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确实不同于往日,以前海贼即便四处抢劫,也不过是几百人而已,但现在海贼中出了一个叫徐盛的人,此人有勇有谋,不到数月就拉了一支三千水匪出来。
而就在不久前,徐盛此人领军攻打临沂,而临沂守军不过数百,若不是你叔父有继美那孩子帮衬,恐怕临沂现在已经陷落了。”
“而且我所忧虑的不仅于此,近些年徐州处于我王家与陈家的掌握之中,徐州刺史陶谦毫无大权。但陶谦自从拉拢富商糜竺后,竟然想慢慢夺权。
而此次的徐盛,正给了他可乘之机,若是不能迅速剿灭徐盛的水匪,恐怕我王家的权力就要被陶谦慢慢分走了。”
王谊解释道,脸上的忧愁越来越多!
“父亲,若只是如此恐不必担忧,祸兮福之所倚,此次情况看似不利,但我王家只要操作得当,在徐州的权势可进一步提升。”王羽胸有成竹道。
“哦……我儿有何妙计速速道来!”王谊急迫道。
“父亲所虑不过是陶谦想要借机生事,以支援临沂的名义强行索要兵权。但我们要是找出一个可以征讨徐盛并大破之的人,便可以回绝陶谦亲自领兵而代替我王家之人出兵。
除此之外,我王家还可以以抗击贼寇的大义逼迫陶谦分出一部分兵权,进而进一步打击陶谦在徐州的权势与威望。”
“可我手中现在却没有一人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徐盛。”王谊无奈道。
“无一人?”
王羽故作疑惑道:“不是有元敬(戚继光的字)姐夫在吗?区区徐盛何足挂齿。”
“唉!”
王谊叹气道:“元敬现在跟随你三叔王典在太原御敌,最近南匈奴动作诡异,你三叔需要元敬帮持一二,故为父为那徐盛忧愁。”
“原来是这样!”王羽故作不知,随后又对王谊道:“父亲放心,孩儿麾下护卫张兴祖有万夫不当之勇,武力更是在元敬姐夫之上,在者说,孩儿也是一名宗师强者,也曾在颖川学院学过几年,对于兵法也是不弱,自不用担心那徐盛。”
“张兴祖?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父亲莫非忘了,子术(张静的字)叔父有一弟名叫张天佐,这张兴祖便是其子。”
“原来是这小子啊。”王谊听王羽一说顿时想了起来,道:“天佐文武双全,那张兴祖定也不会简单,既然你能看重他,想必有一番本事。”
“不知兴祖现在何处。”王谊问道。
“正在外面等候!”王羽很快就将张兴祖喊了进来。
王谊见张兴祖器宇轩昂,仪表堂堂,顿时喜爱不矣。
“羽儿,今日你荐才有功,特升你为校尉,张兴祖封为牙将(即军司马,掌千人),在你麾下听令。”
“多谢父亲大人,孩儿必为父亲领出一支铁军,不过孩儿仍有一事相求。”
“何事,今日你荐才有功,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
“孩儿希望可以亲自领军,前往临沂、生擒贼首徐盛。”
“羽儿,你真想好了,你可知战场之残酷,纵是再勇猛之人,也可能被一只冷箭要了性命!”
“父亲放心,雏鹰总是要起飞的,更何况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再加上有兴祖相照料,料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也好,张兴祖你必要好好保护公子的安全!”
“大人放心,若公子出了什么事么,末将必提头来见。”
“你们几人先下去吧,我让人带你们去军营中熟悉熟悉你们的士兵。”
“诺,孩儿领命。”
王谊凝视王羽背影许久,哈哈大笑。
“哈哈哈,看来我王家后继有人啊!”
少顷,王羽便被人带到了军营之中,在来的路上,带他的人跟他讲了一下他现在所拥有的兵马。
他这个校尉只是普通校尉,掌握三千人马,张兴祖虽然也有牙将的职位,但有名无实,现在根本没有兵马。
王羽对此倒是理解。
自从黄巾起义后,将军就变成了常设职位,校尉的地位也就相对降低,军权也越发被人重视。
父亲能从陶谦手中弄来三千兵马,已经尤为不易。
汉朝时期的军制基本上是部,曲,屯,队,什,伍的编制。
五个人为一伍,设伍长。
每十人为一什,设什长。
五十人为一队,设队率,称都伯。
一百人为屯,设屯长或者称为屯将。
每五百人为一曲,总长官是军候,称曲军候。
两曲为一部,也就是一校,总长官是军司马,或者说直接任命一个校尉,然后军司马做他的副手。
校尉比军司马的官要大,有时候校尉手下有好几个校的兵力,所以就有好几个军司马做属下。
而且军队人数编制也不是确定的,有时候两百人就编成一曲,一部才四百人。
总之,汉朝部队的编制几乎都是看实际需要来定,但基本上还是由二或五进制来编排。
只不过,王羽这个校尉只能统帅三校的兵,这也是王谊所能做的极限了。
到了军营后,王羽对身边的张兴祖道:“兴祖,你去擂鼓集结士兵。”
“诺。”
咚咚咚,只见一片鼓声大作,一个个士兵集结到了将台之前。
“我乃王羽,是你们的新任校尉,台下众将可到齐?”王羽对众人发问,可是下面却无人应答。
王羽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喝道:“台下众将可到齐!”
这时直接一个相貌威严的青年男子出列,道:“禀校尉大人,姜、薛、赵三位牙将以及十多位都伯或屯将未到。”
“兴祖,命你去领一队士兵将那些人给我绑来!”
“诺。”
此刻,营帐之中,十有几个身穿盔甲的人,正在大鱼大肉的摆着宴席。
“姜兄,那新任校尉毕竟是别驾大人的嫡子,更是王家之人,我等如此不给他面子,恐怕过不去吧。”
“赵兄,有何怕的,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黄口小儿罢了,恐怕来军队只是来镀一层金罢了,能奈我何。那小儿仗着是王家之人,十七八岁就登了校尉之位。我等在军中摸爬打滚十几年,也不过是到了牙将的位置,那小儿何德何能。”
“放肆,尔等竟敢在此妄论校尉大人!”只见张兴祖雄纠纠气昂昂的大步走入军帐之中。
“尔是何人……竟敢擅闯军帐?”
“我乃新任校尉大人麾下牙将张兴祖是也,尔等不守军纪,校尉大人特命我前来,拿尔带到将台之下!”
“小儿猖狂,我等是你说那是就拿的,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等不留情面。”
“哈哈哈,那我倒要看看尔等如何不留情面,尔等猖狂之徒给我看拳。”只见张兴祖随手一拳就将一人打翻在地,便再也起不来了。
随后更是初步展示了神拳之锋芒,对方十几人,被张兴祖轻而易举的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