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冷笑:“玫瑰庄园死了那么多人,呵!”
“这不一样。”灰衣少年辩解:“我们是为了光明的未来,走这样一条路注定会有很多人被牺牲,但时间最终会证明,这些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言希西一脸看白痴般盯着这家伙。
这是被洗脑洗的多可怕啊。
“圣女,你不要被黑暗邪神洗脑。”灰衣少年在言希西的面前蹲跪,帮言希西查看手腕,语重心长道:“黑暗邪神是这世界上最邪恶与可怕的存在,你现在是被他蛊惑了。”
言希西:“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被洗脑蛊惑?”
灰衣少年闻言一愣:“怎么可能,我有自己判断力,我又不是个傻子。”
“哦。”言希西:“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灰衣少年局促地解释:“不是,圣女不是傻子,是黑暗邪神太过狡猾邪恶,是他迷惑了圣女。”
瞟了眼灰衣少年身上背着的小西,言希西打断他的话:“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亲人吗?”
灰衣少年闻言受宠若惊,“我,我叫林水,我家里没有亲人了,从小就跟随在大教主的身边,我有点笨,一直不能修炼出神力。”
他说到这里,手上一用力,帮言希西将其中一只手腕接好。
看着言希西手腕上的青紫,他有些不忍地说:“很疼吧,是不是黑暗邪神打断了你的手腕?你那个家伙还真是残忍”
虽然之前言希西把他们的手腕也都折断过,但在林水眼里,言希西就是个被坏人迷惑了心智的单纯小姑娘,只要能知错就改,之前的事情都能不计较。
言希西一点疼痛也没有感受到。
不过她眉头紧蹙,配合着闷哼:“疼,很疼啊。”
林水见她这么痛苦,一时有些无措:“那,那另一只你还能忍受吗?”
言希西:“咱们快到医院了吗?要是快到了,我就去医院找医生,你这接骨手段太不怎么样了。”
林水讪讪笑了笑:“到医院还早,我接骨是现学的,让你这么痛苦,对不起。”
“现学?”
“嗯,之前大家的手腕不是断了吗,我帮大家接好的。”
言希西:??
那些人的手腕都是她给折断的。
算了算了这话题不宜深入。
她继续问:“你没有属于自己血缘关系的亲人吗?”
林水摇头:“就算有又能怎么样?他们把我抛弃没想过要我,我也不会把他们当做亲人看待。”
言希西一听,急了:“万一你是被拐卖被偷走的呢?万一你父母正着急无比的满世界找你呢……”
“我就知道圣女的心是最好的。”林水笑了笑,他说:“我其实有找过他们,我成年的时候,大教主给了我一年时间寻亲。”
言希西:“那,那你找到了吗?”
林水点头:“我刚出生时候浑身青紫,腿少了一条,他们觉得不祥,把我扔到一条水沟里,是大教主路过救的我。”
言希西下意识地望向他的腿。
林水:“大教主神力无边,让我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言希西:……我他妈的一点都不信。
她好奇:“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西装的小男孩子?脖子上系着粉色的领结,穿着一身竖蓝色条纹的小西装,脚上是一双蓝色系带的小皮鞋。”
林水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他摇摇头:“没见过。”
他见言希西一脸不信,又补充:“这样装扮的小男孩,如果见到了我肯定会有印象,但我真没有。”
他背上驮着的小西听到这话,脑袋低垂,双手绞着他的小西装衣角。
言希西看到小家伙这模样就心疼的不行。
她忙对林水说:“也有可能是我描述有问题,你有纸和笔吗,我可以把小男孩的样子画下来。”
林水摇头。
他瞟了眼言希西依旧断了的手腕,小声提醒她:“你手腕还没接好。”
言希西:“那你先帮我把手接好。”
林水点头。
又去碰言希西的手。
他极力让自己的目光从这白腻而又细嫩的手上挪开,只关注她的断骨。
“黑暗邪神真是心狠手辣。”他咬牙切齿地说:“他竟然对你下这样的狠手,太可恨了。”
斯尔泽连这种锅也要背?言希西不满:“这是你口中的大教主折断的。”
林水一听,立刻转过弯来:“大教主约莫是觉得你把我们的手腕折断太过残忍,所以想让你也体验一下这种疼痛感,大教主是为了你好,你别生他的气。人只有体会过痛苦,才不会把痛苦加注在别人的身上。”
言希西:这都能洗白?
“圣女,大教主很看重你,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保护的这么好,连我自小跟着他,都不知道你竟会是咱们光明圣教的圣女。”
言希西:“是么?”
她故作好奇地问:“你以前见过我?”
林水点点头,脸庞微红,他有些不自然地说:“你唱的歌很好听,我很喜欢听。”
言希西:???原主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以及,她其实五音不全哦。
轻微“咔嚓”声响起,是林水在说话之际将言希西的手腕接好。
他见言希西眉头虽然紧蹙,却没疼的喊出声音过。
这一点,比他的那些狼哭鬼嚎的同伴们要厉害得多。
他想,怪不得这是大教主一直很看重的圣女。
“我手好了。”言希西说:“你快去拿纸笔,我画给你看。”
“好,好的。”
林水见她神情急促,本来想夸奖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只得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可林水这一走,过了许久许久也没回来。
不过小西有留下陪她。
“你别担心。”她安慰小西:“我会帮你找到家的。”
小西抱着他自己的小膝盖,落寞地说:“我其实没有多少印象了,或许我一直都没有家,也没有爸爸妈妈,所有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瞎想的。”
他被林水刚刚的话吓到了。
门在这时被推开。
言希西立刻站起,抱怨:“等了你很久了怎么这么晚啊。”
起身转过头,才发觉进门的不是林水。
是白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