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言希西庆幸的是,那团把她和斯尔泽相握着的手裹在一起的绣球还是完好的,并没有被斯尔泽破坏掉。
她全程被斯尔泽抱在怀里强按着脑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后。
听到无比巨大的一声“嘭”。
像是飞机爆炸的声音。
言希西听到红卡琳问:“你们什么人?”
“把言希西扔过来,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不过一条恩克索巨龙而已,就妄想挑衅,呵,人外有人龙外有龙,你们最好别想不开找死。”
言希西:啊竟然又是找我的呀。
莫名有点荣幸。
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有这么重要的时候。
虽然是被人追杀,但这被在乎着的感觉特别令她新奇。
她倾耳听着接下来的声响。
但接下来,什么声响都没了。
她在斯尔泽的怀里蹭了蹭脑袋,想要把脑袋从他的扼制下拔出去。
斯尔泽:“乖点,别乱动。”
言希西:“我想看看外面呀。”
斯尔泽:“没什么好看的。”
言希西拽他衣袖:“斯尔泽先生,我想看看嘛。”
斯尔泽抿了抿唇,松开按她脑袋的手。
言希西像是得了大赦,开开心心的立刻扭头。
这才发觉她们几个人都在恩克索的背上。
刚刚叫嚣的人呢?
已经被解决了?
恩克索飞的很高也很快。
云海在他的下方就像是层层叠叠的波浪特别美。
不过此刻最大问题是
言希西这把头一拔出来,才发觉,风好大。
风好冷。
风像冰刀子要把她脸吹成肉条条了。
旁边的纪小胖和红卡琳虽然已经穿上最先准备好的军绿色大棉袄,又把身子也固定在了恩克索身上,但现在,他们满面霜冰,双手抱胸冻的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他们两个一脸羡慕嫉妒地瞅着言希西。
言希西:
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
她果断把自己的头又扎进斯尔泽的怀里。
斯尔泽的怀里好暖和呀。
呜呜呜幸好她和斯尔泽的手也是绑住的,完全不用害怕斯尔泽抱着他的手一松就被风吹跑。
这一刻,安全感十足!
温暖感十足!
呜呜呜爱死了斯尔泽这种自发热功能。
恩克索飞的比飞机还要快。
在云上飞行的他遇到了好几架飞机。
飞机上有人看到巨龙,震惊的刚要叫,巨龙一闪眼消失在云海中。
是幻觉吧?
这些人揉揉眼睛,试图询问周围的同伴。
同伴们一脸看精神病的表情:“眼睛有问题要戴眼镜啊,揉眼睛不管用。”
当然,也有人懵逼着说:“这是鲤鱼跃龙门成功了吗?为什么我觉得龙背上还有东西呢?”
旁边的人喝了酒,正在呼噜噜的大睡,闻言淡定睁眼:“大概是去送快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希西几人终于到达纽瑟曼岛屿。
纽瑟曼岛屿的四周是死亡风暴。
就如传说所言,不管是什么进入这片区域,都会被漩涡席卷吞噬,尸骨无存。
好在他们中有一个是这里的主人。
一行人畅通无阻地穿过死亡风暴。
只是刚穿过,恩克索的翅膀突然像是被什么砸了般,整个龙身体垂直朝下猛冲而去。
“嘭!”地一声闷响。
恩克索的大半身体都砸进了地面。
落地后,红卡琳和纪小胖就像是个冰冻球般,骨碌碌的从恩克索的背上滚了下去。
斯尔泽早就抱着的脆弱新娘离开了恩克索的背上。
似乎对恩克索这种失控砸地行为早有预料。
他问言希西:“困吗?”
言希西摇头。
斯尔泽目光扫过她手上被包扎的“蚕蛹”手指,又见她本来就肿的眼睛更肿。
抿了抿唇,对她说:“站好别动,我重新给你包扎。”
人类的伤口要勤换药,不然容易滋生细菌,容易腐烂,容易感染病菌致命。
总而言之,这点小伤口,处理不好就会要她的命。
医药箱出现在空中,斯尔泽微微垂头,小心翼翼地帮言希西拆着纱布。
红卡琳抖落一身的冰渣子,好奇走过来:“希西的手受伤了?”
她见言希西眼睛红红肿肿的,又见斯尔泽将纱布拆的小心翼翼,顿时觉得,言希西这手指,估计伤的超级严重。
怪不得当时哭的那么厉害。
咦?原来是他们想歪了啊。
人家小夫妻竟然如此的单纯!
纱布终于被一层层的摘下来。
红卡琳盯着言希西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伤口在哪里?”
言希西指了指手指腹:“在那。”
红卡琳:???
她瞪着眼睛盯了半天,见斯尔泽还在小心翼翼地一遍遍为言希西抹药。
终于没能忍住,小声嘟囔:“大人,您抹药的速度得快点。”
再慢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斯尔泽瞟了她一眼。
红卡琳立刻后退,又后退。
恩克索走过来,大着嗓门问:“手指受伤了?怎么回事?人类脆弱的很,小手指一碰就能断,斯尔泽你个混蛋你就不能好好保护她吗?”
随即看到言希西已经被一圈圈正包裹的手指,又大叫:“伤的这么厉害?这么严重?要不要送到人类医院去看看?人类一个小风寒就能死掉,这事情不能马虎,斯尔泽,要不然老子先带她去医院。”
红卡琳:
的纽瑟曼岛大约是因为很少有人登岛的缘故,这里的树木茂密,一棵棵大树更是高耸入云,看起来年代久远。
斯尔泽怕丛木枝丫将人类新娘伤到,想要把她夹在怀里。
偏偏这个人类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不愿意乖乖地被他夹在胳膊窝里。
他只能把她放在地上,在她经过丛林的时候,令那些丛林中的草木齐齐为她让路。
“这里的树好粗好高呀,我从没没见过这么高的树。”
“哇,这些草丛难道是有意识的精灵吗?它们怕被我踩到,都在躲闪我耶。”
“这个果子黄橙橙的看起来好好吃,可是有点勾不着,斯尔泽先生,能等等我吗?我去树上摘个果子帮你尝尝能不能吃呀。”
她的话刚落,结的果实最多的那一根枝丫似乎是不堪忍受果实的重量,弯下腰,刚好落在言希西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