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无奈:“白白,你不带我进去我们就没办法回家了。”
少年今晚砸了第二次脚。
方汀白的腿毫发无伤。那些混混也只是推搡着,不敢真的怎么样。
所以安夏就先入为主,看见方汀白坐在地上以为是混混打伤了他的腿。
方汀白被安夏抱得出其不意。
可太过留恋一丝温暖,方汀白也没有否认。
反倒认下了自己受伤的“事实”。
现在安夏还和自己硬上了,被抛弃和让她看见自己的窘状。
还是前者更显得举足轻重一些。
方汀白吐着奶音:“我家就在巷子里,对不起。”
可是滤镜太高的安夏根本不在乎。
掂了掂方汀白笑道:“还是太轻了,行了带路吧,我的小少爷!”
说起甜言蜜语的安夏真是一道又一道的,方汀白觉得今晚有点甜分超标了。
到了出租屋后,安夏没和方汀白出去,只是让保镖照着方汀白说的地方把身份证和其他需要的东西收拾出来。
方汀白就一直缩在安夏怀里。
更深露重,怕小心肝着了凉安夏指着一个保镖的西装,叫人脱下来。免得宝贝儿着了凉。
快到一个小时了,都急的要报警的阿信才看见大小姐抱着一个人出来。
阿信:“......”
嗯?抱着一个人?大小姐怎么抱得动?
阿信看不见被西装盖得严严实实的脸,只能瞧着露在外面一截洁白纤细的脚踝,判断应该是个女孩子家。
上了车,路灯斑驳的倒影投射到安夏的脸上。
在怀里的方汀白只能看见安夏的粉润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唇彩,还要诱人的光。
安夏感知到怀里的人不老实,垂头说:“不舒服?”
少年很乖,桃花眼咕噜咕噜的转,头轻晃了两下。
安夏:“行了,再晃就更傻了。”
少年想安夏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到现在少女好像对自己的状况了如执掌,但自己却是对她一无所知。
这种陷于迷茫的无知让方汀白感到安全感缺失。
方汀白抬头凑到安夏耳边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想了解了解你。”
要死,安夏才反应自己竟然没和崽崽说自己的事儿,要不是有一定的信任度,别人都会猜测自己是被绑了去做实验。
安夏有些抱歉:“我叫孟安夏,你可能听说过我,我是孟家的大小姐。放心吧三标保证,我不会卖了你的。你跟了爷一定吃香喝辣的。”
听着自家小姐的豪言壮志,阿信嘴角上扬真是一如既往地爱耍嘴皮子。
然后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咦?怎么是个男孩?
心中警铃大震。
是小姐的孩子?额,年岁看着不像。
难道...是孟先生在外面寻花问柳的种?
在大洋的另一端哄着孟母的孟父打了个喷嚏。
要不是老司机的技术,阿信可能都要把车开到高速道上去。
“看什么呢,阿信?”安夏老早就发现阿信在偷看了。
阿信摸了摸鼻子,有被抓到的尴尬:“嘻嘻,小姐。这位小少爷是哪家的?”
方汀白不会太在意自己廉价的自尊心,但他不想被安夏身边的人看不起。
有点不想再听的样子,尽量把身体缩成球,像一只猫。
安夏:“以后的孟家小少爷。”
安夏勾了勾方汀白的鼻子:“要回家了,高不高兴?”
蓝玫瑰庄园的大门敞开,仿佛在等待她的主人归来。
安夏:“怎么样,我们以后的家喜欢吗?”
“家”这个字眼真是久违又陌生,在爸妈不在,亲戚敲门讨债的时候,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以为是再也碰不见家了。
谁知道今天像中彩票一样。
如果能在睡梦中死去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
安夏狠揪了少年青春期还没消减下去的奶膘。
安夏:“说什么死不死,嗯?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方汀白将心里话无意间说了出来。
这种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安夏把方汀白抱出车时,老管家也是一愣。
不是说好了出去接个朋友吗?
没说是接小男朋友呀?
但不管从哪儿带回来的小男友总比那个狼心狗肺的齐谭修好的太多了。
老管家蹑手蹑足搓着掌心:“这是?”
安夏:“孟家的未来小少爷!”
嗯?感觉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又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老管家:“那是要住下了?”
安夏回首点头:“住下了,还是常住。”
可是老管家以为回来的是个女娃子,不仅把房间打扫的像女孩家一样,还就在大小姐的旁边。也不知行不行?
安夏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少年放在沙发上,让人喊来家庭医生。
可是家庭医生摸了摸去也就一些小擦伤。
有钱人家的神经就是细的很,再晚一会疤都要结了。
可是孟家大小姐的眼神都要盯穿他的身体了。
于是在安夏的要求下,在脚踝和胳膊上裹了一层薄纱。
医生:“这位病人外伤没多少,擦过药也不需要包纱布。还有小少爷有点营养不良,多改善伙食多喝奶,这个时间段的小伙子营养跟不上,个子就矮上人一截。”
安夏像个负责的家长直点头:“好,嗯嗯好。”
安夏:“管家爷爷,现在就给白白拟个营养单。明天去找个营养师回来。”
方汀白只需要安静的当个乖孩子。
再次被提到的方汀白,安夏:“白白,你还在上学吗?”
整个客厅的人都倒吸一口气,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他们以为方汀白是大小姐认识好久决定带回来的孩子,可是大小姐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男孩多大,上不上学都不知道?
有些情感更细腻的思想跳跃到不会是大小姐被齐谭修伤了身心,决定找个小替身吧,他们也见过几次齐家少爷,怎么看还不如小姐带回来的长相漂亮精致的男孩呢。
方汀白不懂其他人已经峰回路转十八弯的想法翩翩了。
方汀白诺诺地说:“还在上学的,以前还在常梧高中,不过现在转学去了一所普通中学。”
常梧是丰城闻名全国的贵族学校,但方家破产在丰城除名后,方汀白也就没钱继续上常梧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