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指攸地被攥住。
秦翡眼神一滞,冷着一双桃花眼:“还以为你死了!”
男人脑袋沉重如铅,眼前像蒙着一层薄薄雾霭,隐约可见一张纯净粉嫩的女孩脸。
他视线迷蒙不清,眨动浓密纤长的睫毛,喉结滚动,像沙子磨着细嫩的皮肉,艰涩灼痛:“抱歉,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
秦翡仓惶的将手指从他滚热的掌心抽离。
这人客气起来,还挺……知礼的!
见他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妈耶!
烫的能煮熟一个鸡蛋!
“你发烧了。”
她说。
男人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嗓音嘶哑,虚弱:“有药吗……”
四目相对。
秦翡静静地凝视着他。
男人虽病着,略显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不复之前浑身上下透露而出的冷戾,眉宇间平添了几分病态的娇。
娇而不娘,此时此刻,颇有三分弱柳扶风的美。
可怜又柔弱的娇滴滴啊!
虽然形容一个男人不恰当。
眸光下移,落在手腕上男人那只白皙漂亮的大手,根根骨节分明,指型圆润,修剪的干净整洁,肤白细腻,看得出来,这并非是一双长期送外卖干糙活的手。
掌心厚实,滚烫的热意,丝丝缕缕透过紧贴的肌肤,电流般侵入她的皮肤。
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她有些不自在。
抬手,挣开他的桎梏,摸了摸耳尖。
有些热热的。
秦翡别扭的蹙了蹙眉尖:“等着。”
“多谢……”
许是现在处于弱势地位,他全然不复昨日威胁她,又想赖在她家时,表现出的雅痞不羁的样子。
现在态度友好,又好像对她不设堤防,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秦翡取来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39度。
烧得不轻。
若再任由烧下去的话,非得烧出败血症不可!
她可不想一个陌生人死在她这里,也不想平白无故沾惹一身腥。
昨晚惊险刺激的追车一幕历历在目,那些人摆明了是冲着他来的。
可眼下,她若是报警,或者把他丢进医院,也实为不妥,毕竟他受得是枪伤,势必会引起警方注意。
她最不想跟警方打交道了。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先救活他再说。
秦翡拧了一条冷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然后,又取来一条毛巾,沾了温水,去解他的衬衫。
随着纽扣一颗一颗在指尖滑过,男人绝美的好身材暴露在眼皮子底下。
这腰,杀狗了!
八块腹肌,A爆了!
秦翡看得眼睛发直,吞咽了一口唾沫。
拍了拍额头,强行打醒一时被美色诱惑的自己,这才攥着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做完物理降温后,他似乎感觉舒服了一些,换了一个姿势,侧卧着,呼吸也平稳许多。
秦翡给他盖了一条薄毯,将沾血的衬衫放进洗衣机清洗。
末了,她换了一套衣服。
黑色连帽卫衣,黑色工装裤,黑色短靴,又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将门反锁之后,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