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暂且先放放,等他交了小王爷的差事儿,再一个一个慢慢儿的收拾不迟。
胆敢肖想他宋某人的人,谁也别想就这么过了。
扭头撇了一眼老四,“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也累了,歇两日。”
老四张张嘴,最后还是“唉”一声,告辞了宋彪回去。
大哥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大哥自有成算。
待手下的人,宋彪向来是张弛有度,有奖有罚。
这不,刚用了人,自然是要让人歇歇。
王府别院不在堪平镇上,离镇上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一般是宋彪自己过去,今天也是。
差事儿办得漂亮,交差也交得顺利。
宋彪这人德性糙,但办事的能力是有的,不然小王爷不会亲自点名将事情交给他去做。
还有堪平镇上的几个铺子,完全是全权放手让宋彪管理。
他能不知道宋彪在这中间捞油水?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更多的时候能力更重要。
从别院再出来,已经是午后。
宋彪没吃饭,管事的有留他吃了午饭再走,但被他婉言谢绝了。
他自己是的什么身份,他还没有糊涂。
别看着管事的跟他称兄道弟,但实质上如何,他心中有数。
他是堪平的管事,又是小王爷的心腹,老人。
当初小王爷让他做事的时候,管事的是如何脸色,他能记不得了?
饼就这么大,平白的杀出他这个人来分一份,能乐意?
就是他,这时候小王爷再让来个人接了他手里的几个生意,他能乐意?
一样的道理。
所以,宋彪一直都摆正着自己的位置。
除非,真到了那一天,他能一举翻身。
宋彪虽然脾气暴躁,是个粗人,但是比起忍这一道上,他也是有心得的。
不然,就凭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痞子,能走到今天?
不知道早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被人打死了。
差事儿交了,宋彪心头的大事去了。
但是早上出门的好心情却是没有,他正盘算着要如何收拾人。
姓连的小白脸上京去了,暂时拿他没办法。
水儿,哼。
下午没事,正要去几个堂子瞧瞧,他这有二十来天不在,怎么也要去看看。
也见见她,倒是要瞧瞧她翻的什么浪?
宋彪没有直接去私窑,先去了隔壁街的赌坊。
只在门口就能听到里头赌钱喧闹的声音,听起来生意还不错。
这种生意,不用费力招呼,只往这儿一摆,自然有人来。
能来坏事儿的,只可能是对手。
在堪平镇,就没有谁敢在宋彪镇的堂子里来坏事儿的。
这么些年,说句不好听的,宋彪就是打过来的。
开始是挨打,后来是打人。
三教九流的,混混地痞的,有谁没有被宋彪打过?
前些年,他们只是畏惧宋彪的狠劲。
这些年,不止是畏惧宋彪,更畏惧宋彪背后的人。
宋彪掀了厚重的门帘子进去,入眼的尽是乌烟瘴气。
“彪哥。”
“彪哥,您来了。”
“彪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