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端着砂锅，掀开破旧的门帘，将砂锅放在煤炉上，搓了搓冻僵的双手，一个个都是事多。

有贪恋权势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想要占便宜的，就是没有一个正经人。

傻柱掀开锅盖，在昏暗的灯光下，熟练的掂起一块，吃了起来，

鸡腿，真香！

突然一阵敲门声从屋外传来。傻柱有些错愕，都这个点了，为何还有人敲门。

“谁啊，傻柱，我是你秦姐，快快门。”秦怀茹小声的说道。

傻柱有些犹豫。

开门，他也能想到秦怀茹会说什么：傻柱，你看秦姐家里，都皆不可锅了，能不能借点钱，可是傻柱子自己的钱都被借完了。

身上一共也就几分钱了，还的挺几天，实在是救济不了。

他也没有救济的想法。

要么。就是为了这一只鸡而来。

傻柱，自然也不肯轻易的给她，毕竟，那一家孩子，上午才吃了，晚上在吃，他吃啥，关键还有一个傻妹妹，一直站在秦怀茹的那一侧。

他有些不开心。

“秦姐，有事情，就在门外说吧，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块，终究有些不美观。”傻柱回应道。

赶紧捞起一块吃起来。

他也怕，被秦怀茹直接来个一锅端啊，那不仅仅是受气的事情了，或许还有背锅的事情。

刚才都没有想到。

“傻柱，秦姐，知道你生秦姐的气，可是那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就先给我开门，让人看到了终究还是不好的。”秦怀茹有些焦急的拍打着门框。

外面，熄灭的灯，似乎又有几人，悄悄咪咪的打开窗户，盯着屋外敲门的秦怀茹。

绰号：寡妇。

“秦姐，已经成为这样了，你一家说的，我该听得也听到了，终究我也不过是一个外人，还是算了吧。”

前身，也是被驴踢了脑袋。老师的职业不香吗？还是东单菜市场那妙龄的持家少女不香。正阳门下的小女人，都顶的上半边天，而且还无怨无悔，他或许还能脚踏几只船，还不会翻船，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傻柱，就当秦姐，求你了，开门。”秦怀茹蹲在地上，望着渐渐亮起的灯光，灯光下，院子内，哪怕是一只狗的身影，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傻柱，终究还是忍住了，直接断的干净了，也好！

与其一直这样纠缠不清，还不如决绝一点，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秦怀茹终究还是没有熬得过，犟脾气的傻柱，以及那一盏盏亮起的灯光。

心中有些三分难堪，三分羞愧，三分怨气。跑回了自己的家中。

一间破瓦房，五个人，一老，三少，静静的坐在桌子旁边，大眼、小眼的盯着秦怀茹。

“妈妈，借到钱了吗？”小女儿槐花睁着天真的大眼睛，询问道。

秦怀茹摇了摇头。

老太太瞬间冒火道，：“怎么会没有借到呢？他傻柱不是老好人吗？资助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就不资助了，还有你，他不是对你有意思吗？”

“妈，你当着孩子的面，瞎说啥呢？人家叫何雨柱，并不是傻柱，就您那张碎嘴，谁敢在资助，傻柱被你骂成啥了。还有棒梗儿，记住以后再也不要偷了，若是还有下一次，你直接去管教所，我再也不会管你了，学习不行，偷鸡摸狗，倒是样样精通。”秦怀茹怒斥道。

“不要说以后，现在怎么办，明天要钱呢？你到那里找钱去？”老太太最关心的是这。

“妈，我知道你存有一点钱，不若先借给我，下个月发了工资，我给你补上。”

“不行，不要打我的注意，你若是忍心看着棒梗儿去管教所，那你就不要管了。”老太太转头就倒在床上。

不在言语。

秦怀茹安顿好孩子睡觉之后，坐到床边道：“老太太，你不要怪我，明天我会去厂里预支一下钱，能预支上最好，预支不上，你出钱也得出，不出也得出，傻柱人家他救济了我们多少年，工资多少，我比他都清楚，大部分都救济我们一家五口了，少部分给了他的妹妹，念书，许大茂的钱，想要骗过去，根本不可能，你应该知道的。”

“你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我儿死的好惨啊。”老太太哭泣着说道。

“你不要在演戏了，我也快疯了，一个月27.5，就有你3块，剩下24.5，三个孩子的吃喝拉撒，还有念书。我也快受够了，厂里面，预支到下下个月了，你想想，傻柱，看这个意思，也是不想要我们这一家累赘了，你应该知道，他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凭什么一直尽心尽力的救济我们一家。原因在哪里？”

秦怀茹也爆发了，同时哭泣道。

“秦怀茹，你什么意思，你要嫁给傻柱，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老太太刚硬的回怼道。

“我倒是想呢，就咱家这条件，配的上人家吗？今天晚上，我说进去，和他借点钱，让他想想办法，连门都进不去，您也是一口一个傻柱，孩子也是，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看上我们的家庭条件的好吧。”秦怀茹越说越气。

到了八辈子霉了。

遇见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娘。

“你自己想办法吧，与我这老太太无关。”老太太转身，头靠墙面，不在言语。嘴里咬着一颗止痛片。

“妈，你也不要激我，若是真得没有了傻柱的接济，我们也就是饿不死而已，想要吃的好，做梦，我想好了，能不能将傻柱绑到我们的家里，就看你的态度了，你若是还这样一副态度，傻柱结了婚的话，想要在接济我们，更不可能了。那就一家喝西北风了。那天我坚持不住了，你也不要怪我改嫁他人。三个累赘，又有几个和傻柱一样，对当自己的孩子养的，妈，这个世界之上，没有傻子。”

老太太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怒视着秦怀茹。

“你再说一遍。你这是铁了心的要靠傻柱了，你这个骚蹄子。我可怜的儿啊。”老太太突然抱起一张黑白照片哭了起来。

秦怀茹突然觉得有些刺耳。

默默的打开门，坐在门槛处，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对。