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跟十四弟同进退,多少有点愧疚,只能明日去看看十四弟。
比起十三爷的纠结,四爷是真要气死了。
四爷这个人,不管心里有多少算计,面一定要做个公允的样子。
所以,十四爷紧跟三爷闹出这个,他就气的怒骂起来。
说十四爷做事不地道,一个弟弟,这不是打了大哥的脸么?
可事实,事情就这么奇怪。
四爷是坚决不跟风,可乌拉那拉氏和李氏,是真的冻病了。
李氏还好,她底子在那呢。
乌拉那拉氏是直接起不来了。
这又叫四爷气得不轻,四爷的逻辑是,我这里表示我刚直不阿,不肯跟阿哥们一起说福晋都病了。
结果呢,你真的病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可乌拉那拉氏的病来势汹汹,不看太医是不可能的。
于是,到第二天,康熙爷吃了晚膳后,就问:“外头都说病了?”
“回万岁爷,三福晋先病了的。然后十四爷的福晋和侧福晋,八爷的嫡福晋,五爷的两个侧福晋。九爷的福晋是今儿报来的。四爷的福晋也是今儿一早的事。”
梁九功心想,这真真假假的,也不知到底谁家福晋是真的病了。
但是不管谁家,那就明确是表示,我们受寒了呗。
要是过年过节赶这天气,冻死也不敢叫太医,那是打皇的脸。
可这不是皇请啊,那还客气什么?
直郡王如今风光,看不过去的人太多了。
别说别处,后宫里,荣妃,贵妃,都不爽利。
宜妃是说咳嗽了。
就德妃没说,德妃没法说了。
她俩儿子都说福晋病了,她再病了,多少有点过分了。
如今闹成这样,别提多不好听了,可康熙爷又叫直郡王进宫伴驾。
这一来,朝里朝外,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关键是,十月十三就是颁金节了……
这都马初十了,大家都病了,皇不管。
十四爷府,还好嫡福晋和侧福晋是真的没病,她们也担心颁金节。
今年冷得很,一场冰碴子本来就下的气温冷的回不来,结果这几天天天刮风。
曲迆这里,已经不大出门了。
她就天天缩着。
不过好吃好喝的,她还叫人做了一副扑克牌。
就竹片做的,改良了一下。
大小王改成土地爷和土地奶奶。
也玩的很欢乐。
这个游戏很快就在府里流传开了。
下面人没有竹片儿,但是有替代啊。
他们用布条做,一层一层浆糊糊去,然后压在席子下,干了之后剪裁成一片一片的。
还有手巧的,把边锁好。这一来就不会散了。
画图案。写字。
反正不沾水就不会软掉。
玩的久了之后才换有点软,不过纸牌玩久了也会软的,这倒是好替代。
曲迆知道后,就叫她们给自己也再做一份。
她要还有什么好说的?
下面几个粗使丫头们手脚很是麻利,没几日,就送来了三副,各种花样的。
曲迆一高兴,开箱子赏了她们铜钱和别的东西。
大家欢欢喜喜。
既然赏了她们了,那面的不赏赐也不行,正好过节了嘛。
大家一起。
于是,整个小院都得了赏赐,大家都是高高兴兴的。
曲迆前几日也得了赏赐,十四爷年节下赏赐自己的女眷是很正常的。
她也得了几匹布,还有首饰和银子。
银子给了她二百两呢。足够用好久了。
到了颁金节这天,天不亮十四爷就带着嫡福晋侧福晋出发了。
孩子们太小,如今自然不带。
这会子天不亮,别提多冷了,十四爷坐在马,呼吸出去都是白气。
他也不想说话,就用动作。
很快出发,从府邸往紫禁城去。
遇见十三爷家的车马,哥俩就前后脚走。
进宫后,十三爷道:“冷的邪乎,这天气吃不好。”
十四爷也是叹气:“那没法子。一会喝几杯酒暖身子吧。”
十三爷笑了笑,心想我喝了酒不光不暖,我还冷呢。
福晋和侧福晋就往永和宫去。
永和宫里,她们俩到的很早了。
德妃还没回来呢,她也要在太后那拜见什么的。
又过了一会功夫,四福晋和李氏也来了,七福晋和侧福晋前后脚。
大家见礼后,就瞧见到底是谁病了。
四福晋虽然用了厚厚的粉,可也一眼就看出她憔悴苍白。
李氏也有点虚弱的意思。
等德妃和成嫔回来,大家请安后才能安心坐着说话。
前头乾清宫里,阿哥们都在一边候着,果然又不见直郡王。大家真心习惯了。
等时辰差不多了,直郡王扶着万岁爷走出来,太子反倒是退后了一射之地。
这一年多,这场面可太多了。
众人如今连同情都生不起来了。
颁金节就这么安然的过去了,没什么波澜。
府里的颁金节也是一样。
福晋走了,自然是福晋那的人管事,可她那没有什么得用的嬷嬷。
要是丫头主事那就不能服众。
所以也没能组织大家怎么过这个节日,只能按着规矩来了。
按着规矩呢,那就是三位格格,还有大格格和大阿哥在家里。
这个节日,就是中午各人院子里摆一桌,晚就去徐善堂里,大家吃个团团饭,放个烟花这样过。
曲迆这里,就把席面摆在了外间大餐桌。
八个菜,两个汤,两份甜品。
主食另说。
这就是很隆重了。如果十四爷在家,还给赏赐的话,就会更多。
不过不给也不少了。
曲迆看着这些菜,就知道规矩是规矩,膳房也是用心了的。
她想着,找个机会,就跟十四爷说说,膳房伺候的好。
她平时虽然也打赏,可她给的能有几个钱?
还是要叫主子爷知道,主子爷赏赐一回,那才是面子里子全有了。
曲迆一个人,当然吃不了多少,等吃完了,就把席面赏赐下去。
云锦不肯起,要伺候她,曲迆也没法,只能等云雀吃完了回来换班。
回十四爷打的那二十板子叫云锦云雀是真的长记性了。
如今伺候的比之前可小心多了。
也不是说原来不尽心,只是没如今这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