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传出一声惊恐的喊叫,众人也顾不得其它了,一起登登登的上二楼。
郝乐有些遗憾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此时也只能跟着陈胜他们跑上去。
二楼依旧很多人--有壮汉,有护士,有保镖。
众人涌进屋内,几名医生正在死命控制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形容枯蒿,手上还攥着一把头发,郝乐看见他血淋淋的头皮,毫不怀疑头发是他自己扯下来的。
“他叫陆生,是一个开发商老板。”祁云低声给郝乐介绍起情况:“方圆开发区那个案子你听说了吧,自从那个案子发生后,陆生就变成这样了。”
郝乐歪着脑袋,打量起房间的装潢,至于祁云说什么他根本没听,真慧不知道啥时候也凑了过来:“还有一点,陆夫人曾承诺,谁治好他丈夫,就给三百万。”
祁云奇怪的看着真慧,不知道他说这些干什么?
“应该是被鬼缠上了!”郝乐歪着脑袋一脸正经的分析。
祁云又转头奇怪的看着郝乐,不知道他怎么又这么认真了。
“夫人,陆先生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还是建议尽快入院治疗,而且,现在镇静药物,不知道为什么对陆先生的作用越来越小。”一名医生过来建议。
陆夫人,看着自己丈夫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捂着嘴,泣不成声,但并没有同意医生的建议。
“我看,不如让这几位先试试,能不能缓解一下陆先生的痛苦。”其中一位大师阴阳怪气的对着郝乐说道。
郝乐觉得这家伙生错时代了,如果早几百年,绝对能进宫成为皇帝的好帮手---太阴阳了。
“呦~~您是亚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吗士多吗?几级保护动物啊,这么嚣张?”郝乐歪着脑袋挑衅,反正自己现在算是陈胜的人,不用怕,人家可是带枪的。
“噗呲~~”祁云没忍住,直接笑出来。
陈胜嘴角翘了翘,又迅速恢复。
被说的“大师”的脸迅速变成猪肝色,刚想反击,又怕怕的看了一眼陈胜:“哼!黄口小儿。”
“有本事别逞口舌之利,咱们凭本事说话。”又一名大师开口。
“呵~~”郝乐不屑的笑了一声,转手把祁云拉到面前:“快放个火球吓吓他们。”
祁云有些哭笑不得的摆摆手。
“我记得你~~”
整个房间安静了,所有人震惊的看着说话的陆生,那句话是他说的,可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个女人。
陆夫人惊呼一声,晕了过去,旁边的护士连忙扶住她,连忙给她做急救才悠悠醒转过来。
陆生捏着兰花指拢了拢头发,从墙角站起,所有人集体后退一步,留出一大片空挡。
陆生笑笑,指着郝乐:“我记得你~~”
“额...你还是忘了我吧。”郝乐苦笑着摇摇头。
“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就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陆夫人在医生的搀扶下,对着“陆生”声嘶力竭的喊着。
“陆生”没有看陆夫人,反而盯着郝乐:“你的铃铛很有意思~”
“那我也不可能给你。”郝乐撇撇嘴非常嚣张。
刚才还对郝乐怒目而视的大师们,此时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只有祁云看了郝乐一眼,因为离得近她能够发现,郝乐已经哆嗦的不行了。
“施主,你又是何苦,何不早登极乐。”真慧双手合十,悲天悯人的对着“陆生”说道。
“早登极乐?也得有极乐不是。”“陆生”不屑的笑笑。
“你不极乐,我们都急了!兄弟们并肩子上啊!!”郝乐大吼一声,然后迅速后退。
真有“大师”被煽动起来,一个身穿绛紫色道袍的男人抽出宝剑,对着“陆生”就砍过去:“妖孽看剑。”
剑尖停在“陆生”脑门处,却丝毫下不去,接着宝剑开始扭曲像麻花一样,从宝剑一直延伸到“大师”的胳膊。
“啊!!!!”
“大师”的手臂一节一节被拧成麻花,陈胜闪身上前,以手做刀,直接把“大师”的手臂斩断。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师”已经捂着断臂哀嚎着躺在血泊中。
人群一下子炸了锅,拥挤着往门外跑,郝乐也想跑,却被真慧拉住。
“不用施主出手。”
郝乐看真慧满面笑容,心里暗骂:“我出个屁手,我是要跑啊!”
祁云掏出木剑,打开背包,木剑一挥,背包里的黄纸喷涌而出,纷纷扬扬。
“哈哈哈哈......”“陆生”大笑不止,然后双眼泛白,嘴里开始往外吐血,血中还夹杂着肉块。
“着!”祁云大喝一声,黄纸贴在陆生身上,然后无风自燃。
郝乐看着如此壮观的场面,都有点害怕把陆生给烧死。
几秒钟后,陆生摔在地上,皮肤完好无损。
真慧上前,叹了叹陆生的鼻息:“还活着。”
陈胜点点头:“它还没走。”
话刚说完,楼下传来惨呼,整栋别墅突然黑下来,灯虽然还亮着但像是被涂了一层黑墨一样,根本起不到什么照明的作用。
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郝乐就地蹲下,笑声呼唤着陈胜他们。
没有人回应,周围一片寂静。
“咚咚咚~~”不远处传来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一样。
“陈局长,是你吗?”
“咚咚咚~”
郝乐矮着身子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挪,几步过后,一张脸突兀的从上到下略过郝乐眼前。
郝乐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就看见他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然后缓缓的升上去。
一些温热的液体溅郝乐一身,即使看不清是什么,但郝乐也知道这液体是什么东西。
郝乐蹲着向上看,这个人倒立着---头朝下,脚像是被人抓住一样,一下一下往地板上砸。
郝乐距离他很近,砸下来的时候,郝乐和这个人眼神交错,他的表情很惊恐,眼睛瞪得大大,但已经没有了生气。
郝乐一直觉得自己很怂,很市侩,但当自己同类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内心中无来由的泛起一种愤怒。
他歪着头站起来,把早已嗡嗡作响的铃铛拿在手里:“你过来呀!!!”
“呲~~~”
剑尖从郝乐的胸膛中穿过,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接着就是一股剧痛,郝乐忍着剧痛回头,看见祁云布满血丝的脸:“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