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国盛娶媳妇彩礼钱办酒席钱加起来每个人两百多,你爹去世,还有这些年给孩子扯衣服做棉被零零碎碎加起来,也花了三百多,这合起来就一千多一点。”
“你们才能赚几个钱啊?这几年全靠着我们国盛的工资撑着,才有你们一口饱饭吃,他才没消息一年,你们就迫不及待赶我们出门,欺负起国盛老婆孩子!”
越说,刘菊花越气。
她红着眼看向大叔公和徐国强。
“我们国盛进部队三年,第一年每个月三十块钱,第二年开始才每个月五十块钱。”
“前两年国盛的工资好我们家里赚的钱都是我在管,大牛走了,他们就翻箱倒柜的,把还剩下的两百多都搜刮走分了!”
“去年,他们三说孩子多屋子不够住,要翻修扩建房子,花了五百多,这钱也是我们国盛工资里头出的,国盛一年也才六百,我手里哪儿还有钱?”
说着刘菊花开始哭嚎了起来。
“天杀的李大牛,老娘当年真是瞎了眼听了你的话,给他们吃给他们穿,给他们娶妻盖房,回头还是养了三个白眼狼!”
她说着红着眼看向大叔公:“你们李家祖宗是不是都眼瞎了?留着这几个白眼狼欺负我们娘几个?”
“合着他们是李家的种,我国盛就不是?我这才出生的孙子大毛就不是了?”
这话有些重了。
但此时此刻,徐国强和大叔公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大叔公叹了口气:“你手里估摸着也没啥钱,玉莲还得坐月子,你还得看病,就别分了。”
李国伟反对,只是刚说了一句,大叔公就道:“你们要继续吵,我就直接按户分,所有东西一分四份,公平!”
三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闭了嘴。
徐国强和大叔公坐镇,又分了自留地,给刘菊花和许玉莲分了自留地边破旧的茅草屋。
等走出李家大门,徐国强欲言又止。
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作孽哟~”
可不作孽嘛!
当看着刘菊花扶着许玉莲顺着路往山走时,地里忙活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而在看到那破烂的茅草屋时,许玉莲的眼泪当下落了下来。
“我的阿莲哟,可别哭喽,月子里要高兴点,奶水才足,你身体也能好。”
许玉莲抽抽噎噎:“娘,可是我这身子…万一养不好以后咱们口粮都挣不出来,可怎么活啊?”
“能怎么活?那三年好些地方啃树皮还不是照样活过来了?”
刘菊花瞧着她那柔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娘手里还有些钱。”
见阿莲没动静,她悄悄比划了个数,眼见阿莲瞪眼,这才继续道:“你听话,好好养着身子。这些钱,咱们省吃俭用,修一下屋子,屯点粮食,过个年没问题,但你身体也得好好养着,不然明年挣不了工分,吃苦的还是咱们大毛。”
许玉莲低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儿子,咬着唇点了点头。
刘菊花左右看了看,抱了一堆干草铺在地让许玉莲先坐着。
“娘过去找队长借队里的牛车把咱们的棉被这些都搬过来。”
刘菊花走后,许玉莲仔细打量了下这漏风的茅草屋。
这里原本是李家的祖屋,整个二十年前整个老牛坑都往下迁移,这祖屋就空了下来,二十年风吹雨打,原本就是竹篾混土砌的墙早就塌了。
五年前李家在老屋的基础搭了个茅草屋,专门放柴火。
许玉莲嫁过来时来过这里,李国盛要在家,这里绝对满满当当的都是柴火。现在也只有墙角还留了几根。
地面是夯实的泥地,踩着倒是硬实,可是这漏风的墙…
许玉莲看了看怀里的儿子,不禁眼泪又落了下来。
冬天的风吹在脸刀刮的疼,大毛怎么受得住啊?
不行,得听婆婆的,要修屋子,一定得修!
为母则强!
许玉莲咬咬牙抱着孩子站了起来,又去边看了看,开始规划起来。
然后蓦地脚尖提到一个硬物,低头一看。
咦?
这怎么…
像是元宝啊?
暑期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8月21日到8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