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声音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又软又绵的声音娇嫩嫩的,就像是羽毛缓缓地拂在他的身上。
令他周身的气场无形变得柔和。
斯尔泽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尾巴上的鳞片。
不过,帮她挠痒痒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柔。
不像是挠痒痒,倒像是在把玩她的鱼尾。
他讨厌那些贪得无厌,贪欲无边的人类。
可是,帮助这样一个人类,并不会觉得嫌恶。
或许,是因为她曾在无数个夜晚,在他最冷最虚弱最痛苦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帮过他的缘故。
言希西咬了咬唇。
他的手指碰触她尾巴。
她觉得自己的尾巴越来越不对劲。
要是能有解决的办法,不用忍受这种煎熬,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言希西继续询问:“斯尔泽先生,是什么办法?您怎么样才能帮我?是不是,是不是会伤害到您?如果会耗费您的神力,那还是算了吧。”
他现在虚弱的连衣服也变不出,只能穿个草裙子,再过段时间又是要被那些贪欲吞噬的时间。
言希西觉得自己这种难耐感,远不比不上被欲念吞噬时的疼痛。
她还是,可以再继续忍的。
要是能有个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就好了,她现在就是每天躺着闲的发慌,才会有这么多古古怪怪的念头。
某一刻,她脑海里一个激灵,对斯尔泽说:“斯尔泽先生,要不然您把我放进海水中吧,我要是不停的游泳耗费精力,或许会好点。”
而且海底的水凉快,或许能缓解她尾巴那种滚烫难耐的感受。
而且不停的游泳,又不会看到斯尔泽,那种念想一定可以减退。
斯尔泽抬眼,盯着因为想到这么个好办法而眼睛发亮的人类。
她这样进入海水中,立刻就会有无数的雄性鱼围拢她。
但她,似乎并没想到这一点。
“斯尔泽先生,您看我做什么?”
斯尔泽:“海水中的鱼会包围你。”
言希西:“啊,这个我知道,鱼儿都比较喜欢我,不过你放心,它们不会伤害我。”
她有美人鱼的外挂,鱼儿们对她是天然性的亲昵。
斯尔泽:“它们被七彩蜉蝣影响了。”
一旦她进入海水中,就如同羊入狼群。
言希西想通了斯尔泽言外之意,脸色瞬间惨白。
“那,那斯尔泽先生,您的办法是什么?”
斯尔泽收回目光,垂下眼。
他盯着她的尾巴,轻声说:“你可以将我当做人类的雄性。”
言希西:“啊?”
因为斯尔泽微微低垂着头,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尾巴上的鳞片反射的光芒,总觉得斯尔泽的耳朵带点粉粉的红。
就,就挺可爱的。
让她想扑上去咬一口。
这念头太放肆了。
她紧紧篡住手,就像是篡住了自己那些张狂又没有节制的念头。
嗯,要正经。
不能亵渎神!
“斯尔泽先生,可您不是人类啊。”
斯尔泽头垂的更低。
他说:“我的确不是人类,但人类男性该有的,我都有。”
“嗯?”言希西下意识地瞟向他的腹肌。
但马上察觉到自己这目光有些猥琐,忙忙收回。
非礼勿视,她现在一点诱惑也受不住。
要好好做个正经人!!
言希西好奇:“那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他就算是个人类男性,也没法解决她现在的问题啊。
更何况,他明明不是个人类男性。
斯尔泽没想到他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对方竟然还没弄懂。
又想到,她连作为人的信仰和欲念都没有。
不懂这种事情,似乎也正常?!
斯尔泽继续平静地说:“七彩蜉蝣带来的交配季,只有*******,我可以作为你的另外一半*****”
言希西听完他条理清楚且无比平静的叙述。
张了张口,哑然。
片刻后,又反应过来。
“可,可是你能让人类怀孕?”
斯尔泽:???
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被质疑?
他曾听过无数不孕不育或是不能生男的信徒们诚挚的祈祷他赐子。
他觉得,这方面,也算是轻车熟驾。
在这人类的质疑目光中,斯尔泽点点头:“我可以。”
他曾让无数的人类怀过孕。
只是她一个而已,完全不是个问题。
言希西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咽了咽口水。
“我,我想想啊。”
虽然这是婆娑界里,算是个幻境般的虚拟世界。
在这里面那什么,出去后可以当做没事发生过。
但,这种事情,言希西还没经历过。
也没打算经历。
现在突然要发生。
虽然身体很想,但她心里有点过不去这个坎。
万一离开婆娑界,斯尔泽想起这里面发生的,到时候会不会觉得她玷污了他,然后把她给灭了啊。
唉,这事情还得好好的从长计议。
不过,斯尔泽的这个建议,就像是为言希西打开了一扇希望的大门。
虽然她理智知道自己不能。
可是目光流连在斯尔泽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多。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看着斯尔泽那目光,就像是盯着肉骨头的恶狗。
斯尔泽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类会拒绝。
她虽然口中说的再想想,但是没有一点点的实际行动。
好在,他也不是个人类,心头并没有那种被人“嫌弃”了的不快情绪。
反而觉得,这个人类,还挺能忍。
他以为那天已经是她的极限。
但她却又忍了两天。
他已经可以感受到她那种强烈无比的“想要”。
可她偏偏忍着这种煎熬。
他其实不太明白,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什么区别,迟早她会接受他的建议,那么,她为什么又要多受这么多天的煎熬呢!
斯尔泽不解地问她:“还没有想好吗?”
言希西:“嘘,别说话。”
她现在听不得他那好听的能让人怀孕的声音。
而后,她又说:“其实这种感觉,比那几天晚上被那些欲念吞噬的疼痛感要更容易忍受。”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那些欲念穿身是万箭穿心,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万蚁噬骨。
她问:“那么疼,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毕竟,那些欲念带给她的疼痛,只是他疼痛里的九牛一毛。
斯尔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
他声音云淡风轻,就如再寻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