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
朱高煦欣喜若狂:“你爷爷真怎么说?”
朱瞻壑揉了揉脑袋:“还能骗你不成?靖难遗孤之事,你主动坦白后,爷爷心中本来就没有怪你,禁足也只是敲打敲打而已,如今我也算立了不小的功,再禁你的足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朱高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几次多亏有你了!如果不是你,这些事情说不定被我搞得有多乱!”
朱瞻壑笑了笑:“倒也没有什么,就看爷爷会给你安排什么活计了!”
其实细数下来,若真事事都按照朱高煦的想法来,说不定现在情况要糟很多。
朱瞻壑也基本弄清了在朱棣面前的生存之道,那就是……
明牌!
要让自己几乎所有的意图和手段几乎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不管是摊牌靖难遗孤的事情,还是这次……
因为,老爷子是永乐大帝,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坐在皇位的时候,自然不允许有人比他更聪明,或者自以为比他更聪明。
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对老爷子,只能用阳谋。
韦妃则是笑道:“多亏咱们有壑儿这个好儿子,不然你现在不知道在哪吃牢饭呢!”
吃牢饭不可能,但以老爷子的性格,敲打敲打还是很有必要的。
随即,韦妃看向朱瞻壑:“壑儿!我儿媳妇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儿媳妇……”
朱瞻壑的神色变得有些尴尬,你有个锤子的儿媳妇。
韦妃见状,脸色顿时变了:“你不会对人姑娘始乱终弃了吧?咱们可是良善人家,可不兴做这种事啊!”
见朱瞻壑不为所动,韦妃急了:“而且你爷爷那么看重若微,若微还给你爷爷挡了箭,若是真能把她娶回家,对你可是大好事了!你听为娘一句劝,一定要把若微娶回家!”
朱瞻壑神色古怪地看韦妃了一眼,感觉这件事情只有这个当娘的是傻白甜。
不过想想也对,即便到了现在,孙若微的身份也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也只有这几个人,才明白孙若微之所以被这么多人看中,完全就是因为她靖难遗孤的身份。
即便皇帝当时对自己说,要对孙若微好一点,这里面的感情,也大多都是出于对于靖难遗孤的愧疚,以及自己心中的罪孽感。
或许皇帝也有些待见这个小辈,但绝对谈不特别看重,毕竟身在高位那么久,什么好姑娘没见过?
至于朱瞻壑,自然对孙若微没有什么恶感,甚至有一些欣赏。
但谈男女感情也太离谱了一些。
充其量,就是合作的战友关系,彼此间甚至存在互相利用的成分。
朱高煦则是打起哈哈来:“壑儿都大了,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不然到时候壑儿成那什么……什么来着?”
他看向朱瞻壑。
朱瞻壑说道:“妈宝!”
朱高煦点头:“万一壑儿以后成了妈宝,有你哭的时候。”
韦妃这才不乐意地点了点头:“行吧!不管就不管了,不过壑儿你要记住,那种丧良心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做,而且都给你爷爷带去看过了……”
朱瞻壑无奈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这个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传皇口谕,汉王何在?”
一家三口都朝门外一看,赫然看到了皇帝的贴身太监——小鼻涕!
要知道小鼻涕常侍皇帝身侧,如果不是传什么重要的命令,很少离开乾清宫。
这次他过来肯定是来宣布大事的!
那指定老爷子要给我大好处了啊!
朱高煦连忙赶去,当即就准备跪下去,却不料直接被小鼻涕扶住。
“听着就行!不用跪!”
小鼻涕脸带笑。
朱高煦心中更喜,他很清楚老爷子的脾性,若是心情不好,不管传旨的是谁,铁定一见面就让自己跪。
现在小鼻涕传旨,第一句话就是不用跪,说明肯定是大好事啊。
他乐呵呵道:“小鼻涕!我爹他让你给我带什么好事了?”
朱瞻壑和韦妃也是一脸期待地看过来,想知道皇帝究竟会给什么奖励。
在众人的注目下,小鼻涕缓缓开口:“皇让我转告汉王,明天早务必要朝。”
“好!好!”
朱高煦激动地点点头:“然后呢?”
老头子之前就跟朱瞻壑说可以取消禁足,但真正想要出去,还是得正是说一下的。
这次让自己朝,就算是正式解除禁足令了。
老爷子在兑现承诺!
所以朱高煦很期待,自己的具体赏赐会是什么。
“还有……”
小鼻涕看向朱瞻壑:“朝的时候,把世子也带,年龄不小了,也该听听国事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朱高煦笑意更盛,看来老爷子很看重我家儿子啊!
他继续问道:“再然后呢?”
“再然后……”
小鼻涕摊了摊手:“没了啊!”
众人:“……”
朱高煦迷茫地跟母子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小鼻涕:“就这?就这?公公,你大老远从乾清宫跑过来,就这?”
韦妃闻言赶紧掐了他一下,然后瞪了一眼朱瞻壑:让你平日在家不要胡言乱语,你看现在把你爹带坏了吧?
朱瞻壑摊了摊手,表示朱高煦学那么快,自己也没有办法。
小鼻涕倒是心平气和,淡淡笑道:“不然汉王还想听到什么?不如跟奴婢说说,我也好回乾清宫给皇提。”
听到这话,朱高煦头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辛苦你了!”
开玩笑!
老爷子没提赏赐,你主动提不是找抽的么?
自己的禁足令刚刚解除,还是要低调些比较好。
“那我就告辞了!”
小鼻涕笑了笑,便离开了汉王府。
朱高煦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朱瞻壑道:“老爷子不会不认账了吧?”
朱瞻壑笑着摇摇头:“那自然不能!君无戏言,爷爷既然答应了给你安排活计,就绝对不会放鸽子,这次特意让你去早朝,应该就是为了这个。”
朱高煦松了一口气:“既然都要在朝堂说了,应该不会安排我去扫乾清宫的茅厕了,毕竟说出来忒丢皇家的脸。”
韦妃忍不住一笑:“瞅瞅你们,一个汉王,一个汉王世子,说话的时候没一个正形!”
……
相比于汉王府的轻松的氛围,东宫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爹!我想明白了,这就是朱瞻壑和三叔给我挖的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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