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大大,黑暗神好可耐呜呜呜,我想挼一下啊,好想摸摸它的小脑袋还有它晃悠的尾巴,黑暗神怎么这么会变啊,处处都在戳我萌点。”
言希西也想摸哦。
毛绒绒什么的,最可爱了。
更何况还是这样一只毛绒绒的小傲娇。
她正要去挼一把盯着她浑身警惕的猫崽,小艾声音急促地又说,
“大大,检测到仙女丸带来的副作用将会在三分钟后加注在大大的身。”
小艾的声音突然变得焦急:“大大,仙女丸的副作用是,每走三步路就会摔一跤,时间持续十二个小时。”
言希西:??
这他妈的是副作用?这是想让她断腿!
如果她不走路也还好,可现在在这么一处危险的地方,怎么也要跑回宫殿中才能安全的咸鱼躺十二小时。
言希西立刻把自己收拾的那些可用的东西背在背,又把猫崽子和猫玩具全部拿。
走之前不忘又踹一脚那些刚叠好的家伙们。
这才抱着小猫崽快步朝前冲去。
宫殿离这里光靠走路可不止三分钟。
“大大跑快点呀,再快点,三分钟马就要到啦……”
没有斯尔泽,这些丛林里的草木也不会避开她,言希西在丛林里本就跑的跌得撞撞,被小艾的声音催促的愈加紧张。
“就不能延迟五分钟吗?”
“大大这要求超纲了呀我控制不了。”
言希西:“你能控制什么?”
小艾弱弱道:“大大,虎摸,别难过,剩下三十秒了,要小心呀。”
三十秒冲刺,最后时刻,刚朝前跨一大步,一个踉跄朝前扑去。
小艾尖叫一声:“大大小心!”
可言希西已经结结实实一个狗吃屎。
头更是撞在了前面的树干。
整个脑袋被撞的“嗡嗡嗡”地,疼痛充斥在她大脑里。
一瞬间,眼泪花子就滚了出来。
疼死了!
怀里抱着的猫崽也在她倒下的时候掉了出去。
言希西倒地后,猫崽蹲坐在她头面前,歪着脑袋,用好奇的大眼睛瞪着言希西。
见言希西躺在地一动不动。
小小的猫爪子抬起,张开又缩成团,这样反复几次后,猫爪轻轻地按在言希西的头顶。
见这毛绒绒的脑袋不动,它爪子小心翼翼地挠了挠。
还在默默流眼泪的言希西:“啊啊啊疼疼疼……”
头发快被猫爪给揪秃噜了。
这突然而来的尖叫声令猫崽吓一跳。
反射性地身体一拱朝后一跃。
它猫爪子挂着的那几根头发也在它跳跃的一瞬间,全部被扯走。
言希西又是一声尖叫。
眼泪瞬间被愤怒逼回去了!
等回到宫殿,她就要把猫崽子的指甲剪掉。
疼死她了呜呜呜,而且头发也不知掉了多少根。
生怕继续躺下去,小猫崽还会把她脑袋当毛绒绒的球玩耍。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
刚起身,猫崽“喵呜”叫了一声,一跃跳她的肩膀,弓着猫背气势凌厉地盯着前方。
言希西的面前,缓缓地出现一个白色的漩涡。
这个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终,漩涡变成一人多高。
漩涡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眉眼间有一颗泪痣的男人。
男人的唇红齿白,白色的及肩长发用一根白色的系带松松系着。
白色漩涡旋转的时候带起的风吹得他白发飞扬。
一身雪白的他纤尘不染,就像是冰山的雪莲般不入浊世,缥缈如仙。
白袍男人扫了眼言希西肩膀蹲着的猫崽,这才将目光落在言希西的身。
他朝言希西伸手:“走吧,我们回家了。”
他的目光清亮通透,又带着无尽包容,望着言希西的时候,就好似看透了言希西的一切,也可以包容言希西的一切。
言希西站着没动。
她的手微微挪向身后。
身后背包里的侧面口袋装着一把便携匕首。
“家?家是哪?你又是谁?”
这世界可没她的家。
这么自来熟的喊她一起回家,搞得好像是她亲爹般。
“真是个傻姑娘。”白袍男人微微而笑。
他一笑,就如冰山融化,阳光照拂。
让人如被阳光格外恩宠了般。
言希西却警惕无比的后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这个男人,第一个念头就是中央空调。
白袍男人对她这种后退的行为似乎有点惊讶。
“小言。”他说:“你私下把自己献祭给黑暗邪神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如今你已经把黑暗邪神带回,证明了自己的独一无二,我会如你所愿,对你另眼相待。”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清冽却又温润。
明明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却又会令人觉得声音好听的如沐春风。
同样是没感情,他声音可比斯尔泽那家伙的有温度。
不像斯尔泽,说话冷冰冰硬邦邦的。
不过对言希西来说,斯尔泽的声音更鲜明更有穿透力。
而且斯尔泽的声音有让小艾耳朵怀孕的魔力,这点眼前的白袍男人永远比不。
听到白袍男人这话,言希西震惊无比的又后退一步。
对于眼前这个白袍男人的身份,她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白袍男人没想到言希西还是要后退。
他先是不满地皱眉,随即,微微抬了抬下巴,“我的时间不多了,小言,走吧。”
见言希西不动,他前一步,要来拉言希西的手。
言希西肩膀的猫崽脊背拱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式的“咕噜咕噜”声。
言希西也在他的手要触到自己的时候,猛地向后跳一大步。
跳在半空的时候身体失去控制,“吧嗒”摔倒在地。
三步一摔跤,第三步就算是跳也不管用,照样摔跤。
“小言!”
白袍男人很是惊讶,万万没想到言希西会“横尸”草丛。
他理解不了言希西的这波操作。
但还是下意识地去扶言希西。
言希西在他的手要碰到之际,突然转身,手里的匕首刺向白袍男人的肩膀。
她的力气大,匕首尖端没入白袍男人的肩膀。
白袍男人躲闪不及,肩膀那纯白的长袍衣服瞬间被血洇然。
他的手还保持着要扶言希西的姿势,望着言希西的目光却是震惊又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