也没有用。”总指挥回过神来,忽然笑道:“我也确实想见一见传说中的罡劲大宗师到底有多厉害。”
“与那两个怪物相比,又是如何。”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了副总参谋、副总指挥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也忽然觉得有点累了。”
副总参谋说着就要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扭头嘱咐道:“哦,对了,你走前记得整理一下。”
说着人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这么大把年纪,加起来都六七十岁的人,还玩这个把戏。”
副总指挥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的收拾了起来。
清晨,院子里
陈渊坐在木椅之上,默默地梳理着这一段时间的收获。
精神力修炼已经渐渐进入到了一个瓶颈,每日的修炼,提升的精神力几近于无倒是在国术方面进展极快。
到了现在也算是真正的迈入到了罡劲之境。
一种近乎与精神力相匹敌的力量,再加上身体各方面的属性,皆以达到人类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
随与那信仰之力的力量,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可即使如此,也勉强能称的上天灾级别一般的人物。
至于献王墓那一战,更多的是依靠了天时和地利而已。
正在陈渊思考的时候。
咔嚓一声,院门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许久不见的宫若羽,眸子一转,目光紧接着就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沈钧儒站在门口,炙热的气血似乎要将的空气点燃,令空间为之扭曲一般,一根长枪握于手掌。
气血外溢,抱丹宗师。
而且看这气息,要比宫若羽强横了许多,只不过这副架势,看起来似乎是来者不善啊。
“这是要干什么。”
陈渊站起身来,对着宫若羽,面容平静,语气平淡的问道。
宫若羽刚想要解释,就被身后的沈钧儒打断,“陈先生,听闻你已经迈入罡劲之境,今日沈钧儒,特意前来请教。”
“请教。”
这不是请教,这是挑战吧。
是为了试探自己,亦或者是为了什么。
心中思绪翻滚,然后归于平静,既然是请教,自然不好拒绝,要不然别人还以为自己是不敢应战呢。
“我答应了。”
闻言,沈钧儒气血愈发的炙热,配合着久经战场的杀戮之气,将周围竟染成一片血红之色,并且朝着陈渊侵染过来。
还未近身,一股浓重,宛如尸山骨海一般的血腥之气便弥漫而来,不过陈渊还是一眼洞穿了真正的危险是那其中的凶煞之气
在自己面前,玩这种东西,对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正是这里东西的克星吧,拂袖一挥,一缕清风当过。
那血雾竟如冰雪般消融。
这般手段。
这还是沈钧儒第一次见有人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手段破除,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里地方太施展不开,我们还是去外边吧。”
陈渊没有再出手,反而道了一句,说着便从沈钧儒的身旁一侧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