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密林了,温玉调整好状态,把各种攻击符箓与迷阵、杀阵的阵盘准备好,猛地加速,降落在林中。
趁后面的人没反应过来,快速找了一处地方埋下四品迷雾阵,她打算先把人引入迷阵,先困住他们一段时间,好布置集迷阵、困阵与杀阵于一体的连环阵法。
这是她第一次把三种阵法连接起来,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老大,那只羊跑了,咱们要不要快追?”
一个矮小瘦削的男修,探头探脑的看见温玉突然加速,转身恭敬的问在他前面的高大微胖的男修。
孙虎摇了摇头,“不急,不急……这不还有别人盯上小肥羊吗?先让他们探探路!”
孙虎虽然看起来憨厚,可一双小眼睛里闪着精光。
虽然那个小肥羊年龄小,修为低,又是独自一人,看起来是个好拿下的,可她气度不凡,身家丰厚,没准暗中就有强大的筑基修士保护,他们可惹不起。
不如让傻子先探探她的底,他们再做打算。
再则,身家如此丰厚的修士,就算修为低,也难保不会有伤害到他们的底牌,……想到这里,孙虎冷笑,这底牌还是留给傻子那队吧。
钱熊冲孙虎比了个大拇指,谄媚道:“老大真是英明!”
孙虎、钱熊、王大发、郑书资质不佳,也没能入得了宗门,无奈当了散修。
在吃过几次亏后,四人聚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威武小队”,其中以孙虎修为最高,为炼气六层初期,所以众人以他为首。
钱熊与郑书炼气四层,王大发炼气二层,这个小队实力弱,在修真界的城池中做不了几个任务,连自身修炼资源都保证不了,这才做杀人夺宝的勾当。
在天元大陆,这样的小队,这样的勾当多了去了,温玉还没到达万里群山,就遇到了三个。
“队长,孙老大他们没跟来,咱们还要跟吗?”
李庆如铁蒲扇般的一巴掌拍到说话的跟班甲身上,粗声粗气的说:“这还要你说?他娘的……老子早就看见了!”
“哼——”李庆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孙小子怕了,你李爷爷可不怕,不就是一个小娘们?爷爷一巴掌就能呼死……”
“老大,那姓孙的小子精着呢,咱们跟他对上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要不,这次咱们就……”
“啪——”
劝阻他的柳岩挨了李庆一巴掌,顿时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耳边传来“嗡嗡嗡”的杂音,还有队友们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不禁打……”
李庆放肆的哈哈大笑,拿真心为他的兄弟取乐,完全没有打劫前隐藏自己的觉悟。
这让柳岩对他最后一丝情分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一队的傻人,他捂着脸,心里不住的冷笑,这次,他可不陪这群人送死了。
没人知道他天生就对高阶修士的气息敏感,在他追着那个小女孩时,就感到她身后一道强大的气息跟随,呈保护之势。
那道气息,远比他在筑基修士身上强大的多,甚至,修炼修士的气息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边,温玉埋好迷阵,拿出大把攻击符箓,又摆好战斗姿势,却不见有人来。
本着不浪费时间的原则,温玉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动作隐晦的布置困阵。
困阵阵盘好启动,难的是怎样把它与先前的迷阵相结合。
在摆好一个阵点时,一阵魔性的大笑声传来,好像是跟着她的人传来的。
……现在的匪徒,都这么,嗯,不同寻常的吗?
她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让她听魔性的笑声?
小白在半空中翻了个白眼,捣了捣身边沉默寡言的修士,“哎,你看,这次的打劫的这么蠢,咱们小主子是不是能嬴?”
烁晨:……
温玉不知道半空中有人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出,她现在正与三个修士对峙着。
在笑声停止不久,就有三人向她冲来,为首的大汉炼气七层,身高两米,身上肌肉抖动着,大手握着一对铁锤。
“那小娘们,把你身上的储物袋还有用的法器都他娘的交出……啊!”
温玉心道智障,贴了疾行符,如闪电般向他冲去,在他狠话没说完时就用配剑拿了一杀。
温玉眸孔微缩,她使了八成力气,竟然没有伤到这人的筋骨,看来,这人是个体修。
“啊——你这娘们!敢偷袭你李……”
温玉刺伤他的胳膊后迅速转换身形,步法一动,转到了他身后,向他身后两个跟班各扔了把符箓,同时,握拳跳起,锤到了李庆脖子上。
“砰——”
“啊——”
一拳到肉的声音与惨叫的声音一起响起,两个跟班只是炼气三层,还没有惨叫出声就被符箓里的术法埋没,当场阵亡。
好硬的脖子!温玉一击即中,快速退回。
李庆挨了一拳,心里怒火直升,他要撕了这小娘们!
大吼一声,提着两锤飞扑而来,锤身带着丝丝真元,向温玉的面上袭来。
好快的速度,有这么个块头,却有这么个速度,实在不错,可惜,这人要永远的留在这了……
温玉眼中全是寒光,不断后退,看着愤怒至极的大块头毫无防备的进入她的迷阵,迅速演算组合阵的排列。
李庆只觉得一阵白光闪过,周围的环境顿变,郁森至极显得有些阴森的树林不见了,眼前一片浓雾掩盖,伸手不见五指。
他知道,他进了传说中的阵法了。
“臭娘们,你出来!遮遮掩掩算什么好汉!”
李庆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大锤,企图用暴力破阵,却次次大锤都打到迷雾中,扑了个空,惹得他阵阵臭骂。
温玉才不管他的叫骂,手中动作不断,按着推演摆放困阵的阵盘,摆好后,那大块头还在挥着锤子,只是挥得越来越慢,力道也越来越小。
……傻der嘛这不是,温玉翻了个白眼,趁他气喘吁吁,扔了一把攻击符箓,见他手忙脚乱的躲着却一个也没躲过的蠢样子,没放在心上。
她在意的是另外两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