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把长公主的手交到定候的大掌中,让他俩十指交扣。
长公主只觉得手背滚烫,触碰到定候掌心的那片肌肤几乎快要被灼伤,她才知道,他的掌心是这般火热。
她不安的蜷缩了下指尖,唐妙姝却眼疾手快把她和定候的手按得更紧,她撅着嘴劝道:“婶婶不能冷落叔叔,不然叔叔可就要像淳于哥哥一样,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定候说道:“那妙姝的先生有没有教过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自己的,那是违抗天命。”
唐妙姝刚想点头,突然被长笑道:“谢谢。”
“不,不用。”苏浅浅揪着手指不敢去看此刻的长公主。
分明她现在满脸笑容神态慈和,但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苏浅浅知道了她在长公主府里供奉的秘密,苏浅浅一心认为自己死定了。
“陪我去走走吧。”
长公主拢拢衣袖,掠过苏浅浅身边,推开禁闭的房门,让屋子里倾泻进一缕光亮,她望着苏浅浅弯了弯嘴角,“走吧。”
苏浅浅忙不迭穿鞋跟上。
“长公主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你这般模样,我心慌”
要是长公主哪里对她不满,
苏浅浅挑了挑僵硬的眉毛:“所以长公主你的意思是?”
午饭时分,长公主并没有出现,弄得一群姑娘心惊胆战食不知味,根本没怎么吃,约莫只有苏浅浅吃得最天真无忧,还有唐妙殊时不时为她夹菜,两人如同亲姐妹似的,而方嘉嘉作为唐
唐彦初果然如苏浅浅意料中一样,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长公主府,我当然是住在自己家。”
苏浅浅心里徒然凉了一截,戚戚切切道:“那这样的夫妻,做来何用?”
“所以我和长公主说,我想合离,好各自放过对方。”唐彦初神情泰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但苏浅浅走到定侯在某些方面应该和夜夙夜九是一样的,比如说是性格执拗,爱坚持自己的一套想法。
“为什么呢?我明明看着侯爷你很喜欢长公主,为什么要说违心话。”
唐彦初在院子角落的石凳前坐下,笑言道:“我看苏小姐也很喜欢摄政王,为什么要一再拒绝他,连成亲这种事情,也要弄得好似是被逼迫的一样。”他说,“我从未见过摄政王对谁如此用心,但凡是人终归耐心有个限度,苏小姐切莫像长公主一样,心高便罢了,她出身高贵心性如此,一昧气傲才会让珍惜你的人个个远离。”
苏浅浅低下头翻了个白眼:“明明正说着你,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你是来找夜雯的吗,她就在里面,去吧。”唐彦初挪了挪身子,让苏浅浅看到那个小院子尚未阖上的陈旧朱门,“你和见信,真不像兄妹,他分明那般聪慧,极善趋利避害,你却心性纯良,毫无心计。”
苏浅浅腆着脸讪讪笑道:“我可以当做侯爷你是在夸我么?”
“你高兴就好。”
“”
“你来得正好,主子有要事找你相商。”连渚站在廊下说道。
苏浅浅脱了绣鞋,提着裙角,踩着袜子走进去,不要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洁癖了,因为这里的地板都跟油泼了似的镫亮,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木的香气。
屋子里的帘子厚厚的垂着,一丝阳光气儿都不通,而且昏暗无光,苏浅浅进去后左顾右盼,终于在昏暗视线里看见了长公主。
只见她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三尺高的黑漆台面,一尊香炉,一块牌位。黑漆漆的排位不染纤尘,但漆皮面有些许脱落,长公主就跪在它的面前双目禁闭,手里捻着一串佛珠仿佛念念有词,从嘴里念出一句句偈语,苏浅浅听不懂。
“长公主?”她唤道。
这里分明是为了供奉某个人而建立的地方,但是能让长公主如此对待的人,恐怕天底下找不到三个,再联系上夜夙曾对她说过的长公主与定候府二爷的纠葛,苏浅浅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见长公主依旧闭目诵经,也不理会自己,苏浅浅蹑手蹑脚走近前,眯了眯眼睛终于看到了黑漆牌位上的名字。
唐彦逸。
是他,果然是他。
怪不得在外面的时候,唐彦初那般欲言又止的模样,还能面不改色说出要和长公主合离的话。
“看来夜夙告诉了你不少。”长公主睁开眼睛。
苏浅浅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攥着手边的帘子神情戒备:“长公主你找我?”
“嗯。”长公主扶着地面站起来,却因跪的时间太长猛地一个踉跄,苏浅浅下意识拉了她一把,又立马拘谨的松开。长公主笑道:“谢谢。”
“不,不用。”苏浅浅揪着手指不敢去看此刻的长公主。
分明她现在满脸笑容神态慈和,但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苏浅浅知道了她在长公主府里供奉的秘密,苏浅浅一心认为自己死定了。
“陪我去走走吧。”
长公主拢拢衣袖,掠过苏浅浅身边,推开禁闭的房门,让屋子里倾泻进一缕光亮,她望着苏浅浅弯了弯嘴角,“走吧。”
苏浅浅忙不迭穿鞋跟上。
“长公主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你这般模样,我心慌”
要是长公主哪里对她不满,直接对她一通大骂或许还能让她死得明白点,现今这样,真的太抓心挠肺了。
当然,两个人未来的关系和身份问题,长公主断然不会明面上为难苏浅浅。
长公主说道:“下个月中旬,你便要和摄政王成亲了。”
摸不清她的意思,苏浅浅仅是点了点头,道:“嗯,但具体到哪天礼部还没有安排好。”
长公主又道:“苏太傅在帝都里宠溺幼女是出了名的,一点都不亚于黎老将军对他唯一的孙女的宠爱。”
苏浅浅心里咯噔一跳。
好端端的,把她和黎念君绑在一起做什么?
“嗯,爹爹确实对我很宠爱,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我,连哥哥都一直说爹爹的心偏到天边了。”她说道。
“浅浅,念君是黎家唯一留下来的骨血,她的父母为夜国双双马革裹尸,而她自小身子羸弱日日喝药,实在可怜”
苏浅浅挑了挑僵硬的眉毛:“所以长公主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